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轩辕越唇角没有伤,宁言初才收回目光,垂首福身:“劳王爷挂心了。”
轩辕越的目的达到,扬唇道:“行了,茶喝了,故事也听了,也该散场了。”
赵清浔躬身道:“臣和夫人也正要离开。”
“那就一起。”轩辕越说着率先走了出去。
赵清浔和宁言初夫妇一起跟在轩辕越身后。
刚讲完一个故事,梁先生正在台上谢幕讨赏。
观众们刚才听得热闹,这会儿纷纷朝台上丢着赏钱。
宁言初走到台下,转头看向身后梨儿。
梨儿会意,将怀里摸出一个银锭递给宁言初。
宁言初却是没接,再次给她使眼色。
梨儿不知道她想要多少银子,索性将这次带的银票都拿了出去。
知道侯爷要带着小姐上街,梨儿特意带了些银票出来。
宁言初接过那一叠银票也没数,便全都放到了梁先生的托盘中:“梁先生故事说得不错!”
梁先生看到那厚厚一叠银票,瞬间便傻眼了,尤其是宁言初的样貌还如此出众。
好一会儿,梁先生才回过神来,连忙朝宁言初躬身:“多谢夫人。”
宁言初笑着朝梁先生颔了颔首。
“走吧。”赵清浔上前,揽着宁言初便出去了。
梨儿肉痛地看了眼托盘里的银票,也跟着离开了。
梁先生站在台上,愣愣地看着赵清浔和宁言初的背影,呐呐开口:“这是哪家的夫人,这么大的手笔。”
这一叠银票,少说也有一万两银子吧。
这么大手笔的赏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呢!
底下有人认出了赵清浔和宁言初的身份,朝梁先生笑道:“刚刚您不是还正说人家的故事吗?怎么这会儿就不认识人了?”
梁先生倏地一惊:“您的意思是……”
那人笑着为梁先生解惑:“那两位正是靖恩侯和他的夫人。”
梁先生彻底惊呆了,他刚刚还下意识地以为,刚才那位给他赏钱的夫人是他故事中的女主角采茶女呢,结果竟然是靖恩侯夫人。
那他刚刚的故事……
梁先生想到他说的那个故事,慌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那位夫人刚刚还夸他故事说得好呢?
她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听完了他整个故事呢。
最要命的是刚才靖恩侯也竟然也在,不知道他听到这样的故事又会是何想法!
梁先生现在开始后悔选择这样的故事了。
底下的观众们,听着那人的解释,忍不住再次热议起来。
“那位竟然是靖恩侯夫人啊,长得可真是太美了!”
“听说这位靖恩侯夫人可是京都第一美人呢,比那宫里的贵妃娘娘都还要美!”
“原来是京都第一美人,难怪这般美貌!”
“这靖恩侯夫人都这么美了,靖恩侯怎么还能爱上采茶女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自古哪个英雄不都得多个美人来配啊,就算他夫人美,也不妨碍他爱采茶女啊!”
“可既然他那么爱采茶女,那为何还将他的夫人带在身边,不应该将采茶女带在身边吗。”
“这说书的故事哪能当真,都是是编出来,听听就得了,听说靖恩侯很是爱护他夫人,连皇上给他赐婚,他都为了他夫人拒绝了。”
“看来靖恩侯爱的真是他的夫人啊,否则靖恩侯怎么敢拒绝皇上的赐婚啊?”
有人不相信梁先生说的故事是假的,便高声朝梁先生问话:“梁先生你这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若是没有刚才那一出,梁先生根本不会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他刚刚才得了人家夫人一叠赏钱,若是还说这故事是真的,那对人家夫人得是多大的伤害啊!
哪怕为了这一叠赏钱,他也不能乱说话啊!
“这是话本,根本就没有采茶女这个人,都是编的,大家莫要当真!”
换作平时,梁先生肯定不会这样回答观众的问题,毕竟这样的答案肯定会影响他以后说书时观众的热情。
可这个话本,他以后应该都不会再说了吧!
出了茶馆的几人,可不知道现在茶馆的热闹劲。
赵清浔看着宁言初问道:“还要不要去逛下首饰店?”
宁言初抬眸看向赵清浔:“侯爷是要为赵清淽准备嫁妆?”
提到赵清淽,赵清浔的脸色就垮了些:“她的嫁妆我会为她准备,你只管买你喜欢的首饰就好。”
宁言初扬眉道:“我不缺首饰,而且刚刚我的银子也都打赏给梁先生了。”
赵清浔蹙眉,想说他带了银子,便见宁言初朝着轩辕越福了一礼,率先上了马车。
赵清浔无奈,也朝轩辕越躬身道:“臣先告退了。”
轩辕越目光深邃地看着那轻垂而下的车帘:“等你什么时候想那娶采茶女了,便放她离开吧!”
轩辕越说了一句,便上了马车。
等寒王府的马车驶离,赵清浔才面色冷沉地抬起眸子,目光阴厉地盯着行远的马车。
宁言初在马车里等了一会儿,赵清浔兀地撩开车帘,那阴鸷的脸色将宁言初吓得不轻:“怎么了?”
赵清浔没说话,阴沉地上了马车。
踏日驾车往长公主府去。
这一路,赵清浔都没有跟宁言初说一句话,不过目光却自始至终没有从宁言初身上离开过。
宁言初也不知道赵清浔发什么疯,只觉得赵清浔盯着她的目光不舒服极了,不过他刚刚没理她,她也不想再跟他说话了。
很快,马车便停在了长公主府门口。
宁言初刚要下车,便听赵清浔突然问道:“你觉得寒王这个人怎么样?”
宁言初身子一顿,蹙眉奇怪地看向赵清浔:“为什么问我这种问题?”
“回答我!”赵清浔声音陡然拔高,表情异常严肃。
都这样了,宁言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