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初这话一出,谢晚凝脸上瞬间露出嫉妒之色。
浔哥哥离京之前,还派了暗卫保护宁言初?
那他派暗卫保护她了吗?
浔哥哥就这么喜欢这个女人吗?
可他们明明就还没圆房不是吗?
谢晚凝气得心口疼,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昨晚半夜听到景玉苑这边有些动静,还以为是有贼人闯入了宁姐姐的房中,看来是我多虑了。”
宁言初无语地翻个白眼,这个女人可真能不遗余力地往她身上泼脏水:“谢姑娘大半夜的都不睡觉,难道夜间还有访客不成。”
泼脏水么,谁不会啊!
宁言初这脏水泼的,差点没让谢晚凝气得背过气去。
一看谢晚凝这样,黄莺顿时心疼地扶住了她,然后愤恨地瞪向房间,怒声道:“我们小姐好心来关心你,你竟敢这般冤枉我家小姐!”
又是这个黄莺!
宁言初冷眼微眯,忍无可忍:“梨儿,掌嘴!”
“是,小姐!”梨儿也早就等不及地要教训这个黄莺了,答话的声音里都还透着些跃跃欲试呢。
梨儿撩起衣袖,走到黄莺面前,对着她的那张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梨儿用足了力气,直接将黄莺的半边脸给打肿了。
黄莺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她抬起眸子,愤恨地瞪着梨儿。
“啪!”这次梨儿都没等宁言初吩咐,便又是一巴掌狠狠甩过去。
还敢瞪她,她以为她是谁啊!
黄莺又被打了一巴掌,还打在同一边脸上,那半张原本就肿起来的脸,此刻瞬间肿得跟馒头一样。
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让黄莺气疯了,终于尖叫出声:“贱人,你敢打我!”
黄莺气急败坏地上前抓着梨儿的手臂,就要跟她对打!
“住手!”
就在两人要打起来的时候,钟嬷嬷出来了,一声怒喝,瞬间让黄莺和梨儿都停了手。
黄莺不服气地瞪了梨儿一眼,又望向钟嬷嬷。
听说这嬷嬷是灵汐郡主送给宁氏的,算是灵汐郡主身边的人,她还真不敢得罪了。
钟嬷嬷严厉地盯着黄莺,怒斥道:“在夫人院里,你也敢放肆,哪里的教养!”
钟嬷嬷这句话不仅骂了黄莺,还直接捎上了谢晚凝。
就像是一巴掌打在了谢晚凝脸上,让谢晚凝只觉得脸又热又疼!
等外头没了声响,宁言初的声音才又传了出来:“谢姑娘,你这丫头不懂规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我看在侯爷的份上,多次忍让,也希望你能管教一二。可她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自己当成这靖恩侯府的女主人,一个丫鬟心气比我这个侯府夫人还要高!既然谢姑娘管教不了自己的丫鬟,那我只好代劳了。”
宁言初这话,直接惹得谢晚凝朝黄莺投去个白眼。
她一个丫鬟的心气比侯府夫人还要高,她这个小姐都还没当上侯府夫人呢,那岂不是她这个丫鬟的心气比她这个小姐还高了。
谢晚凝怨毒的眼神,让黄莺害怕地垂下了眼眸。
之前她不过是仗着谢家对侯爷有恩,知道侯爷礼遇她家小姐,所以她才敢在宁氏和她的丫鬟面前那般气焰嚣张?
她可从未把自己摆在比自家小姐还高的地位啊!
宁言初懒得再应付谢晚凝,直接逐客:“我的病无大碍,房中也无贼人来过,谢姑娘这样的关心我也承受不起,请回吧!”
宁言初这毫不客气的话,再次将谢晚凝气得不轻,她一甩袖子便气哼哼地走了。
粉蝶见状连忙跟上。
黄莺则是狠狠瞪了梨儿一眼,才转身离开。
气得梨儿对着黄莺的背影虚空地锤了几十拳。
这该死的黄莺,刚才就该多扇她几巴掌!
看到梨儿这般模样,钟嬷嬷难得的有了些笑意:“放心吧,一个丫鬟将自己的姿态摆得那么高,早晚会吃苦头的!”
也是夫人心善,否则这样的丫鬟怎么还能留在靖恩侯府,即便她是那谢姑娘的丫鬟,也早就被送回谢家了。
梨儿钦佩地看向钟嬷嬷:“还是嬷嬷有威严,我以后得跟嬷嬷学习,一句话就将这些妖魔鬼怪全震住!”
“我教你。”钟嬷嬷也觉得梨儿该厉害一些。
比较夫人身边就她一个丫鬟,她若是不厉害一下,夫人这般好说话,这一个两个的都想往夫人头上爬呢!
“谢谢嬷嬷。”梨儿大喜,立刻朝钟嬷嬷道谢。
香玉苑这边。
谢晚凝一回到房间,就去笼箱拿出皮鞭,狠狠抽到黄莺身上:“心气高是吧,是不是都准备爬到我头上了?”
“啊!”黄莺被抽得疼出一身冷汗,立刻辩解:“奴婢没有,小姐,您不能被那宁氏迷惑了心智,她就是故意破坏您和奴婢的关系啊!”
“破坏我和你的关系,你一个奴婢什么时候也配跟我相提并论了!”黄莺这话让谢晚凝抽得更厉害了。
“啊!”黄莺痛得惨叫连连,却根本不敢躲。
因为她知道她一旦躲了,小姐只会抽得更厉害。
粉蝶在旁边看着黄莺被抽,心里却没有多同情黄莺,她只觉得小姐阴狠罢了。
那位夫人说的没错,黄莺她就是心高气傲,她自以为很了解小姐,每次在小姐面前耍些小聪明,看似好像是为小姐付出了一切,可她只是一个奴婢,一个奴婢永远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可不是要吃苦头吗?
粉蝶在旁边低眉敛目当透明人,直到谢晚凝抽累了,粉蝶才上前小心翼翼道:“小姐,您的病才刚好些,切莫让自己累到,先休息一把。”
见谢晚凝没有抗拒,粉蝶才将谢晚凝扶到旁边休息,黄莺这才得以喘息。
她怨毒地死盯着地面。
宁氏!
别让她找到机会!
景玉苑。
“阿嚏!”
听到宁言初打了个喷嚏,梨儿连忙上前关了窗子,又过去拿了她手里的医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