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车里都没人,应该是闲着无事,都去服务区里逛了。
姜梨虽然舒服很多,但没有逛的心思,只想回车上好好睡一觉。
她去拉桑塔纳的后车门。
车门刚被拉开了道缝,一只大手突然按在上面,“砰”一声又给按了回去。
姜梨愣了一下,慢半拍侧过脸,看见许肆。
他手没放下,单手撑着车门,低下头问她:“后排坐得舒服吗?”
声线被压得很低,带着笑音穿过耳膜,丝丝绕绕缠紧姜梨的心脏。
她喉咙发紧,以为许肆是嫌她妨碍到他们,眼神瞟向不远处的商务车。
“那我去坐那辆车……”
她要走,却听许肆“嘶”了声。
下一秒,手腕就被他攥住,整个人扯了回来。
许肆不由分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姜梨愣住,等她反应过来,许肆已经带上了主驾的门。
他在她略显僵硬的脸上略了眼,哼笑问:“坐我身边,你就这么不高兴?”
车窗没关紧,有风灌进来。
姜梨抬手,将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顺带着躲开他灼热的视线。
“我没有……”
许肆偏眸,瞟了眼后视镜,不知道看见什么人,唇角漾起浅浅的弧度。
“无所谓。”
?
姜梨没听懂,看向他。
他慢悠悠收回视线,歪头盯着姜梨那张俏生生的小脸,不紧不慢开口解释:
“你不高兴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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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我想高兴一会儿了。”
在姜梨有些迷茫的视线中,他弯唇一脚踩下油门。
姜梨因为惯性身体前倾,坐稳,她错愕去看后视镜。
阮念念一手举着一个棉花糖,满心欢喜往车的方向走。
可没等靠近,汽车突然启动,飞快驶出服务区。
她见了鬼似的挥手,高喊许肆的名字。因为动作激烈,连棉花糖都甩掉了。
驾驶座的人却跟没听见似的,仪表盘上车速在迅速攀升。
阮念念在后视镜里逐渐缩成一个不起眼的黑点。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人?”姜梨回头忍不住提醒,“念念她还……”
一个小药瓶被扔进她怀里。
姜梨拿起来,发现是晕车药。
许肆声音在身侧响起,语气淡淡的:“你旁边的杯子里有热水。”
杯壁上还挂着水珠,应该是刚打的。
拧开盖子,姜梨小心试了下水温,发现温度刚好入口。
“这个服务区还卖晕车药?”她看着他侧脸问。
早知道她自己去买了。
许肆愣了下,歪头看着她笑:“你说呢?”
以姜梨对许肆的了解,继续问下去,指定没什么好话。
她吃了晕车药,没再说话,将脑袋别到另一边,静静看着窗外光秃秃的风景。
车内陷入沉默,只剩下音乐在单曲循环。
许肆扫了她眼,突然发问:“我的车丑吗?”
姜梨疑惑回头,慢半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那辆商务车。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还是如实回答:“还行,不丑。”
比起这辆桑塔纳,甚至可以称得上好看。
许肆手搭在方向盘上,语速慢悠悠的:“那在校门口为什么不坐我的车?”
姜梨一愣,组织语言想解释,却听他又阴阳怪气控诉:
“也不跟我打招呼。”
她张了张唇,有些心虚的辩解:“我没有吧……”
“刚才还不跟我说话。”
无妄的罪名又强加一条。
“姜梨。”许肆故意拖着腔,歪头懒洋洋看她,“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姜梨简直百口莫辩,要说什么,许肆手机这时响了。
他却没接,漫不经心扫着姜梨,似乎还在等她的回答。
铃声不厌其烦,一遍遍在响。
姜梨忍不住,硬着头皮替他接了。
方衡的声音在车内凭空响起。
“肆哥你怎么又一声不吭就跑了?而且阮念念这么大的人,你都能忘了?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