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要了解案情,但目暮警部不好说,于是征得目暮警部的同意后,打开电视机看新闻,并打电话给木田今朝。
木田今朝就在外面,“黑泽,你那边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你们继续聚餐吧。”
“怎么可能嘛,先告诉我到底什么事情啊!”
“你这好奇心真够呛。”
“嘿嘿,还好啦。”
“就是电视上播的这事情,高田正雄议员死了,目暮警部找我了解一下。”
“就是那个堵你门的?不会是怀疑你吧?”
“总之这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安心吃饭。”
“哦,那我挂电话了。”
……
黑泽阵挂断电话,播电视节目,翻到新闻报道。
今天晚上,高田正雄议员参加一个聚会,作为嘉宾到场。
灯光暗了以后,主持人请他上台。
灯光照到高田正雄议员身上,他在灯光下,一路绕行着,穿过人群往台上走。
而路过一个人旁边的时候,突然出现了枪击,子弹划过他旁边那个人,打中他的胸口。
会场大乱,高田正雄议员的秘书新仓常章,随后发现高田正雄议员已经没有脉搏了。
几分钟之后,救护车到了,医生宣布高田正雄议员已经死了。
与此同时,石本诚二被子弹擦过,被救护车带走了。
……
黑泽阵思索道:“跟高田正雄议员不对付的,恐怕不止我一个吧?”
“如果说是之前堵我的门,那么之前堵我门的不止他一个人。”
“但最后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进了国会。”
“如果说其他人羡慕妒忌恨,也是有可能的。”
“为什么来找我?就是因为我有钱?可以买凶吗?”
目暮警部冒汗了,“不不,黑泽先生别误会,我来您这里,真的只是了解案情。”
“信你才怪,”黑泽阵问道,“会场上是不是出现了,不该出现人物?”
目暮警部擦汗,“暂时真不知道,还有待调查,有待调查。”
黑泽阵没好气的说道:“是有待确定身份吧。”
目暮警部干笑,算是默认了。
黑泽阵问道:“呐,这个人,石本诚二查过了吗?”
目暮警部点头,“正在调查,您有什么建议?”
黑泽阵问道:“会场那么多人,凶手动手的时机,为什么偏偏选择,在高田正雄议员走过他旁边的时候?”
目暮警部迟疑道:“那个,不瞒您说,我们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对他进行了调查,发现事情有些蹊跷。”
“怎么说?”
“他之前接到一封恐吓信,‘你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活在这个世上的价值,我一定会亲手将你杀了’。”
黑泽阵诧异,“这么巧?”
“是啊,就是这么巧。”目暮警部认真的说道,“如果没有这封恐吓信,凶手的目标就是高田正雄议员,石本诚二先生只是误伤。”
“但有了这封恐吓信,凶手的目标就是石本诚二先生,高田正雄议员只是误伤。”
黑泽阵琢磨,“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凶手不想把事情闹大。”
“毕竟高田正雄现在进了国会,目标是高田正雄议员的话,这就是是通天大案了,上面必定会催促警察抓紧破案,搞得满城风雨,风声鹤唳。”
“但目标是石本诚二先生的话,就是高田正雄议员一个人倒霉了,气氛就不一样了。”
目暮警部点头,“所以,凶手可能是拿石本诚二先生作幌子,故意给他一份恐吓信,再借机杀了高田正雄议员。”
黑泽阵思索,“这里面有问题。”
“什么?”目暮警部问道。
黑泽阵整理道:“会场不是舞台剧,哪怕事情安排好了每一个人的位置,凶手又怎么能够确定,石本诚二先生会在恰当的时机,一定站在那个位置?让子弹能够擦过他的身体?”
目暮警部一惊,“您是说,石本诚二先生可能是同伙?”
“子弹打中他,其实是苦肉计?”
“让他变成受害人,从事件中摘出来。”
黑泽阵点头,“不仅仅如此,石本诚二先生应该是主谋。”
“什么!”目暮警部吓了一跳,“这话又怎么说?”
“就是恐吓信。”黑泽阵说道,“刚才说了,如果没有恐吓信,就是针对高田正雄议员。”
“而有了恐吓信,针对的就是石本诚二先生。”
“那么,问题来了。”
“凶手在什么地方不能动手杀石本诚二先生,为什么偏偏选择在派对会场?”
“哪怕是洗手间,也比派对会场好下手,也更好逃跑,不是吗?”
目暮警部点头,“确实。”
黑泽阵继续分析,“凶手到底有多疯狂,敢在派对会场上,用枪去杀人?””
“而这么疯狂的凶手,从头到尾,只开了一枪吧?”
“他都疯到选择在派对会场上,用枪去杀石本诚二先生了。”
“如果他的目标是石本诚二先生,那么他第一枪失手以后,剩下的子弹,自然应该继续打向石本诚二先生,直到把他杀了,或者把子弹全部打光。”
“一个疯狂到能够跑去派对上行凶的人,他有什么理由,因为打中一个议员,而停止动手呢?”
目暮警部严肃的说道:“除非,凶手的目标就是高田正雄议员,而石本诚二先生的恐吓信只是幌子。”
“没错,而恐吓信既然是假的,凶手为什么选择在石本诚二先生的身边动手呢?子弹还擦过他的身体?”
“只可能是苦肉计。”
黑泽阵思索,“当然,不排除有人要陷害石本诚二先生,让石本诚二先生当替罪羊。”
“但这正正反反的推导过程太复杂了,凶手要这样陷害石本诚二先生,就等于把主动权交给了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