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崎澄江哆嗦着举手,进行了补充。
“我离婚以后,缺少生活来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有一天,乡司的秘书突然找上我,给我一封信,让我看过就烧掉。”
“信是密封的,他应该没有看过。”
“信里没有署名,但应该是乡司写的,不过不是手写的,是打印出来的。”
“信里的内容是,让我演一出戏,对一个人说出二十年前,我们在考驾照的时候,在集体宿舍的遭遇。”
远山银司郎问道:“是关于稻场铁次教官?”
冈崎澄江连忙点头,“对,说什么让我告诉那人,稻场铁次是被长尾英敏,西口多代,野安和人给灌醉的。”
“然后是沼渊己一郎破坏了汽车,最终害死了稻场铁次教官。”
远山银司郎问道:“那么,稻场铁次教官到底是怎么死的?”
冈崎澄江说道:“就是官方公布的那样,酒后驾车。”
“他之所以号称魔鬼教官,是因为他不仅仅对学员要求严格,还完全不近人情。”
“他根本不会和学员一起喝酒,那次事故是他去参加聚会,好像是婚礼。”
“他可能是太过自信酒量,或者低估了酒劲,总之跟我们没关系。”
“当年其他人没考过,没立刻拿到驾照,是因为出了稻场铁次教官那档子事,考试变得非常严格,严格到苛刻。”
“我是侥幸过关,而他们换了个地方在考,这才都过关。”
“原来如此。”远山银司郎问道,“那你按信上的指示做了?”
冈崎澄江迟疑的点头,“是的,我做了。”
远山银司郎追问,“那个人是谁?”
冈崎澄江说道:“他就是坂田佑介警官,不过我那时候不知道,只是认为,他是稻场铁次的儿子。”
远山银司郎很意外,“啊?你是说,坂田佑介警官是稻场铁次的儿子?”
冈崎澄江点头,“对,坂田佑介警官的样貌,与稻场铁次当年的样貌很像。”
远山银司郎忍不住摩挲下巴,“就是说,乡司宗太郎在算计坂田佑介警官,让你帮忙证实,他说的话没错。”
“然后,坂田佑介警官为报父仇,去杀了长尾英敏先生,西口多代女士,还有野安和人先生。”
冈崎澄江摇头,“这些,我真不知道。”
“不过仅仅是这样就去杀人,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他怎么说也是警察啊。”
咖啡店老板附和,“我也觉得,杀那些人的另有其人,坂田警官可能只是搬运遗体。”
远山银司郎思索道:“这很难说,一个警察如果没有杀人,就不会同意去搬运遗体。”
“更奇怪的是,还有当众展露遗体,把毛利小五郎扯进来。”
“这一切都不正常,如果说是在为乡司宗太郎制造热度,增加乡司宗太郎的名气。”
“那坂田佑介又在图什么呢?他总不可能当免费劳力吧?”
“这个,”冈崎澄江小声道,“从女人和孩子的角度,我倒是有个想法。”
远山银司郎点头道:“说来听听,说错了也没关系。”
冈崎澄江整理道:“首先吧,坂田佑介警官之所以不姓稻场,除了母亲改嫁以外,还有就是没办法改信稻场。”
远山银司郎疑惑,“没办法是什么意思?”
冈崎澄江说道:“他小时候,肯定一直以,父亲稻场铁次的魔鬼教官之名而自豪。
“然后他父亲突然酒驾了,名声就全毁了。”
“如此一来,肯定会有很多人嘲笑稻场铁次。”
“别说是孩子了,就算是稻场夫人,也肯定难以忍受。”
“所以,坂田佑介警官最终就姓了坂田,就算长大以后,也没有再改回原来的名字。”
远山银司郎思索,“啊,我明白了。”
“也就是说,稻场铁次这个名字,成了他的心病。”
“而乡司宗太郎发现了坂田佑介警官的身份,也发现了他的心病。”
“于是就编出一个故事,告诉坂田佑介警官,他父亲是无辜的。”
“加上你的证实,坂田佑介警官就乱了。”
“然后,乡司宗太郎就说,只要他竞选成功,就能够帮稻场铁次正名。”
“坂田佑介警官心中有芥蒂,也就同意了,成了乡司宗太郎的杀手。”
“他先后杀了长尾英敏先生,西口多代女士,但效果都不明显。”
“正好毛利小五郎的到来,也就让他安排了一场坠落事件。
“他把野安和人先生杀了,把遗体藏在车里,在毛利小五郎他们吃饭的时候,做了安排。”
“等他们出来,让遗体坠落到车上。”
“制造舆论,同时恐吓冈崎澄江女士。”
“冈崎澄江女士,你之前说是遭到恐吓电话,被约过去的?”
冈崎澄江连忙点头,“没错,那人说如果不去,我就是会跟我的朋友,长尾英敏和西口多代一样下场。”
“我这人不怎么看新闻,只是常去西口多代的居酒屋喝一杯,知道她出事了。”
“而我之前根本都不知道,长尾英敏也已经死了。”
“当时听电话里的人那么说,我就想到了我跟坂田佑介警官说的事情。”
“不不,当时我仍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坂田佑介警官。”
“总之我很害怕,就按时赶了过去。”
“然后我发现野安和人也死了,吓得赶紧跑。”
“一路回到家,我是越想越害怕,怕会被灭口,所以打电话向警方求助。”
远山银司郎点头,“但你那时候没说实话,仍然是按乡司宗太郎的指示。”
冈崎澄江点头,“我当时怀疑凶手是坂田佑介警官,不,是我见的那个人。”
“我怕凶手找我,所以不敢改口。”
远山银司郎琢磨,“而且你收了乡司宗太郎,害怕被当成一伙儿的,是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