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越震惊地看着夜枫,似是不可置信似的。
夜枫却是一脸认真:“真的,听说那处都砸烂了,护裆里全是血,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下手之人可真够狠的!”
轩辕越抬眸看向那早已没了人影的游廊一角没出声。
夜枫想到昨晚轩辕越的遭遇,又蹙眉道:“王爷,您昨晚到底是被谁袭击的?”
竟然有人敢在温泉池行刺王爷?
不过王爷心口的伤处有点怪,了空大师好像说不是兵器所为!
轩辕越想到自己昨晚在温泉池中那从未感受过的旖旎感觉……下意识地滚动了下喉结。
夜枫突然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王爷,您这喉结上怎么有个牙印啊?”
昨晚带王爷回来的时候,他们也没注意,这会儿才看到王爷喉结上有个很明显的牙印。
夜枫还好奇地凑近看了看:“这是那个凶徒留下的吗?这牙印的尺寸很小啊,难不成这凶徒是个女子?可她为什么要咬您的喉结啊?这是什么奇特的武功招式吗?”
……轩辕越不自在地瞪着夜枫:“让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属下去查了。”夜枫立刻道:“昨晚整个金山寺就一个女香客留宿,那就是靖恩侯夫人。”
轩辕越倏地眯起眼:“靖恩侯?夫人?”
所以她已经成婚了?
夜枫知道自家王爷搞不清这个侯,那个侯的,忙解释道:“这位靖恩侯算是朝中新贵,很得皇上的赏识,这次北狄来犯,皇上就是派他领兵出征,只可惜他好像被敌军伏击死了,他们家的丧事才刚办完,这次靖恩侯府的人来金山寺就是给这位为国捐躯的靖恩侯做法事的。”
轩辕越终于将脑海里的人和事对上号了。
是他!
东秦新贵赵清浔。
赵清浔死了。
所以她本是赵清浔的夫人?如今成了寡妇!
不知为何轩辕越郁闷的心情到舒畅不少。
夜枫见轩辕越似乎对这位靖恩侯夫人很感兴趣,立刻想到了什么:“王爷,您不会怀疑这位靖恩侯夫人是昨晚夜袭您的凶徒吧,她肯定不是。”
轩辕越不爽地嗔他一眼:“你又知道?”
夜枫一脸认真:“真的不可能是她,刚刚属下去打听的时候,听庙里的和尚说,靖恩侯夫人在正殿跪了一晚上给靖恩侯祈福呢,庙里的和尚都能给她作证,她这么会跑去温泉池袭击您啊?”
轩辕越眯眼:“正殿的法事何时开始的?”
“这个……”夜枫仔细想了想道:“应该是了空大师给您医治之后。”
没有了空大师,这法事也做不起来啊。
说完,夜枫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睁大了眼睛:“王爷的意思,真是这位靖恩侯夫人偷袭的您啊!”
那位靖恩侯夫人是偷袭了王爷,才回金山寺为靖恩侯做法事的?
可是为什么呀?
“王爷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袭击王爷啊?还用这么奇葩的招数!”
“闭嘴!”轩辕越又黑脸了,一秒都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走:“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说一个字,自领十鞭!”
夜枫瞬间急了:“王爷!”
“二十鞭,记账上!”轩辕越头也不回地道。
夜枫还想再说什么,可那二十鞭就像是锁住了他的喉咙,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眼看自家王爷出了禅房,夜枫立刻便追了上去。
前头不远处的厢房里,了空给杜文康仔细检查了伤情,又给他的伤处上了药,才出了房间。
杜夫人和裴氏,赵清淽她们全都等在门口。
见了空出来,杜夫人立刻焦急地问道:“了空大事,我家康儿现在情况如何?”
了空面色凝重地朝杜夫人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后脑的伤势不算严重,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
了空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杜夫人见状急声道:“有什么您直说便是。”
了空惋惜地轻叹:“只是他双腿处伤势十分严重,怕是以后会影响子嗣。”
杜夫人闻言气血猛地上涌,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往后倒去。
“小妹!”
“姨母。”
裴氏和赵清淽见状立刻扶住了她。
两人也没想到杜文康的情况竟然如此严重,也都是表情凝重。
裴杜两家的奴仆们全都低垂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这杜家可就只有这么一位嫡出的少爷啊,家里连个庶子都没有,这位真要是彻底成了废人,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远远站着的宁言初听着了空的诊断,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果真是废了!
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杜夫人脸色煞白,被裴氏和赵清浔扶着缓了好一会儿,才一把抓住了空的衣袖,急切道:“了空大事,我求您想想办法,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康儿!他不能无后啊!”
“阿弥陀佛。”了空无奈地再次朝杜夫人行了个佛礼:“贫僧已无能为力,夫人还是另寻名医吧。”
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杜夫人往后踉跄了几步。
突然,杜夫人再次目光猩红地看向宁言初,尖叫道:“是你,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康儿!”
杜夫人像是头失控的野兽般,疯了一样冲到宁言初面前,抬手就要打她。
“啪!”宁言初一把抓住杜夫人挥来的手,死死捏住,瞪着她猩红的眸子,冷厉道:“杜夫人,本夫人适才是给母亲和杜府脸面,念在你也算是本夫人的长辈所以对你的羞辱一再容忍,可你若是非要这么给脸不要脸,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本夫人,那这亲眷之情本夫人也顾不了了!”
宁言初说着便将杜夫人用力一推。
杜夫人一个踉跄差点被宁言初推倒。
“姨母。”赵清淽连忙上前扶住杜夫人,又看着宁言初道:“嫂子莫动气,姨母也是太担心康表哥了。康表哥很快就会醒的,是谁伤了康表哥,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