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本王住手!”
曹阳策马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六名家仆。
“哟?王爷怎么了?”一个家丁生得一脸横肉,双手抱胸,十分嚣张地用鼻孔看着曹阳,撇嘴说道:“是王爷就管得了我郑家的事儿?”
“就是,丰京城哪个没点儿背景了还?”那其他五个家丁对曹阳的到来也是丝毫不惧,一脸的不屑。
周围的来往的百姓们心中不禁是一阵唏嘘,却也是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多看,生怕被殃及。
“好一个郑家,连几个家仆也敢当街讥讽我大周天家皇子!”
曹阳上来直接给他们几个扣了一顶帽子,准确地说不叫扣帽子,而是先向所有人着重强调一遍他们的此刻的性质。
然后拔剑便斩!
寒光在大雪纷飞中乍现,风雪避让,郑家之仆却是来不及避让。
噌!
一道血箭斜斜地向上射出三四寸,后继无力,不甘、不信、不服地坠入雪地中,血融化了雪,凹出一滩红,惊了满街行人。
这是哪个王爷?竟敢动郑家的人。
“你”
噌!
曹阳一剑斩断他的手指,声音比这风雪还要冷,道:
“今后再敢胡作非为,蔑视天家威严,本王便不是杀一两个人这么简单。若是不服,尽管来魏王府,看看到底本王的宝剑锋利,还是尔等的命硬!”
“哼!”那几名家丁再也不敢多言,狼狈逃走,只是在离去时频频回头看向曹阳,眼神中满是怨毒与愤恨。
街上的来往的行人们在心中纷纷为曹阳叫好,可却无一人鼓掌叫好,反而行走的步伐更快了,像是在逃。
只有那卖炭的老翁杨四跪在曹阳的身前,不住地磕头感谢,可心里也一样慌得很,道:
“魏王爷,求您,求您给草民指条活路,不然一定是会被郑家报复的,小老儿求求您了,一定为您烧香祈福。”
“地上冰凉,老人家快快请起。”曹阳翻身下马,将他搀扶起,略作思忖,说道:
“今后你就负责往济世斋送炭,过了冬天就定期送木柴,数量不用多,一根木柴也行,这样他们就不敢再动你。”
“多谢魏王爷,多谢魏王爷”杨四连连拜谢,若不是曹阳拉着,非得给曹阳磕几个不成。
安抚好他,曹阳从怀中取了些碎银塞给他,让他好过冬。
丰京城,郑家府邸。
郑鸣郑老太爷在听完几名下人的汇报后,眉头微皱,不做言语。
倒是他正值壮年的儿子郑杰颇为恼火,喝骂道:“我郑家怎么养了你们几个废物!”
砰砰就是一人一脚,继续骂道:“多少年了,我郑家从没被人如此羞辱过,今日倒是被你们给丢光了颜面,滚下去,各领三十大板。”
那几人一脸委屈地躬身应是,或是捂着胸口,或是捂着腮帮退了下去。
郑杰转过身来,看向沉默不语的父亲,拱手说道:“父亲,孩儿这就去写折子,联名参他一本,不为别的,就为表面我郑家的态度。”
“态度?”郑鸣右手撑在茶几上,屈指揉了揉太阳穴,说道:“魏王妃昨夜遇刺,今日魏王爷杀几个人谁又能说他什么?况且”
郑杰问道:“父亲,难道此事另有隐情?”
郑鸣看向庭院里的纷纷大雪,说道:“魏王妃一事没多少隐情。我所忧虑的,是陛下可能要动咱们郑家,而非魏王爷。”
“十年前他没动得了,十年后他就动得了?”郑杰言语中的不屑有些过于浮夸,却反而显出他心中的慌乱。
郑鸣自是将他瞧得一清二楚,内心暗叹一声,郑家将来交给他,怕是不用别人动都得没落下去。
“此事就此作罢。你约束好府中家仆,尤其是你那口子,胆敢在这个节骨眼儿惹事生非,老夫定生撕了她!”
“是,父亲。”郑杰心中对老父亲的畏惧不是一点半点,身躯不受控制地一颤,忙躬身领命。
曹阳回了府,便来到书房开始给外公柳文鸢写信。
希望能多举荐一些像杨青这样的青年才俊,还有那姜不遇,前不久说是他有意来魏王府看看,却不想到今天都没有动静。
忙完这些。
曹阳便直接从书房走进旁边由厢房改造的木工房。
这里一应工具齐全,上好的牛筋木材今早也已送来一担。
曹阳心中有图,很快便忙活起来。
咯吱,咯吱锯木头的声音不时响起,很有节奏感,过一会儿又是木锤叮当叮。
李若婉闻声赶来,看着曹阳忙得这么开心,又仔细瞧了瞧他手里忙活的物事,端着茶水过来,问道:“王爷,你这是弓箭?怎么还有匣子?”
曹阳喝了口茶水润了润,说道:“这是弩箭,用的时候把短箭一次性装进匣子里,就可以快速发射。射程比弓箭短,但短距离使用起来更方便,更顺手。”
“真是奇思妙想。”李若婉再次被曹阳的才学所折服,心中与有荣焉。
见没人倾心,曹阳将茶碗放到一旁,拥着她香了一口,这才继续。
李若婉绝美的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惊艳了世间,陪着曹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时帮他递一些工具或小零件什么的。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夫妻恩爱,万事顺心。
仅一个下午的时间,曹阳便将弩箭匣子的雏型做好,只剩下精细的打磨与调试,还有弓弦的制作等等。
如此两日后。
第一把弩箭终于完成,在样式上还很是简陋,但只要能发射成功,后续的整改都是小问题。
曹阳将一块废木板立在墙上,又为弩箭装填好短箭,交给李若婉,说道:“爱妃,等这一刻等许久了吧?”
李若婉开心地接过弩箭,问道:“就是这样用吗?”
“嗯,手放在这儿。”曹阳站在她身后,抱着她,手把手地教她扣在扳机上,“然后用上面这个准心对准目标,当然以后用得顺手了就不用瞄准,抬手就射。”
嗖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