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白书。”紧急抢救清醒过来的太宰治道。
“不记录过去,不预言将来。”
“任何时间、任何时空,于它而言不过是寥寥几个文字便可改变的故事。”
【它随机于某处现身】
【命运分线造就无数平行世界,亦以它为中心——争夺白书】
——
德里斯在墨怜开口的第一时间便将情报告知森鸥外。
而福泽谕吉则召开了武装侦探社成员会议,在病床上躺着参与会议连线的太宰治与江户川·乱步两名智囊很快根据情况,推测出陀斯曼妥耶夫斯基的大概目的。
“认同灵魂罪孽深重而以死亡为最终救赎者,利用白书这样的存在完成其对世界进行的理想中的净化。另外我们怀疑,墨怜是对方此次行动的重要定因,一旦得到证实……”
乱步推了推鼻梁上的方框眼镜,而太宰治则将目光落向了坐在乱步旁边安静吃蛋糕的墨怜,咽下未尽之言。
“总之,白书无论落到谁方手中,都将率先对整个横滨造成冲击。”
“还记得先前死屋之鼠隐藏在背后横插一手的‘白鲸’事件吗?请各位务必保持十二分的精神应对这群麻烦的敌人。”
接下来社长福泽谕吉对各成员进行了工作分配。
结束连线前,江户川乱步一边取下眼镜,一边向太宰治道:
“隧道会开启吗?”
面对这一没头没尾的问话,太宰治并没有表露疑惑,而是沉吟片刻,回复道:“大概率。你的推断?”
乱步:“不会通车。”
太宰:“以及 ?”
乱步:“以及想要百分百达成结果,还需要你我这边各自确认一下变量。”
太宰治举起缠满绷带的右手比了个OK:“这个没问题~”
两人结束交流,太宰治那边率先断掉连线。
“哈啊……计划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至于这边嘛……”
江户川乱步伸了个懒腰,余光撇到墨怜正试图用叉子拨出蛋糕中间夹层中的草莓切片,待她终于成功分离了蛋糕、奶油、和水果,准备专心享用新鲜美味的草莓,乱步先一步抢走了一块最大的劳动成果。
墨怜:“……?”
乱步:“搞不懂的大人总会找很多蹩脚的借口掩饰他们的想法,但无敌的乱步不是那些奇怪家伙——所以我也想吃蛋糕夹层里面的草莓切片!”
大声宣布的江户川乱步毫不客气地吃掉了盘子里的所有草莓切片。
墨怜揉揉眼睛,看看乱步,又看看盘子,似乎有些困惑。
不过她很快就将注意转移到了分离掉甜腻奶油的蛋糕上,重新对准目标,享用自己的劳动成果。
江户川乱步:“蛋糕我也想吃!”
他做出一个抢夺蛋糕的动作,眼睛却一直紧盯着墨怜的每一分表情变化。
不出意料,他的动作没有受到任何阻拦。面对这番“强盗行径”,墨怜只是略带疑惑地歪了歪头。
几秒钟后,她好像理解了乱步这番突兀举动,将盘子往江户川乱步身前推了推,还贴心地递来一个叉子。
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可知,墨怜能够听懂一些基本日常用语,且由于和侦探社成员们逐渐熟识,偶尔会主动说上几句日语。
但她毕竟长期待在国外欧美地区,主要的语言体系依旧是英文为主,因此对上江户川乱步刻意营造的意外冲突,她下意识切回了自己更加擅长的语言体系,以准确表达自己的意图:
“This is your snack in itself, you can take it without any hesitation. ”
(这本身就是你的零食,你可以毫不犹豫地吃掉它。/你无需试探也可随意取用本就属于你的【零食】。)
“Even if I eat all you have prepared?”
(即使我吃掉你准备的所有食物?/即使我将你准备的【成果】全部吞入腹中?)
“This cake should be treated as such. I mean…this doesn''t need to be tested,and my will is the same.”
(对待这份蛋糕本应如此。我的意思是……此处无需测试,我的意愿与之相同。/不用检验我的情感,它与理性完全一致。)
“除了这份蛋糕,我愿意把我的果冻也分享给你。”江户川乱步将盘子推回,微微睁开那双总是眯起来的眼睛,神色了然:“我想我得到了佐证。”
看着面前白纸般的女孩,她的双眼明镜般映照出周围事物的影。
尽管并不认同,但忽然感到不是不能理解隐藏在暗处的敌手了。
一个崇尚信仰道德的理想主义者,绝对无法、也绝对不会放过“天使”指引灵魂的救赎之路。
重新眯起双眼,江户川乱步编辑一条信息发送太宰治。
——
另一边。
【中心医院】
挂断电话的太宰治青着张僵尸样的脸,仰头朝向抱臂倚靠门框的德里斯。
“那个黑心的家伙对你有什么命令吗?”
“你是在拿着答案问谜底吗。”陈述的句式此刻莫名体现了发言人淡淡的嘲讽之意。
“德里斯!你变了!”太宰治抖着双手做西子捧心状:
“过来人的我不忍看你同我一样陷入背叛组织的困境,才会特此询问啊!如果你因挚友的变故遭受上级为难,我将无条件为你提供我的经验!”
德里斯:“被中原中也追杀得爽吗?”
太宰治:“。”
太宰治:“在埃洛伊斯砍到我之前把害我遭受洗胃的小家伙丢给萝莉控怪医生,迫使你叛出组织体验我的特有待遇,概率多高?”
德里斯半睁着眼:“大可一试,免得你没什么概念。”
太宰治软塌塌搭在床头翻了一圈:“还是算了。不过我确实不清楚你成年后的实力如何。”
“要多具体?”
“对比某个酒品不好还爱藏酒的家伙。”
“日常战力差不多吧。另一形态不好说,你俩搭档那会儿我只远远见过一次……你叛逃后他再没用过全力。”
“啊,”太宰治压了压嘴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