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脚踏银色长枪,双手背在身后,潇洒地落在正阳殿外。
眼神冷漠,目空一切,“来者何人,再最后警告你们一次,王宫有王宫的规矩,快退出来,要不然都怪我不客气。”
李观星等人再无礼毕竟是大禹国贵客,木举阳怕关平一时冲动,惹出祸事,立马说道:“关爱卿,无妨,这些乃是大禹国的贵客,应该是有什么误会,误闯了正阳殿,没事的,你歇息去吧。”
关平不以为然,甚至将银枪提在了手心,“王上,就算是大禹国的人,也该守规矩吧,方才可以说是不知者无罪,现在既然已经告诉他们了,还请诸位快些退出来吧。”
李观星瞟了木平心一眼,冷冷笑道:“呵呵,关平是吧?你话说反了,是你大桐国的人不守规矩,逼得我等闯着正阳殿。另外我劝你在我面前,低调一点好。”
关平何时被这般轻视过,碍于场合倒是也没直接动手,只是不甘示弱地说道:“哼!大言不惭,区区天境二阶也敢在此放肆!你小子比我还狂妄!”
李观星微微一笑,再次瞟了一眼木平心,“是吗?我有我狂妄的资本,而你…没有。”
木举阳闻言吓得不行,“贵客,慎言啊,公主殿下快劝劝你的随从,要是惹恼了关大统领,本王也劝不住啊。”
苏悦兮一脸轻松,微笑着看向李观星,自豪地说道:“王上,实不相瞒,这位先生不是我的随从,他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王上听我一句劝,好好劝劝外面那位关统领,莫要等下白白丢了性命。”
大桐国君臣闻言皆哄堂大笑起来,木举阳也笑道:“哈哈,公主殿下,这大禹国是不是太有些看轻我国了。”
年轻气盛的王勉之也愤愤开口道:“不错,我大桐国可是这西南大地第一大国,贵使未免有些太瞧不起人了。”
老成持重的越威,感觉气氛过于紧绷了,立马打圆场道:“诸位,诸位,今日的晚宴,乃是为贵使的接风洗尘,我们应该和和气气才是。关大统领还请高抬贵手。”
转而又向着李观星说道:“这位贵客,如果有什么不满或者误会,老夫保证帮你解决。”
殿外的关平对于越威话并不买账,怒气已经达到了顶峰,单手抬起银枪直指正阳殿,“臭小子,敢不敢与我在这殿外比试一番,不死不休!”
李观星又看了木平心一眼,云淡风轻地回道:“好啊,不死不休!”
木平心陡然心惊了一下,他似乎看到了这场对局的结局,禁军可是他的根基,关平可是他的王牌。
一向在重大场合沉默寡言的他,慌忙开口道:“关大统领,这位贵客,何谈生死啊,两位有兴趣切磋一下就行,何必伤了两国的和气,父王您说呢?”
大桐国君臣皆是一惊,华贵妃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越威慌忙附和道:“十三皇子殿下说得对,切磋交流一下就行了。”
木举阳哈哈大笑道:“我儿终于长大了,关大统领,这位贵客,不如就点到为止如何?”
关平听到木平心都发话了,只得答应下来,看起来却像是听了木举阳的话的感觉,“是王上,我保证不伤他性命。他的话,顺便!”语气中却还满是轻蔑与傲气。
木平心气的牙痒痒,又没法明说,这货不妥妥找死吗……
恰在此时,李观星没有搭理木举阳和其他人,直接向着木平心咧嘴一笑,“既然十三皇子殿下都开口了,那我不杀他便是。”
李观星此举着实给足了木平心面子。
木平心有些不知所措地微笑点头,突然猛地一颤,额头出现了汗珠。
他终于察觉到了李观星的用意,李观星从一开始挑衅关平,就是冲着他来的,为了验证他是不是有特殊的能力。
因为以李观星展现出的修为,不管怎么看都根本不可能是关平的对手。
如果自己没有特别能力,不能洞悉结果,根本无需跳出来力阻二人死斗。
“不过他为何会知道关平是我的人?
就因为进宫门时,每道门的禁军都看了我一眼?
他又是如何察觉到我有特殊能力的?
难道就因为我方才,不合时宜地回头看了他两眼?”
木平心满脑子问号,他眼下只知道李观星恐怖如斯。
怪不得他默默努力了十年,都无法改变自己的结局,可李观星一出现结局就变了。
不过可惜终究还是一死,只不过死亡的时间推迟了三年。
李观星缓缓走出正阳殿。
所有人为了看热闹也跟在后面走了出来。
在大桐国君臣眼中,无论怎么看李观星这副书生模样都没有赢的可能,可苏悦兮等人却信心满满。
王勉之此时才注意到,陈霸这爱冲动的傻子,今晚居然一直默不作声,正准备问其缘由。
陈霸猛地间拍了下脑袋,小声对王勉之耳语道:“勉之兄,我是说这书生眼熟,我师傅就是跟她走了。”
“你说什么!你确定?”
王勉之难以置信地问道,心想着看来这书生果然不简单。
陈霸信誓旦旦地说道:“我确定。”
王勉之突觉不妙,想要劝阻这场切磋,可为时已晚,气氛已经烘托到这儿了,不可能停下了。
无奈地大声喊道:“二位,点到为止,点到为止啊。”
关平不耐烦地说道:“啰里八嗦的,我知道!喂,来人给这家伙准备一把趁手的兵器。”
李观星摆了摆手,轻蔑地说道:“不必,对付你,小菜一碟,用不到兵器。”
关平满脸通红,气急败坏,本来还想着让李观星三招地,结果立马就提枪冲了过去。
每一步踏出,都有强大的威压,将地面撕裂开来,强大的银白色真气裹挟着全身,宛如一条蛟龙,直奔李观星而去。
“完了,完了,必死无疑啊……”
木举阳大声喊道,“关大统领,杀不得啊!”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关平的长枪和真气都竟然逐渐冻成了冰,随即慢慢碎成了冰渣,随风飘散。
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