黑影咂了咂嘴,“好了,说完了我,该说说你了。”
“你明明叫坂田佑介,姓坂田,却关心二十年前的那个事情,稻场铁次。”
“你难道真是他儿子?那还真是奇妙呢。”
“看在你马上要死的份上,我就告诉你真相好了。”
“二十年前,我跟一些人在那边考驾照,正好遇上了不好说话的稻场铁次。
“然后他喝醉酒,开车的时候出车祸死了。”
“我看了网络上的新闻,有的网站说,是我们灌醉他的,还说煞有其事的说,是我杀破坏了刹车系统,害死了他。”
“但真不是我们干的,我也没杀稻场铁次。”
坂田佑介忍不住,“你胡说!”
而一说话,血就从嘴里出来了。
黑影摇头,“真的没有,我之前杀了几十个人,我都敢承认,但稻场铁次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
“你自己是警察,更应该相信警方的调查。”
“你也不想想,二十年前,有谁会包庇我们?”
“如果我们一起灌他酒,警察会不知道?”
“如果刹车系统是人为破坏的,警察也会怀疑我们,不是吗?”
“再退一步说了,就算警察没有发现,那后来呢?”
“就拿六年前,乡司宗太郎解雇长尾英敏与野安和人来说。”
“如果大家串供,共同保守这个秘密,那么乡司宗太郎那个议员,敢解雇他们吗?”
“所以,请相信警察的调查。”
“是,稻场铁次是个遵守交通规则的人,但关于酒后驾车的交通规则,是进入八十年代以后,才逐渐完善起来的。”
“二十年前,喝了酒再开车,根本不是事。”
“就算现在也一样,只要不出事,只要不被警察检查到,就没人知道。”
“不管你信不信,那事情跟我们没关系,绝对是稻场铁次仗着车技好,然后一时大意。”
“你骗我!”坂田佑介再次吐血了,而且也压不住了。
黑影耸耸肩,“行,你爱信不信,随便吧,反正你都要死了,我也不跟你计较。”
黑影退后,旁若无人的去找东西吃。
除了没有开灯,就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
“杀,杀了乡司宗太郎,他骗我。”坂田佑介鼓足气力。
黑影撇嘴,“凭什么?”
坂田佑介吐着血说道:“是我,是我救,救了你,从海里。”
黑影纠正,“不是海里,是在沙滩上,我是漂到那边的。”
“然后我在休息,是你抓了我,然后把我关起来,还对我刑讯逼供。”
“要不是,我那时候是真疯,神智不清,还不知道被你怎么折磨呢。”
“钱,现金在……嗯……”坂田佑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黑影会意的翻找,找到一袋现金。
“他骗你,就是说,是他告诉你的,稻场铁次是被我害死的?”
“嗯。”坂田佑介无力的点头。
黑影点头,“好,我会让他下去陪你。”
坂田佑介没了动静,捂着颈子的手,垂了下来。
……
第二天。
远山银司郎笑不出来了,因为坂田佑介死了,无声无息的死在他的公寓里,死因是割喉。
不仅仅是他,连着外面盯着他的两组四名警察也都死了,同样无声无息,都死于刀子。
其中一个死在公共厕所,直到早上才因为血腥味而被发现,然后才发现另外三个也死了。
再去看坂田佑介,发现他也死了。
……
远山银司郎急忙奔赴现场,路上就得到一个更糟糕的问题。
五个刑警的配枪,都不见了。
五把刑警用制式警枪,十个弹匣,九十发子弹。
远山银司郎想骂人,这到底是哪个疯子啊!
……
现场。
远山银司郎亲自勘探现场,发现少的还有钱。
坂田佑介的公寓被翻过,少了多少钱,不太好估算。
因为如果坂田佑介真收了乡司宗太郎的钱,为他做事,那坂田佑介家里应该有一笔现金。
具体多少,就看坂田佑介真为乡司宗太郎做了什么。
为他通风报信,告诉他,毛利小五郎来了。
又或者只是为他搬运遗体,把野安和人的遗体放在天台上。
又或者是为他杀人,那收到的钱肯定要更多。
而外面蹲守的两组警察,他们钱包里的现金都没有了。
但四个钱包里的现金,估计加起来也不足十万日元。
凶手为了十万日元,杀了四个刑警,这根本说不通。
唯一可能就是冲着警枪去的,钱只是战利品。
那么问题来了,他拿枪,是要去干什么!
九十发子弹,这是要去打战吗!
……
远山银司郎正头痛呢,移动电话响了。
“什么事?”
“老大,有人开车撞入了乡司宗太郎家,在开枪,不,大开杀戒!”
“啊?我马上过去。”
远山银司郎感觉要疯了,这是哪个疯子这么肆无忌惮的行事啊!
不知道,这会害他写报告吗!
……
乡司宗太郎宅。
这是一座好几百平方米的大宅子,由和式风格改建成西洋风格,不过院墙还是和式的,并且加装了大铁门。
远山银司郎赶到的时候,铁门已经倒了。
一辆十三座的大面包车停在门口,把路完全堵住了。
警方已经把宅邸给包围了,正在喊话,但里面完全没有动静。
远山银司郎找人询问,发现那名刑警,惊魂未定的样子,似乎还在发抖。
远山银司郎没则怪他,毕竟现在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