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让闻言沉默了,正欲再开口,温今禾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来人,送客。”说罢,也不管温知让是何反应,转身离开。
……
是夜
一辆马车低调的使出温相府,温月柔躺在马车里睡着了,呼吸平缓。
朱丽蓉扶着门框,看着远去的马车双眼通红,“我的月柔啊,她从小就没吃过苦,去了乡下,哪里能受得了。”
“行了,别哭了,等事情过去了,我们再想办法把她接回来。”温昌林说罢,拉着朱丽蓉离开。
他也舍不得,但事情闹大了,留下她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这一夜,无人再来打扰,温今禾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清晨,玉儿来伺候她起床。
“小姐,温月柔被送走了,老爷和夫人连夜把人送走的。”
温今禾平缓的开口,温昌林这人极度自私,只要用一点手段,他自然就会主动把温月柔送走,以免影响到自己。
玉儿放下手里的东西,将怀里的信件递给了温今禾,语气恭敬道:“小姐,这是镇国公府派人送来的信。”
温今禾将信拆开,看完后眼眸微闪,信是王清悦写的。
信中说,王辰逸还是决定去赈灾救人,只不过听从了她的建议,没有带管家,而是准备带王辰泽去赈灾。
温今禾将信纸丢进空间,看向玉儿道:“这几日你多派人去镇国公府外守着,赈灾的事情有任何变故,你都要同我禀报。”
“是,小姐。”玉儿应声道。
……
同时摄政王府内。
叶太妃与祁伤面对面坐着品茶。
品到一半祁伤将玉镯拿了出来,递到叶太妃面上。
“你玉镯怎么在你手里?”叶太妃眸子微亮,伤儿与温月柔莫不是已经同房了?
祁伤平静的喝了口茶道:“母后,这玉镯是父皇赏赐给你的,不是什么人都能佩戴的起的。”
“温月柔除了血统不纯外,其他方面都不是你选的那个丫头能比的。”叶太妃垂眸,语气隐隐有了不悦。
“你若非要娶她,会成为满京城,乃至整个皇室的笑柄。”刻意加重的声音,代表了叶太妃的态度。
祁伤面不改色冷静道:“她是本王认定的王妃,哪怕变成一具尸体,又或者一捧土,本王也是会娶她的。 ”
“好,你翅膀硬了,本宫管不了你了。”叶太妃脸沉着,将玉镯丢给身后的嬷嬷,起身便走。
马车里,嬷嬷将她刚刚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叶太妃。
“娘娘,看来温月柔这个棋子是废了,王爷根本看不上她。”
叶太妃靠着车壁,神态自若道:“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日后找个机会抬她做妾就是了。”
“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等哪是空闲了,请伤儿的王妃进宫坐坐。”叶太妃说这话时,脸上挂着和蔼的笑。
翌日
温今禾正用着早饭,玉儿从外面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开口道:“小姐,按照您的吩咐,我给了王多金一些银钱,把他送了回去,估计他暂时应该不敢再回京城了。”
“嗯,事情办的不错。”温今禾夸赞道。
“小姐,您为什么要把他放走?他这样的赌徒,一旦得到机会,定会卷土重来,报复我们的。”玉儿不明白温今禾为何要留着这个隐患,不直接把他解决了。
温今禾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弧度,“他现在就是个疯子,等他休整好了,要报复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
玉儿犹豫了下又道:“小姐,我刚来的时候,看到大少爷站在外面等您。”
温今禾夹菜的动作一顿,语气淡淡道:“不用管他,他爱等就让他等着。”
“是。”玉儿应了声退了下去。
此时的后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身影趁机溜进了院子里。
此人正是被送去乡下养的温月柔,虽然温夫人派人去王家打点且警告了一番。
但就一晚,她就在乡下吃尽了苦头。
王家的屋子又破又烂,四处漏风,被褥衣衫全都是粗布麻衣,个个都打了补丁。
吃的东西就更别说了,府里的狗吃的都比他们好。
家里还养了鸡鸭鹅,屋子院子都是臭味,地上随处可见的粪便。
温月柔从小的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哪里受过这种苦。
只待了一会就忍不了了,趁着夜晚众人休息之际,她借着夜色跑了。
一回府,她第一个去找的便是大哥温知让,想求他去同父亲说说,放她回来。
去了才发现大哥并不在自己院子里,听到院子里下人议论时,才知道温知让一大早就去找了温今禾。
之后她再也待不住了,拔腿就往温今禾院子里赶,越靠近温今禾的院子,她心里越发的不安。
总觉得有什么好想在离她远去。
院子里
温知让安安静静的坐在凉亭里,在他的面前放着一个盒子。
不知过了多久,吃饱喝足的温今禾才从自己屋子里走出来,散步消食。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温知让,眉头不由蹙起,语气里夹杂着淡淡冷意,“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烦你。”
听到温今禾的声音,温知让忙站起来,朝她露出一抹有些僵硬的笑。
献宝似的抬了抬手里的糕点盒子,“我给你带了糕点,这家糕点是京城里最好的,我特意去给你买的。”
温今禾瞥了眼那糕点盒子,冷声道:“我吃饱了不饿。”
温知让有些无措的挠了挠头,下意识紧紧抓住了糕点盒,“你是不是不喜欢吃糕点?你喜欢吃什么?我可以重新去买。”
温今禾伸了个懒腰,神色依旧蛋蛋的,“用不着你劳心,我想吃可以自己去买。”
再三被拒,温知让只觉得心里乱乱的,很烦,有种酸酸的感觉。
温今禾没有再理会他,转身欲关门,他爱站那就一直站着吧,站累了总会走的。
“抱歉!”温知让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