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正在啃啮一具村民尸体的婴儿骸骨道,“看见她了吗?刚出生三天,就被自己猪狗不如的亲爹扔进了河里。她如今吃着的,就是当年扔了她的那个畜生。”
“还有这个,”她伸手一指,“她倒是活得久了一点。七岁的时候家里终于添了弟弟,她奶奶说家里的粮食不够养活那么多人,便将她和她妹妹一起扔进了山里。”
唐禾瞠目结舌,不由得想起来刚才在灶台和土炕里见到的骸骨,被自己心中的猜想吓得不寒而栗。
产鬼的目光投向远处的那一具骸骨。
那具骸骨的身形大了些,已经是个半大孩子的模样了,它正蹲在地上,用自己断掉的臂骨反复戳着两个村民的胸口。
产鬼的语气低沉了下来:“那是我的大女儿。还没到五岁的时候就被她爹瞒着我,卖给了别的村子去给人家做童养媳。他告诉我,孩子送去好人家养了,从此再也不用跟着咱们挨冻受饿了。我虽然舍不得,但也不忍她跟着我们继续受苦,甚至还以为这算是她的福份。”
她把牙咬得咯咯作响:“可几年之后孩子突然莫名其妙地死了,就那么被埋在一层薄薄的土里,连个坟都没立!”
“我不相信我的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等我趁半夜三更去把她挖出来一看,孩子身上新伤叠旧伤,连骨头都断了几根,竟是被活活打死的!她爹埋她的时候什么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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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我当时还怀着二妞,挺着个大肚子回去问她爹,结果那个老畜生竟然跟我说,反正孩子也活不过来了,那家人还给了钱哩,这账你会不会算?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她睁着血红的眼,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头发长见识短又怎么样,总比他最后被我砍死的时候连头都没了强。不过……”她的神情逐渐哀愁起来,“杀人毕竟是件体力活,我之前又受了太大的刺激……可怜我的二妞,还没来得及睁眼看一看这天地,就被我连累死了。”
产鬼眼中的血色几乎要化作实质流淌下来:“我的大女儿,她才那么小,什么事都还没来得及做呀,怎么就死了呢?是我这个做娘的有错,我不该让我的孩子离开我,可我的孩子做错了什么,其他人的孩子做错了什么,就因为她们是女孩,就注定不配被当做人看吗!”
产鬼的声音愈发尖利:“我偏要改一改这世道!我偏要叫这桂久村永世不得再有男孩出生!只要能够如愿,我什么事都做得!”
青晏手中光点推出的细微波痕已经漫到百米开外,但她却仍在一边不动声色地向外推着,一边与产鬼缠斗。
也不知这产鬼是终于道尽了心中苦闷所以畅快至极,还是那幽煞珠所蕴含的足以匹敌百万鬼族的力量终于和她成功融为一体,如今的产鬼招招式式都比方才毒辣许多,浓郁得几乎能够被触摸到的幽冥之气四溢开来,连青晏一时都难以招架。
遮天蔽日的血伞将整个桂久村笼罩在阴冷死寂的黑夜里,似脐带般缠绕着的血线在伞面上不停蠕动,浓稠血雨纷纷滴落,万物触之即腐,就连青晏设下的防护结界都渐渐开始融化。
已经将桂久村的村民几乎屠戮干净的孩童骸骨们纷纷碎裂,化作无数细小碎骨,裹挟着幽煞珠所提供的幽冥之力,穿透了早已摇摇欲坠的结界,向他们疾射而来。
纵然明煦精通武艺,却依然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左支右绌,接连被黑气缭绕的碎骨刺中。幽冥之力借机迅速侵入她的经脉骨骼,如毒蛇般四处游走啃噬。
明煦痛得什么法术都忘了,只能凭借本能调动体内法力试图将其驱逐,可那股幽冥之力反而集中朝着她的腹腔冲去,翻搅,撕扯,一波接着一波,没有尽头,似要将五脏六腑全部连根扯出。
就像妇人难产时的痛。
颜故与唐禾也早就被这股疯狂撕扯的痛折磨得瘫倒在地面色惨白,就连意识都快要被搅碎。颜故拼命凝起神来,艰难地看向仍在苦苦维持着的青晏。
可青晏此时额头也布满细密汗珠,呼吸急促,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地舞着玄元镜和已经完全吃透幽煞珠力量的产鬼对抗,显然也已经到了极限。
产鬼笑声更加尖锐,那腥臭血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