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朝,丰京城的大理寺的诏狱中。
曹宁还在黑暗中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却是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厚重的铁门声。
少许,一个灯笼的火光照出三道身影,扭扭曲曲,很快便走到曹宁的监牢外面。
“崔中石?你还没死!”曹宁瞠目结舌,按照穿回来的情报,兵部尚书崔中石在亲自去规劝曹阳之后,便彻底失去联系,据多次推断,应该就是被曹阳斩杀了的。
怎么可能还活着站在自己面前?
曹宁一时恍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曹阳登基称帝给气得脑壳昏,出现幻觉了。
“陛王爷,老臣是崔中石啊。”
崔中石跪倒在牢笼外,看着曹宁明明只是被束缚住手脚,没再对他动用任何的刑法,却依旧是如恶鬼般狰狞的面容,心中痛惜,哀呼道。
“王爷,您,您受累了”
说着,崔中石转过身来,想让杨青与沈重退出去,好给自己二人单独聊天的机会。
可是他话还没出口,就听杨青说道:“奉陛下命,自今日起,将你二人关押至此,待秋后一并问斩!”
杨青说罢,与沈重一左一右,十分稳健的控制住崔中石,将他关到曹宁对面的牢房之中。
然后杨青和沈重这才退出此处。
厚重的铁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是意味着关闭,也需要很久以后才会再打开,到了那个时候,也意味着他们二人的死亡。
沉寂了许久之后。
曹宁的声音才幽幽地响起,问道:“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崔中石哀叹一声,现在的他似乎很爱叹气,总是叹气,道:“老臣这几个月走遍了云州两郡十三县,还有平安郡的一些县,发现百姓们每每提起魏王爷时,脸上总是带着笑意。”
“那种从内心深处发出的,最真实,最崇高的感谢。”
“殿下,咱们,输得一塌糊涂”
“不!朕没输!没有!不可噗——”
曹宁被这个消息刺激到吐血,且这一声过后,便只有嗬嗬嗬的声音,似是被一口血痰卡住了咽喉。
“殿下,殿下!快来人!快来人啊!”
崔中石焦急的喊叫声响彻整座诏狱,终于是唤来了值班的牢头,不然曹宁给自己的一口血痰给呛死,那将会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永世不得翻身!
深秋的丰京城,落叶纷飞,寒意渐浓。
天空如同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低垂着,仿佛随时都会压向大地。
丰京城的长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却在这悲凉的季节里,显得格外喧嚣。
今日,是宁王爷曹宁与前兵部尚书崔中石的问斩之日。
在大理寺卿杨恩在的监察下,两位昔日的权贵,如今却要在这长街上,接受最残酷的惩罚。
曹阳站在城楼上,远远地望着下方的刑场。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曹宁的恨意,也有一些源自血肉亲情的痛惜。
但是曹阳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维护大周帝国法纪的必要之举。
更为重要的是,如果不杀曹宁,那不就是在承认自己得位不正吗?
所以他可以威慑淮南王姚启民,可以说服靖王爷曹园,也可以劝说昭王爷曹烈,却是唯独不能放过曹宁,以及他的死忠崔中石。
只有杀!
刑场中央,曹宁与崔中石被绑在木柱上,他们的面容苍白,眼神空洞。
曹宁的眼中不时闪过一丝不甘,而崔中石则是一副认命的模样。
围观的百姓们堵满了长街,他们的表情各异,有的兴奋,有的冷漠,有的则是带着一丝不忍。但随着行刑官的一声令下,掌声和叫好声此起彼伏,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整个刑场。
“行刑!”随着监斩官杨恩在的一声令下,刽子手们挥起了手中的大刀。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照在刀刃上,反射出一道道寒光。
曹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而崔中石则是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默默祈祷。
刀光一闪,两颗头颅滚落尘埃。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刑场的土地。人群的欢呼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
曹阳转过身,不愿再看这悲惨的一幕。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知道这是必要的牺牲,但内心深处却无法抑制那股悲凉。
长街上的人群渐渐散去,留下的只有那两具无头的尸体,以及一地的鲜血。秋风卷起落叶,轻轻拂过刑场,似乎在为这两位曾经的权贵哀悼。
曹阳回到了皇宫,他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世界。
他知道,自己的统治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
但曹阳也十分明白,作为一个帝王,他必须坚强,必须冷酷,必须为了大周皇朝的未来,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自古帝王,都是孤家寡人,这一点,千古不变!
在曹宁与崔中石被问斩之后,刚过了几天,便有一件事被提上了章程。
那就是新朝太子,应该尽快册立了。
曹阳有两位皇子,两位公主。
大皇子是曹凤,今年刚满五岁,二皇子曹安,今年三岁。
且基于种种原因,大家都很清楚如果要册立太子,最应该册立的人是谁。
一定是大皇子曹凤。
且不管其他,单单是他是当今正宫皇后李若婉的儿子,是武安侯李振英的外孙,这新朝太子就一定是他!
更何况,他们听说了一些关于当初皇帝曹阳给二皇子取名为曹安的用意。
所以在今天的这件议程上,都是十分的统一。
太极殿内,金碧辉煌,晨光透过高高的窗棂,洒在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百官的身影。
朝会的钟声在宫墙间回荡,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曹阳身着龙袍,头戴帝冠,端坐在龙椅上。他的面容平静,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文武百官们依次进入大殿,按照品级排列,气氛庄严肃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