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凶险,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盯着,有这个袖箭护着,你多少能安全些。”齐元明补充道。
“你赔礼的武器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温今禾语气里带着欣悦。
“你不说完靠自己吗?这会怎么愿意收下我的武器了?”齐元明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温今禾朝他微微一笑,“送上门来的武器,我为何要拒?”
谁知道齐元明这家伙,什么时候会反水,趁着齐元明这会还可控,多薅些羊毛就不会亏。
温今禾朝齐元明的方向丢了个瓷瓶,“喏,这个给你,止血补气的,就当是交换吧。”
心里想着白拿,但温今禾还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这么一来,倒是我赚了。”齐元明握着瓷瓶,笑的轻松。
一个袖箭换一瓶救命药,怎么算也是他占便宜了。
“互惠互利罢了。”温今禾回答道。
……
还没清静几日,边疆便送来急报,请求立马出兵救人。
于是,温今禾她们开拔的时间又提前了。
温今禾得到消息,简单收拾了些衣衫,便上了来接她的王府马车。
马车上,祁伤端坐着,看着一身利索衣衫的温今禾,眉头不由一挑。
“我们只是去一段时日,并不是需要常驻。”
这干净利索的,边疆的女子都不一定能做到。
温今禾呼出了口气道:“既然是要去救人的,自然得轻装上阵了。”
其实她还带了好些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放在了她的空间里,没有拿出来罢了。
“你这副模样,好像要去边疆定居,不打算回来做摄政王妃一样。”祁伤悠悠道。
“没有我,自然有其他人补上,叶太妃早已给你定好了侧妃人选,你的王妃之位还怕没人坐吗?”温今禾抬眸看了眼祁伤,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我那个姐姐可是很得叶太妃赏识,叶太妃已经答应她,让她做你的侧妃。
说不定,等我们从边疆回来,她就成了你的侧妃。”
“或许还有惊喜给你,让你喜得贵子。”说到这里,温今禾深深看了眼祁伤。
总觉得这家伙头上带了点绿。
祁伤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他斜晲了眼温今禾,冷声开口道:“有人往本王身边塞女人,你不应该严词拒绝吗?”
温今禾眨了眨眼,语气听起来很是无奈,“那可是叶太妃,王爷的母妃,我再怎么不愿,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哼,我看你是幸灾乐祸,巴不得本王倒霉。”祁伤一眼就看穿了温今禾的伪装。
这丫头,就是想看他的笑话。
“不管是谁,都无法左右本王的婚事。”祁伤盯着温今禾看了会,才又道。
“叶太妃也不行吗?”温今禾挑眉,询问道。
“叶太妃也不行。”祁伤的语气里满是笃定。
“她喜欢温月柔,自己娶了就是。”祁伤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都没变一下。
“是吗?”微微拉长的语调,述说着温今禾的不信。
百善孝为先,尤其是在这封建的朝代,她并不确定,祁伤是不是真能说的和做的一样。
“本王说话,一言九鼎,绝不食言。”祁伤察觉到温今禾那藏在轻松面具下的不安,语气也越发坚定。
希望可以安抚温今禾那不安的心。
温今禾闻言,垂眸没有再说话。
马车一路朝京城外行驶而去,慢慢的,天暗了下来,行驶了一天的大军找个快地,停下来安营扎寨。
行驶了一整日,大家都累了,各自安静干着各自的活计,就在这时,一道中气十足且嫌弃的声音响起。
“本皇子做了一天的马车,你们就把本皇子拉到这种地上休息?”
祁子钰揉着坐疼的屁股从马车里出来,原以为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没想到竟然是在荒郊野岭。
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这破地方,晚上睡觉,说不定都有蛇虫鼠蚁爬上来,本皇子要住客栈!客栈懂吗!”祁子钰的声音里满是暴躁。
温今禾本懒得理他,但他踢的那个石子好巧不巧将温今禾刚搭好的祸被击翻了,水全洒在了火上。
温今禾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祁子钰面上,目光里带着冷意道:“现在还没离开京城多远,受不了可以滚回去,没有会阻止了。
要想跟着,就给我收起你那一副皇子做派,你自请出征前就该明白!我们是去边疆收复疆土,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士兵没说什么,摄政王没说什么,宋副将也没说什么,你不过是个参谋,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唤?”
领不清的家伙,就知道添麻烦。
“你!你放肆!”祁子钰没想到温今禾一个女子竟然敢跟他作对,气的拔出一旁士兵的刀指向了温今禾。
祁子钰狠狠喘了好几个口气,才压制住自己的脾气,“本皇子不过是想住个客栈罢了,你何必说的如此严重!”
“哼,今天就敢要住客栈,明天就敢要更离谱的事情。
既然选择出来历练,就请收回你那副皇子做派,与士兵同吃同住。”温今禾太了解祁子钰这种人了。
若是满足了他,下一次的要求只会更过分。
“别做让皇室蒙羞的事。”温今禾说完转身便打算离开。
看着温今禾离开的背影,祁子钰眼底闪过一抹狠厉,手中的刀径直朝温今禾的后背砍去。
若让他砍中,怕是半条命都得没。
就在刀要砍中温今禾的时候,一块小石子将刀给震飞了出去。
祁伤冷着一张脸,走上前,将温今禾护在身后。
“祁子钰,她是你皇嫂,你竟敢对你皇嫂动刀,不想活的话本王可以送你一程。”那张好看的脸上满是愤怒。
“皇叔,你要为了一个外人,同自家人动手是吗?”祁子钰满脸的不敢置信,他可是皇子!皇叔竟然一点都没将他放在眼里吗?
“本王只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