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星慌忙说道:“既然徒孙都这么说了,那师祖今天就小露一手,且看师祖如何兵不血刃,让凤仪国俯首称臣!”
苏悦兮不得已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改口道:“哦?能够兵不血刃自然是好,那就看师祖的了。”
李观星嘴上说着大话,心里其实慌得一匹,复活后留给他的时间实在太短了,每次都是千钧一发。
再晚一步,就无法挽回了。
他暗下决心,以后尽量还是稳健一点,要不然一不留神容易陷入无尽的死亡循环之中。
至于眼下的难题,李观星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
“项天,御剑带为师去会会对面桅杆顶端那个装逼的老头。”
“是!”
苏悦兮反应也是快,同样眼珠一转,立马顺水推舟道:“万万不可,万一伤了师祖怎么办?不如让师傅去把那个老头带过来?”
李观星冷冷地说道:“哼!我做事,就连你师傅都不敢质疑,哪轮得到你多嘴多舌!”
项天立马恶狠狠地看向苏悦兮,附和道:“听明白了?日后再犯定不轻饶!”
苏悦兮紧咬着牙将心中的怒气咽了下去,慌忙跪下道歉:“徒孙知错,以后不敢了。”
“知道就好,走吧,项天。”
二人离开后,小月和季统领立马上前扶起苏悦兮。
小月忿忿不平地说道:“哼!好心没好报,殿下明明是……”
“行了,没事,不就认个错嘛。”苏悦兮微微笑道。
季统领也附和道:“是啊,好汉不吃眼前亏。那家伙修为不高,不过狐假虎威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是啊,狐假虎威……”苏悦兮喃喃重复道。
她知道今日的计划多半不会成功了,心里立马又打起了别的主意。
庆原山飞辇上,项天带着李观星骤然出现。
吓了青慕州一跳,定睛一看,一黑袍男子脚踏墨金剑立于前面,只是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缺少了标准性的面具,后面还坐着一白面书生。
青慕州没有感觉到杀气,于是试探性地问道:“阁下莫非是墨剑神项天,不知阁下的面具……”
项天满脸轻蔑之情,眼睛看向别处,冷冷回道:“我是项天,面具以后都不会再戴了。我师傅有事找你,上来。”
青慕州周围御剑的弟子们,不知天高地厚,立马齐刷刷地摆开架势,七嘴八舌地说道。
“师傅,不能去!”
“是啊,就算他是墨剑神项天,我们这么多人,他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师兄说得对,师傅您的实力离六神也就一步之遥,再加上我们这么多人,还有甲板上的师叔师伯,不用怕他。”
“对!不用怕他!”
“不怕!大不了跟他拼了!”
吵闹间,甲板上的长老们也腾空而起,瞬间将李观星与项天围在中间。
在这种氛围的熏陶之下,青慕州也觉得弟子们说得有理,立马又装了起来:“墨剑神,你也看到了,并非老夫不给你面子,只是我庆原山三千弟子不答应啊。”
项天倒是也不生气,因为在他眼中这些都算不上人,是如蝼蚁一般低级生物,是他轻易就可以捏死的存在,他才懒得搭理他们。
坐在后面的李观星反倒感到十分不快,脸色微微涨红,眉头紧缩,双拳紧握。若非他,这些人早就身首异处了,如今居然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沉声道:“项天,先斩十条右臂,为师虽然说过要兵不血刃,记住不要杀人,不要见血。”
众人闻言皆哄堂大笑起来。
“哪来的白面书生,瞧着也就地境七阶,居然敢自称墨剑神的师傅。”
“呵呵,好生狂妄!”
“就是,莫不是读书读傻了。”
“师傅,还用再斩一些吗?”项天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青慕州也为之一震,他一直警觉地盯着项天,明明没看到他有任何动作。
为什么他要说“还用再”。
“啊…我的手。”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传来,不多不少正好十人。
只见每条断臂切口都整整齐齐,但却是漆黑一片,不见骨肉,更不见血!
青慕州的双瞳剧烈收缩,眼珠子似乎都要掉出来了,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方才有多愚蠢,竟然认为三千弟子在旁可与项天一战。
李观星十分满意,脸上的表情也舒展开来,这下该轮到他装一波了:“暂时先这样。不过你方才的剑法使得马马虎虎,这墨剑诀虽然算不得十分上乘的剑法,你也不可懈怠,明白吗?”
“是,师傅,徒儿确实很久没有用过了,是有些生疏了。”项天老老实实地点头应道。
庆原山一众弟子听到两人杀人诛心的对话,无比瞠目结舌,面如死灰。
“喂,他在说些什么啊,算不上上乘剑法?”
“我都没看他俩动过啊?”
“是啊,就这还马马虎虎?”
李观星立马抬手指着还没缓过神来的青慕州,喝斥道:“喂,老头,快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青慕州回过神来,立马乖乖飞到了墨金剑上,临走还不忘大义凛然地说道:“老夫去去便回!”
“走!”
项天立刻带着二人往无人的远处飞去。
城墙之上的刘恩云,眯着眼抬头望去,由于患有不为人知的眼疾,眼下隔的又有些远,再加上此时呼呼大作的风声,让他既看不见也听不见飞辇之上发生了何事,只隐约瞧见一坨黑点快速离开了飞辇。
虽然前方三艘大禹国的巨型飞辇依旧停在数百米外,甲板上好像也已经空空如也,可他的心中还是隐隐感到不安。
仍然紧握宝剑,一刻也不敢松懈。
城墙上其他守军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一旁同样披坚执锐的高瞻,冷不丁地请示道:“王上,青慕州掌门已经被墨剑神带走了,眼下如何是好?”
刘恩云闻言愣了一下,沉思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