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纷纷朝那声音来源处看去,便见宁言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夫人。”见惊动了宁言初,逐月和侍卫们立刻惭愧地朝她行礼。
这边裴氏见宁言初出来,顿时便来劲了,怒喝道:“宁言初你还有脸出来,说!你跟谁在屋里偷情?”
宁言初被裴氏这话气得翻了个白眼:“偷情?母亲是老糊涂了吧?否则怎么能说出这样腌臜粗鄙的话来!”
一句“老糊涂”,直接就将裴氏气得半死,指着宁言初便怒骂道:“你别以为浔儿不在,你就能在靖恩侯府翻云覆雨了!竟然还敢半夜跟男人私会,你简直反了天了!”
宁言初哼了一声,无语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半夜跟谁私会?母亲又是从何而知的?是被某些人唆使了吧!”
宁言初说着便目光冷沉地看向谢晚凝。
这大半夜的,一个个不睡觉,都往她景玉苑跑。
裴氏被谁唆使的,不言而喻!
谢晚凝本来想当个隐身人,就跟在裴氏后面就好,毕竟裴氏一人的战斗力完全够用了,没想到突然就被宁言初点了名。
“宁姐姐,晚凝只是担心您的安危,并无他意。”谢晚凝眸光微闪,面上是对宁言初解释,其实是解释给其他人听的。
毕竟宁言初看没看穿她根本无所谓,但她得在其他人面前维持形象。
宁言初根本没将谢晚凝的把戏放在眼里,不屑地冷哼:“好一朵绝世白莲花,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关心?”
谢晚凝微微变脸,裴氏却是直接大怒,厉喝道:“宁言初!你自己偷人,还有脸怪别人!”
就算是谢晚凝来告诉她的又怎么样?如果她宁氏没做这样的丑事,又怎么怕人家告状!
裴氏一口一个“偷人”,彻底将宁言初激怒了:“母亲左一句偷人,右一句偷人,如此冤枉与我!若是有证据,母亲直接报官抓我去浸猪笼,若是没证据,还请母亲给我道歉!”
裴氏不屑地哼声:“你还要证据?昨日动静闹得那么大,还需要什么证据?这满院子的侍卫不都是你偷人的人证吗?”
宁言初倏地看向逐月。
逐月顿时被吓得冷汗涔涔,立刻朝宁言初跪了下来:“属下不知道老夫人怎会有此误会?夫人恕罪,属下这就跟老夫人解释清楚。”
逐月说着便转向裴氏解释道:“不知道老夫人从何处听说了此事,昨日并无贼人私闯府邸,属下只是带侍卫们正常巡逻罢了!因为侯爷离京之前特别交待属下等要守护好夫人,所以属下才特别注重夫人的院子,闹出如此大的误会,是属下失职!”
“误会?”裴氏根本不相信逐月的话:“你还真当我是老糊涂了不成!如果昨日没人跟她私会,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兴师动众地带人来景玉苑做什么?你是不是也是带人来抓奸的?你看到那个男人了?跟宁言初私会的到底是谁?”
逐月被裴氏这一连串的逼问,吓得慌忙摇头:“什么抓奸?老夫人您真是误会了,属下从未带人来抓过奸,您可不能冤枉属下啊!”
逐月解释完又急忙看向宁言初:“属下并没有带人抓奸,还请夫人莫要听这些胡言。”
他可真的没有存过要抓奸的心啊,是侯爷让他守护夫人,他只是担心夫人安危而已。
宁言初自然不会怪罪逐月:“你起来吧,也不用跟她解释了,被迷了心智的人,你怎么跟她解释她都不会相信的。”
“谢夫人。”见宁言初没有误会他,逐月默默松了口气,看了裴氏一眼,才站起了身。
宁言初看向裴氏,冷声道:“还是那句话,有证据你就去顺天府尹告我去,没证据就给我道歉!”
裴氏怎么可能跟宁言初道歉,不服气地瞪向跟着逐月过来的侍卫们:“你们!昨晚逐月带你们来景玉苑做什么了?你们可是来抓奸的!”
侍卫们同样也被裴氏这话吓得不轻,慌忙解释:“什么抓奸?我们不知道啊,我们只是正常巡逻而已。”
“是啊,我们就是跟逐月大人来巡逻的。”
“我们并没有看到有人在景玉苑啊,老夫人您真的误会了。”
裴氏没想到这些侍卫也迫于宁言初的淫 威,竟敢帮着她撒谎:“你们不用怕她,老实说出实情,我会替你们做主的!”
侍卫们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裴氏到底想听什么。
明明就是什么都没发生啊,怎么老夫人硬要听到他们来夫人这里抓奸啊?
昨晚黑铜人的事情只有金卫首领跟那些金卫知道,当然逐月也知道,跟着逐月过来的侍卫其实并不知情,因为当时逐月带他们赶到时,黑铜人早就被人救走了,所以这些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裴氏真要想从这些侍卫口中听到什么,怕是要失望了。
果然,见这些侍卫不肯揭发宁言初,裴氏气急败坏地瞪向宁言初:“好个宁氏,如今浔儿不在,我又伤了腿,你在府中便一手遮天了是吧!我今儿就要将你房中这奸夫揪出来给大家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裴氏说着便朝那些婆子一挥手:“给我冲进房间,仔细搜查!”
“是。”
婆子们应声,立刻就一起往房间冲去。
“放肆!”宁言初怒喝一声,挡在房间门口:“我看今日谁敢进我的房间。”
逐月也立刻带着侍卫过来,挡在那些婆子面前:“夫人乃是一府主母,夫人的房间你们也敢擅闯,你们是疯了不成!”
逐月一声怒喝,倒让那些婆子有些惧怕了。
其实她们也都是侯爷的人,平日里她们又哪里真的敢闯夫人的房间,这不是老夫人说夫人偷人了吗,这可是事关侯爷的大事,所以她们才跟着老夫人来了夫人的院子。
谢晚凝见那些婆子迟疑了,心里暗骂这些婆子实在没用,适时开口道:“既然宁姐姐口口声声说自己被冤枉了,那为何不能让她们进去看一看呢,若是屋中没人,岂不是也能证明宁姐姐的清白吗?”
谢晚凝一开口,宁言初一个眼刀就飞射过去:“我们靖恩侯府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客人置喙了。”
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