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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羊羔(1 / 2)

“这鱼是庄上水塘里打的吗?”

大凤笑着应道:“对!马三包了一片塘,又买了些鱼苗,如今我们家的鱼都往这城里的酒楼里送呢,生意好得很。”

风雪鸢听着大凤如今过得好,自然是高兴,可这心里却还是觉得不踏实。曲萧和看出了她的不安,便称道:“今日你们姐妹相遇自是有缘,本该多聚聚。可前院还有要事,咱们怕是该回去了。”

大凤见状识趣地说:“那你们回去吧,我这也要回庄上了。”

看着大凤套上车,赶着马车出了后门,风雪鸢和曲萧和才顺着原路往回走去。

“鸢儿,你刚才为何不问清楚,为大凤做主呢?”

风雪鸢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反而问曲萧和:“萧和哥哥,你觉得刚才是那小厮说的是真话,还是大凤说的是真话?”

曲萧和想了想,说:“自然是大凤了,她跟咱们是旧相识了,而且若不是真被欺负,哪有女郎会无故喊非礼的?”

“萧和哥哥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大凤跟我们交好,又是女郎,占了弱势,你自然有意无意地偏帮着她。”

“你刚才把事情糊弄过去,是因为不相信大凤说的?”曲萧和眼里满是疑惑。

风雪鸢点了点头说道:“且不说侯爷生前治府如治军,今日可是他们家小姐出殡的日子,就算再有色心,也不敢在今日,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附近伙房又有这么多做事的婆妇之时行非礼之事。况且,刚才他们拉扯的地方靠近内院,若是大凤放下了鱼就走,怎会出现在那,难不成那小厮起了歹心还要将她拖到全是女眷的内院?”

曲萧和如梦初醒:“鸢儿所说极是。可大凤无缘无故,为何要撒谎呢?”

风雪鸢叹道:“唉,我也不愿恶意揣测她,但那日她在她阿娘床前说过的话,一直在我的耳边,也让我时常担心她跟马三是否真的能相持一生?”

“那你觉得如何才能与心爱之人一生一世?”

“必然要齐心一力,想着相同的事,有着共同的目标。”

“哈哈哈,”曲萧和被风雪鸢逗笑了,“你这找的不是夫君,是战友兄弟吧。”

风雪鸢晃着脑袋反驳道:“有何区别?难道夫妻之间,不需要这样?”

曲萧和说道:“我也不知道夫妻间应该如何,但我看我阿娘与阿耶,他们二人并非总是想法一致,我阿耶做什么,我阿娘未必认可,但终究会默默支持我阿耶的。我觉得夫妻之间未必一定想法一致,但要相互迁就,相互理解。”

曲萧和这么说,风雪鸢就不乐意了:“怎么,难道要我们女郎一味地听从夫君的意思吗?”

曲萧和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是说…以后鸢儿不管想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的。”

风雪鸢觉得这话对也不对。支持那是肯定要支持的,只不过曲萧和刚才那么说,风雪鸢只觉得曲萧和的这支持之下,依然有可能是对自己的不认可。

可夫妻之间相互理解相互支持又有什么错呢,更何况世界上真的能有心意完全一致的两人吗。

风雪鸢看着曲萧和一脸无辜的样子,扑哧笑了出来:“这还差不多。”说着,风雪鸢从袖口掏出手绢,轻轻替曲萧和擦去额上的汗珠。

二人忙着为大凤解围,又忙着辩论何为真正的夫妻,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

贺华亭躲在墙后,透过花墙洞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招呼过石久,吩咐道:“去,查清楚刚才那个送鱼的底细。”

两天后,石久带回来了大凤的消息。

“侯爷,那个送鱼妇人的底细,奴才已经查清楚了。”石久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元宝,交给贺华亭,“那妇人名叫大凤,是前年大旱时跟她娘一块从北边来的,如今住在皇陵东三里的庄子上。她阿娘去年就病死了,她带着一个弟弟,嫁了一个皇陵侍卫,叫马三。那马三家有些钱财,包了片鱼塘,大凤经常到泰康城里给些酒楼送鱼。”

“那这个金元宝是怎么回事?是那日从柏陵侯府偷的吗?”

石久回禀道:“那倒不是。奴才跟着大凤,发现她昨日去了丰汇钱庄取了些银票。奴才便托人找到了那钱庄的东家,打听出大约半年前,大凤去丰汇钱庄,将这金元宝兑换成了现银存了起来。那东家见是金元宝,便收藏了起来,就是这块。大凤时不时就会去取些钱来,买些衣衫首饰,都是泰康城里精致的玩意。”

“一个送鱼的婆妇,竟有心思如此打扮自己。”贺华亭摩挲着手里的金元宝,平日里已是见了不少,自家的府里也是不缺,他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贺华亭又将金元宝翻过来,发现底部刻了“天顺元年”四个字。

“天顺元年?”贺华亭眼珠一转,想起来了,“这批金元宝是顺帝刚登基时所制,只赏赐给了几个王爷。大凤为何会有这个?”

“侯爷,您忘了一个人,也有这东西。”

“谁?”

“林安长公主。”

贺华亭心里一阵懊悔,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给忘了。“那日在侯府,大凤与风雪鸢和曲萧和很熟络的样子。或许是林安长公主给了风雪鸢,风雪鸢又转赠给了大凤?”

石久低眉一笑,说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侯爷。皇陵附近有村民说,曾经常看到有两个骑着马的贵公子,去东三里的庄子上找过大凤和风雪鸢。”

“这其中一个必定是曲萧和了,另一个……”贺华亭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并不敢肯定。

石久接话道:“另一个,就是萧风笙。”

贺华亭果然如石久所料,开怀大笑:“哈哈哈,大凤,萧风笙,风雪鸢,曲萧和,这四个人竟是两对苦命鸳鸯。”

“侯爷,还有一事。庄上来人报,陈阿婆的小儿子伤口溃烂,高烧不退,性命垂危。陈阿婆求侯爷,给她们母子一条生路。”

贺华亭把玩着手里的金元宝,像是把玩什么奇珍异宝般,头也不抬地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夫自然愿意施以援手,但是她该如何做,应该知道吧。”

石久靠近贺华亭压低声音说道:“陈阿婆感念侯爷恩情,已经都说了……”

“舐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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