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吃各种药的缘故,宁言初一天一夜都在睡觉。
睡得多了,第二日早早便醒了。
她缓缓坐起身竟发现自己全身轻松了不少,她立刻给自己探脉。
可能是昨晚那瓶药的作用,她的伤寒之症,已然好了大半。
果然是极好的药,这大概是她从小到大,恢复最快的一次生病吧!
宁言初刚醒没一会儿,梨儿也悠悠转醒了。
“嘶~”梨儿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脖子道:“完了,奴婢又睡落枕了。”
梨儿的脖子疼得厉害,去笼箱翻了药膏出来,走进里间:“小姐,您快帮奴婢抹一抹。”
宁言初接了药膏,看了眼梨儿脖子的情况。
伤倒是没怎么伤,可能那人是点了她的穴道,让她睡姿僵硬,所以是真的睡落枕了。
宁言初帮梨儿抹完膏药,梨儿瞬间舒服了不少。
梨儿见宁言初不再病恹恹的模样,有些惊喜:“小姐,您今儿看起来精神好了些,可是身体舒服了些。”
宁言初轻笑:“我已经没事了,就是身上粘得厉害!”
宁言初说着还往自己咯吱窝那里闻了闻。
还别说这味道是真够酸爽的!
昨日她就没沐浴,加上吃了各种药,出了很多汗,这味道不就……
“奴婢去打水,给您沐浴。”梨儿知道小姐最爱干净,立刻就去打水了。
打完水,梨儿扶着宁言初到了浴桶旁,自己则是退了出去。
自从小姐从金山寺回来之后,沐浴就不喜欢她伺候,她都到外间候着。
宁言初褪了衣服,便坐进浴桶里。
连睡了一天一夜,脑子有点昏昏沉沉,泡个热水澡也能让她的脑子清醒一些。
宁言初拿着布巾在自己身上各处都搓搓,搓到手臂时她脑子“嗡”地一下,彻底炸裂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着布巾疯了一样在自己手臂上搓着。
直到将她白嫩的手臂搓得通红一片,那颗消失的守宫砂也没有再回来!
“啊!”宁言初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气得用布巾狠狠拍打水面。
梨儿听到动静,连忙冲进屏风,便看到宁言初颓然地躺在浴桶里,浴桶的水就要漫过她的鼻子。
“小姐!”梨儿大惊,立刻上前捧起宁言初的脑袋,紧张道:“您怎么了?”
刚刚进来沐浴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么一会儿时间,小姐就变成这样了?
宁言初已经被刺激得说不了话了,她手指轻颤地想要指引什么。
她那条被搓得通红的手臂,一下就引起了梨儿的注意,梨儿一把捧起她的手臂,急道:“您的守宫砂?您跟侯爷圆房了?”
听到“赵清浔”,宁言初的手指再次不可抑制地轻颤起来。
是赵清浔?
不!!
赵清浔不会!
他如果真的想,完全可以光明正大,他们是合法夫妻,他根本不需要这样偷偷作为。
即便她再不愿意,她也根本阻止不了。
而且以赵清浔的自傲,他也不可能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关键他也没这个必要!
一看宁言初那面如死灰的表情,梨儿便知道一定不是侯爷了,心中大惊的同时,再次颤抖着声音猜测道:“是寒王殿下?”
寒王?
宁言初绝望地晃了晃脑袋。
不是他!
那人对她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便是带她隐藏到桃树后面抱她那一下,他没有对她做过再出格的事了。
听到也不是寒王,梨儿彻底慌了:“小姐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啊,是不是侯爷跟您圆房了,您自己不知道啊?”
不是侯爷,也不是寒王,那会是谁啊?
小姐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昨日在桃林里遇上了寒王之外,她都没有出去见过外男。不是侯爷,也不是寒王,那根本也没有其他人了啊!
宁言初此刻脑子里根本是一团浆糊,赵清浔跟她圆房了?她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是临行前的那一晚?
可是应该没有啊,他们的衣服都好好的,而且她身上也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再说赵清浔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
之前她那样明确地反抗过,赵清浔应该不会那样做,他的自傲也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
不会是赵清浔的!
所以是他吧……
那个黑铜男人!
是昨晚?
想到昨晚自己一睁眼便看到了那黑铜男人,宁言初瞬间就心慌起来。
当时她感觉有人在动她的衣服,所以一下就醒了,当时他好像就是在整理她的衣服。
是他!!
除了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了!
想到那个黑铜男人欺辱了她,宁言初就恨不能立刻杀了他!
她难受得直接浸没到了热水中,她不知道是想用这热水洗涤她的脏污,还是想就此沉沦在这方寸间。
“小姐!”梨儿看到宁言初这般自虐的模样,顿时心疼地哭了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姐这样,到底是哪个畜生欺负了小姐?
“小姐,您别这样,您别吓奴婢!”梨儿一边焦急地喊着,一边急切地将宁言初从浴桶里捞起来。
原本病情刚刚有所好转的宁言初,经过这么一折腾,再次一病不起了。
轩辕灵汐过来看她时,见她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躺在床上仿佛奄奄一息的模样,瞬间吓得不轻:“怎么回事?昨日不是还没这么严重吗?怎么喝了药反而更加严重了?”
梨儿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又一句不敢说。
小姐这是心病啊!
本来小姐都快好了,都怪那个禽兽欺负小姐!
“御医!”轩辕灵汐见宁言初的状态不对,急忙又叫来御医给她诊脉。
御医给宁言初看过之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