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伤点了点头,“本王也是这般想的。”
顿了顿祁伤又道:“最近边疆并不太平,好几次出战都输了,我与皇上怀疑,军中怕是有内鬼。
内忧加外患,边疆原比我们想的要危险多了。
若是贸然将王辰逸派过去,怕是不能活着回来。”
温今禾闻言,神色逐渐沉了下来,她倒不知道,形势竟如此严峻了起来。
祁伤轻叹了口气道:“原本这事也落不到王辰逸身上,只不过偏偏这个时候,抚远大将军中毒重伤。
哪怕如今毒已经解了,也需要时间修养。”
说到这里,祁伤抬眸看了温今禾一眼道:“如今朝堂之上能出征的也就只有镇国公与你表哥了。
其他的不过是些贪生怕死之辈,根本就不可能前往边关。”
“镇国公年纪也大了,做不了主帅,只能为辅,如今能做主帅的也就只有他一人了。
至于其他人都不堪大任。”
温今禾眼眸微垂,等她再抬眸,眼底闪过一抹幽光。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可以顶替表哥,去淌这一趟浑水。
只不过,我需要王爷帮我一起设一个局,请君入瓮。”
“你的计划是什么?”祁伤闻言竟来了点兴趣。
“既然边疆有内鬼,不如派个人先过去试试水,把内鬼和外敌,一起干掉。”温今禾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带着狠厉。
“本王与皇上也曾有过这个念头,只不过这个人选……”祁伤没有将话全都说完。
但他相信温今禾能听得懂。
温今禾嘴角微勾,语气淡淡道:“我这有个人选,就是不知王爷能否满意了。”
“是谁?”祁伤有些好奇,毕竟,去了就是靶子,生死难料。
他想不出还有谁会有这样的胆量。
温今禾凑到祁伤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
随后两人嘴角同时扬起一抹弧度,温今禾又补了句道:“虽然他贪生怕死,不过激一激还是能成的。”
当然了,这也需要好好的运作一番,才能成。
一盏茶的功夫,温今禾就从摄政王府离开了,她并没有坐自己的马车回去,而是坐着摄政王的马车,大摇大摆的从大道一路回到了相府。
下了马车后,温今禾便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一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有下人看到了,便将此事禀报给了温知存。
随后,温知存便带着家丁朝温今禾的院子走去,他要去挖苦挖苦温今禾。
刚踏进温今禾的院子,玉儿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小姐,这下可好了,主帅之位一定会是表少爷的,不会有人再能跟表少爷抢了。”
温知存闻言立马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带着家丁悄悄凑过去藏与暗处。
“嘘,小声一点,这么好的事情,可不能大声喧哗,我们私下开心就行了。”温今禾一副很是小心的模样。
“多亏抚远将军受伤了,要不然这出使边关的好差事,也不会落到表少爷身上,这可是个升官的好机会。”
温知存在暗处听了个明白后,没有再出声,悄悄带着家丁离开了。
他们一离开,温今禾便摆了摆手,“人走了,不用再装了。”
玉儿闻言松了口气,“玉儿头一次做这种事,还好没有露出破绽。”
温今禾闻言笑了笑,语气温和道:“你做的很好,走吧,我们回屋,接下来就是等消息了。”
翌日清晨,玉儿便带着打听到的消息推开了温今禾的房门。
“小姐,三少爷真的在朝堂主动请缨,要出征边疆。”
温今禾慢条斯理理了下发丝道:“可有人反对,皇上又是何态度。”
“倒是没人反对,其他朝臣巴不得有人站出来,只是皇上有些不愿。”玉儿回道。
“不过,三少爷竟在朝堂口出狂言,说定不负百姓所望,会带着将士们大胜归来。”
温今禾轻啧了一声,看来,温知存比她猜想的还要不自量力。
“朝堂上一时竟无人反对,大多大臣都站三少爷这边,皇上便钦点三少爷出征边疆。”玉儿说这话时,语气里满是诧异。
温今禾幽幽道:“看来,大家都挺聪明的。”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个差事并不好做,也就温知存这种蠢货,看不出来。
玉儿顿了下继续道:“老爷下朝后把三少爷一顿臭骂,怪三少爷在朝堂上自作主张,不与他商量就胡来。”
温今禾挑眉,看来温昌林还是有点脑子。
“老爷气的要打三少爷,二少爷及时出现,拦住了老爷,让老爷相信三少爷,他这么做定是有把握,说不定真能给温府再填一笔荣耀。”
温今禾笑了笑,温知则这主意打的也太明显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继续盯着。”温今禾出声道。
之后几日,温家人都在忙着温知存出征的事,温今禾难得安静了几天。
某日,卫姣姣突然来访,说是她娘宁德公主头疼的症状是缓解了,但身体浑身上下竟然开始痛了,问温今禾有没有办法解决。
温今禾想了想便与卫姣姣一同去见了宁德公主。
路上,温今禾出声询问道:“我给你的药公主是没有喝吗?”
按理来讲,喝了药就能好了,怎会越发严重了起来。
卫姣姣犹豫了下,缓缓开口道:“一开始是有用的,娘的头痛症缓解了不少,过了几日就不怎么管用了,喝了依旧头痛欲裂,之后便发展到浑身上下都痛。”
温今禾面色微沉,这其中怕是有猫腻,只不过没有人发现罢了。
卫姣姣一路带着温今禾来到了宁德公主的院子里。
当看到宁德公主的那一瞬间,温今禾神色越发凝重起来。
公主的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差。
宁德公主靠在床榻上,那张保养的极好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细纹,脸色却是很是苍白。
“你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