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血上拼命跑出来的。
两个人说来,也勉强算得上是年少的患难夫妻。
不过这患难夫妻,到底是只能共患难,难富贵。
他登上高位,她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存在不过是提醒他过去的屈辱而已。
这个位置……成了要她和身边人命的刀。
郑鱼抬头望着崔令宜。
崔令宜丝毫不避讳她的目光,只是淡淡然道:“郑鱼,你太过高估你自己了,以为靠着所谓的情谊,真能做到护着所有人,安安稳稳过一生吗?”
“或许你还不知道吧,九安县主死了,她也是因为你死的,她跟你一样的倔,为了你,带人逼宫,被陛下卸了权,今日斩首于午门前。”
“噗!”
腥甜黏腻的东西从她喉口溢出,郑鱼轰然倒塌落地,今晨醒来的所有不安,在这一刻终于有了解释。
崔令宜立身站着,居高临下,有些倨傲的看着狼狈倒在地的人,冷漠道:“今日告知你这些,算我还了你当年代嫁的恩,往后,我们互不相欠了。”
她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在桌子上,道:“这是千机散,见血封喉,没有任何痛苦,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