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清淽不可置信地冲了过去,果然看到那笼箱里装的哪里是什么嫁妆,全都是些大石头。
“这是怎么回事?”赵清淽瞬间慌了,急忙质问琉璃。
琉璃也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昨晚还整理了一遍,对过嫁妆单子呢,东西都还在呢!”
这是侯爷给小姐准备的嫁妆,她和珠翠特别仔细地对了好几遍呢,东西一直都在笼箱里摆着,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呢!
赵清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倏地惨白无比,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急道:“快!快去看看其他东西。”
琉璃和珠翠立刻便去打开了所有的嫁妆箱子,开始查看起来。
很快,两人便查清楚回来禀报:“小姐,老夫人给您准备的嫁妆还在,还有二夫人和三夫人,以及其他亲眷们准备的添妆也在。只有侯爷给您准备的嫁妆全都变成了石头。”
赵清淽终于确定了什么,腿一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小姐。”琉璃和珠翠见状连忙将赵清淽扶到了床上。
琉璃担心地看一眼赵清淽。
虽然老夫人给小姐准备的嫁妆还在,还有二夫人和三夫人她们的添妆,可她们准备的都太少了。
老夫人可能将她的那些体己全都给了小姐,可老夫人的嫁妆本来也不剩什么了,之前小姐还抱怨老夫人给的少呢。
二夫人和三夫人的添妆就更别提了,一个比一个抠门,哪里有几样像样的东西。
之前夫人倒是准备了一份礼单,应该会是一份不错的添妆,听景玉苑的人说,本来夫人让梨儿准备了好几个笼箱的添妆呢,可惜那日小姐跟她闹了一场,夫人将那些添妆全都收了回去。
小姐的这些嫁妆里,也就侯爷准备的嫁妆还像样些。虽算不得十里红妆,可也是京都贵女的嫁妆标准了,绝没有亏待小姐。
所以纵使小姐心里对侯爷诸多埋怨,可对他准备的嫁妆还算是满意的。
如今没了侯爷的嫁妆,就老夫人准备的那些,哪里能算得上是嫁妆,以后小姐在这杜府里可怎么过啊!
看着赵清淽失魂落魄的模样,珠翠忿忿不平道:“不知道哪个大胆的贼人竟敢换了侯爷给小姐的嫁妆!”
赵清淽自嘲地轻哼一声:“在靖恩侯府谁又能换了他准备的嫁妆!”
珠翠不明白,猜测道:“会不会是夫人?”
赵清淽不屑地冷哼:“除了赵清浔自己,谁又能做得到!就是宁言初也不行!”
在侯府,就是宁言初也不敢动赵清浔为她准备的嫁妆吧!
除了赵清浔,没别人了!
昨日他定是知道她雇那些贼人偷宁言初嫁妆的事了,所以在这儿等着她呢!
原本她还以为他多少会看在她乖乖嫁到杜府的份上,抹平她这次的过错,终究是她太天真了!
琉璃和珠翠闻言却是惊呆了。
没想到竟然是侯爷将给小姐的嫁妆都换成了石头!
琉璃蹙眉担心道:“侯爷一定是知道昨晚的事情了,现在可怎么办啊?”
赵清淽眸光一厉,猛地就从床上竖了起来:“回侯府!”
“现在吗?”琉璃和珠翠被赵清淽这突然的想法给惊了一跳。
今日可是小姐成亲的日子,她们也是刚从侯府出门,现在怎么好回府啊,至少也得等到三日回门的那一日,才好回府啊。
可赵清淽却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现在!”
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将属于她的嫁妆要回来。
赵清淽气冲冲地开门出去,琉璃和珠翠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三人才到院门口,就被人给拦下了。
外头守着的婆子看到赵清淽穿着喜服就这么跑出来,全都惊呆了。
“少夫人,您这是有什么事吗?”
“滚开!”
赵清淽怎么会跟这些奴才废话,一把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婆子,便要出去,却再次被那些婆子拦住。
婆子并没有因为赵清淽的无礼生气,依旧笑眯眯地看着赵清淽:“少夫人您是饿了渴了?还是需要什么,您想要什么尽管跟奴才们说,今日是您和少爷大喜之日,您这样跑出来不合规矩!”
再次被拦了路,赵清淽气得大喝一声:“都说了给我滚开!”
面对发飙的赵清淽,这下婆子们也不客气了,直接冷下脸道:“夫人有令,在我们少爷和少夫人圆房之前,少夫人都不得离开新房。”
赵清淽被婆子这话给气笑了,这会儿她也不嫌丢脸,直接豁出去地大喊道:“就杜文康那个太监,还想跟我圆房,怎么圆?”
赵清淽不怕丢人,婆子们都被她说得不自在起来。
夫人说的没错,这个少夫人真是个不省油的灯啊,连这种话也敢随便说出口。
赵清淽懒得跟她们废话,又要跑,却再次被婆子们团团围住。
那领头的婆子给其他婆子使了个眼色,几个婆子便立刻冲上前将赵清淽给抗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赵清淽被她们吓了一跳,拼命挣扎起来,只是她的力气哪里有这些婆子的力气大。
“放开我家小姐!”琉璃和珠翠也是急眼了,冲上前想要帮忙,却也被那几个婆子给抗了起来。
婆子将赵清淽抗回了新房,还直接在门上上了锁。
“放我出去!”见她们还锁了门,赵清淽更急了,拼命拉着房门,却是怎么也拉不开。
领头的婆子站在外面,肃然道:“老奴门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少夫人担待。”
领头的婆子说着又给其他婆子使了眼色,另外几个婆子直接便将琉璃和珠翠扛到柴房给关了起来。
琉璃和珠翠也闹了一番,同样也是无济于事。
这边新房里,赵清淽出不去便在屋里砸东西,可惜不管她怎么砸,怎么疯,也根本没有人理她。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疯,赵清淽才注意到外头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赵清淽也彻底没了力气,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