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那么傻。”朱丽蓉的话里满是心疼,若是她与自己说了。
她定会早早的就让她把这孽种打掉,哪怕是袁沐丛的孩子。
未嫁先孕总归是不好的,她还是很在乎月柔与相府的名声的。
可惜……此事她并没有提前知晓,这才让事情发展成这样。
与此同时温知则也很纠结,他原本是不想管的,但听说温月柔情况不好时,还是急匆匆的赶来。
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做不到那么狠心。
朱丽蓉见到温知则过来,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立马将府医的话都与他说了。
“知则,这可如何是好。”朱丽蓉的声音里满是慌乱。
温知则什么也没说,径直出门,一脚踹开了温知让的屋门。
大步走上前,将温知让抓了起来,咬牙切齿道:“大哥!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睡得着!”
被惊醒的温知让还没反应过来,温知则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
“你,去郡主府一趟,把温今禾请过来给月柔看病!势必要保住月柔的命!”温知则以一种命令的口吻道。
清醒过来的温知让直接挥开温知则抓着自己衣领的手。
“要去你自己去,我是不会去的。”说完,直接用力将温知则推了出去,关门反锁!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才不会去做。
“温知让!月柔也是妹妹,你非要如此绝情吗!”跟过来的朱丽蓉见状,忍不住骂道。
好歹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就一点也不心疼月柔吗。
“她自己咎由自取,我是不会给她擦屁股的,我嫌她丢人。”温知让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不带一丝情绪。
“你!”朱丽蓉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跺了跺脚,为了救温月柔,自己出府去了郡主府。
到了郡主府门口,朱丽蓉便焦急道:“快,让你们郡主出来,赶紧跟我走,去救她姐姐!”
那趾高气昂的语气,直接让门口的护卫变了脸色。
郡主府的下人,都是温今禾从奴隶市场选的,带回来后,只要他们忠心,好好做事,那是一点都没有亏待他们。
府里的下人都将温今禾当成再生父母,看到有人如此颐指气使,他们自然不愿意。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指使我们郡主?”护卫出声维护温今禾。
“我是你们郡主的母亲!你们赶紧去禀报,耽误了时间,我让今禾砍了你们的头!”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朱丽蓉越发烦躁了。
护卫们闻言,互相对视了眼,还是决定派个人去回禀一下。
温今禾在休息,他们便将此事告知的玉儿。
玉儿闻言不满的哼了一声,这会想起她家小姐了?未免也太晚了。
玉儿没有惊扰温今禾,带着护卫自己出门解决了。
当朱丽蓉看到来的人是玉儿,而不是温今禾时,脸色瞬间变了。
“怎么是个丫鬟,温今是死了吗?为何不出来见我!我可是她娘!”朱丽蓉面色扭曲,语气里满是怒意。
听到朱丽蓉这话,玉儿没忍住笑了出来,“夫人,我家郡主早就与相府断了关系,哪里来的娘?
夫人要想见我家郡主也行,把拜访的帖子递过来,等我家郡主睡醒了,再决定要不要见您。”
玉儿语气平常,在朱丽蓉的眼里,却充满的鄙视。
“你去,让她给我滚出来!断了关系又如何,她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就该听我的话!她要是不听,那就是不孝!”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朱丽蓉竟然还想用孝道压温今禾。
玉儿只是笑了笑,对着一旁的护卫道:“关门,不许放这个疯婆子进府惹小姐不喜。”
说完便转身离开,护卫们也在朱丽蓉冲上来前,将府门给关了起来。
朱丽蓉在外面拍打了好一会,见都没有人来开门后,只能无奈的离开。
看着朱丽蓉离开的背影,玉儿只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心情舒畅多了。
冷静下来后,她又觉得自己擅自做主不好。
在温今禾的屋子前徘徊,犹豫着要不要去把小姐喊醒,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小姐。
万一,小姐心里还念着夫人,念着相府,那她岂不就是大错特错了。
朱丽蓉失败而归,看着下身依旧在流血的温月柔。
朱丽蓉实在没办法,只能将此事告知了温昌林,让他想办法进宫请个太医过来给温月柔医治。
再这样流下去,温月柔是会死的。
得知温月柔做的丑事,温昌林发了好大的脾气。
书房里的东西,几乎都被他摔坏了,但最后,他还是没忍心看着温月柔去死。
进宫去求了皇上,带了一个太医出宫。
在太医的一番救治后,温月柔的性命是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没救的活,且还伤了身子,日后怕是很难再有孕。
就算是有神迹,怀上了孩子,也会很容易滑胎,很难保得住。
“太医,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家月柔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要是怀不上,那她以后可要如何是好。”
朱丽蓉满脸的不敢置信,一个女子若不能为夫家开枝散叶,那哪怕身份再怎么尊贵,都不可能活的体面。
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太医看着几近崩溃的朱丽蓉,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道:“耽搁的时间太长了,若一开始就请老夫来,或许还不会如此严重。”
太医说完,便和温昌林告了辞,离府回宫了。
太医走后,屋子里就只剩下昏迷的温月柔与朱丽蓉。
看着如此虚弱的温月柔,朱丽蓉实在没忍住,在床边低声的抽泣了起来。
“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会弄的如此严重呢。”语气里满是自责与不敢置信。
等月柔醒来,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翌日,天刚微微亮,温月柔便悠悠的醒来了。
屋里只有她一人,没有人发现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