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北地的官道上,赵清浔又又又一次收到了逐月的信。
之前逐月一天两封信地往这边送,赵清浔都还能忍住。
可这次信上不仅说宁言初病重,还说宁言初刺伤了轩辕越。
看完信,赵清浔依旧是将信给烧了:“我要回京!”
“什么?”踏日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还诧异地多问了一句。
可赵清浔什么都没跟他解释,便直接飞身上了马。
眼见赵清浔要走,踏日也是急了,连忙扑过去拽住缰绳,急道:“侯爷三思啊,皇上让您去北地剿匪,您现在返京岂不是抗旨吗?”
再说都已经走到半道了,再赶回去那得多费时间啊!
赵清浔不满地瞪他一眼:“你带着人继续往北地走,我会尽快赶上你们的!”
赵清浔交待了一句,便一把拽过缰绳,飞驰而去了。
“侯爷!”踏日急得在后面大喊,却又是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侯爷疯了!!
他是真不怕被满门抄斩啊!
侯府到底出什么事了,让侯爷这般着急,竟然返京了!
这该死的逐月,有事没事给侯爷瞎传信,害得侯爷整日心神不宁的,现在好了,侯爷直接被他给弄回京都了,留下这么大的烂摊子谁来收拾?
长公主府。
早上,梨儿醒来时,再次发现自己睡落枕了,脖子疼得厉害。
“小姐。”梨儿先去笼箱拿了药膏,本想着让小姐帮她抹下药,可撩开纱幔,去看到满床的血,顿时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
“小姐!”梨儿直接就扑到宁言初身上,抱着她大哭起来:“小姐您别死,您别吓奴婢啊!”
宁言初这一晚上睡得还不错,这会儿睡得正香呢,就被梨儿吵醒,无奈开口道:“你再勒着我,不死都要被你勒死了。”
“小姐?”梨儿泪眼婆娑地看着宁言初睁了眼,立刻便松了手,紧张担心地看着她:“您没死啊?您吓死奴婢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您是不是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是别人的。”宁言初解释了一句,便坐起身,还动了动,跟梨儿展示自己真的没事。
梨儿不放心地自己将宁言初身上检查了一遍,发现她真的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刚刚看到小姐躺在这血堆里,她还以为……
真的吓死她了!!
“那这些是谁的血啊?”
昨晚她为小姐铺床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儿一早就弄了这么多血。
小姐的床,谁敢轻易来碰?
难道是侯爷回来了?
昨晚的事情逐月他们都知道了,宁言初也知道瞒不住梨儿,也就将昨晚的事情简单跟梨儿讲了一遍。
谁知梨儿听完大惊失色:“什么?昨晚有贼人闯入,可奴婢怎么什么动静都没听到啊?”
她睡得这么死吗?
以前也没有啊,每次小姐翻个身她都能听到。
可是这两日她好像的确是睡得很死,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是那人点了你的穴道。”宁言初怕梨儿自责,也不想瞒她。
梨儿恍然,终于明白自己怎么每次早上起来都脖子疼呢,原来被人点了穴道。
想到那人不光点了自己的穴道,还想欺负小姐,梨儿就气得不行:“这该死的贼人,他也太猖狂了,竟然跑来长公主府欺负您,我这就回去找大将军,让他派护卫来长公主府守着!”
这贼人是当靖恩侯府没人了,还是当他们大将军府没人了,竟敢这般欺负小姐,简直是胆大包天!
梨儿说着真要回大将军府叫人去,却被宁言初一把拉住:“给我回来,动动脑子,这件事还能外传啊!”
不说她现在没受伤,就是真受伤了,她也不能告诉父亲,让父亲和行之跟着担心。
梨儿瞬间想到了小姐没了守宫砂的事。
看来小姐的守宫砂就是那贼人给弄没的?
这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别说现在小姐被他欺负了,就是他没得逞,这事传出去,只怕小姐的名声也坏了。
想到小姐被那贼人夺去了清白,梨儿一下红了眼睛,跪到床边对着自己就狠狠扇了两巴掌。
“你这是做什么?”宁言初被梨儿这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打自己。
梨儿哭着道:“都是奴婢没用,没有守护好小姐,奴婢该死。”
宁言初知道她在意的是她被侵犯的事,刺了那一刀,她自己倒是想通了些:“没事了,以后那个贼人不会再出现了。”
梨儿震惊地抬眸。
那人是死了?
所以才会流了那么多血。
梨儿一想到小姐再那死人的血上躺了一晚上,就膈应得不行,连忙将宁言初拉下了床:“小姐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您也不叫醒奴婢,哪怕让奴婢帮您换个床单也好啊!”
梨儿将宁言初扶到小榻上,便立刻去给她换床单了。
宁言初轻叹道:“你不是被点了穴道吗?我也弄不醒你啊!”
本来她自己想换的,不过实在是没力气,就那么睡了。
梨儿替宁言初换好床单之后,又蹙眉道:“小姐,这长公主府也太不安全了,我们真的不回大将军府招些护卫来啊!”
她只把事情告诉大将军,大将军肯定不会将事情到处乱传的。
宁言初可不想惊动父亲:“赵清浔在景玉苑外面放了不少暗卫,其实这里还挺安全的。”
那人说过了,以后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
只要那人不来,有赵清浔这些暗卫守着,应该就还算安全。
梨儿震惊地瞪圆了眼睛:“侯爷安放了暗卫,那贼人还能闯进来,侯爷这些暗卫也不怎么样嘛!”
不过侯爷竟然还在景玉苑安放了暗卫,侯爷这是防着小姐呢?
偏偏这些暗卫屁用没有,根本防不住那贼人。
若是让侯爷知道小姐被那贼人给欺负了……
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