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萱看到林清晚神情痛苦,反而兴奋起来。
承远哥哥果然不爱她,这些年都是在变相折磨她!
“林清晚,既然你哀求了,我就大发善心告诉你,”叶萱眼里划过一丝恶毒的残忍,“承远哥哥的母亲当年难产而死,这个你知道吧?”
林清晚诧然,愣愣地点头,这和顾阿姨有什么关系,“知道。”
“当年医院发生暴动,顾阿姨没能得到及时救治,在医院产房当场去了。不幸的是,叔叔也在赶往医院的路上车祸身亡。”
林清晚复述着当年顾承远告知的事实,才说完就心中一惊。
她蓦地望向眉目冷戾的顾承远。
一个猜测渐渐浮出水面,让她心颤不已。
不可能,一定不是这样,不是的!
叶萱闻言,恶狠狠呸了一口,“承远哥哥没告诉你的是,你母亲作为那个医院的医生,没有及时医治,这才导致她难产而亡!而顾叔叔也因为妻子去世分心,导致出了连环车祸!”
“林清晚,你们林家一家子都是毒瘤,家破人亡完全是咎由自取!你还在这边可怜兮兮装什么!承远哥哥就该把你打下十八层地狱,让你永生不得超度!”
随着叶萱一声声的控诉,林清晚双手无力一垂,向来盈亮似秋水的眸子黯淡下来,哀戚地看向顾承远,“……不,我不信。”
“顾承远,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吗?”
叶萱冷笑讽刺:“你们家害死承远哥哥的父亲母亲,所以他才假意接纳你,实则是变相折磨你!林清晚,你不会蠢到以为他是真的爱你吧?”
林清晚眼泪大颗掉下来,死死咬唇盯着顾承远。
然而,他眸光越来越冰冷,盯着她的视线越发厌恶。
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
林清晚浑身温度一点一点消退,如坠冰窖。
她震惊得眼泪一颗一颗往下砸,滚落在地板上。
原来这八年的爱,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骗局。
什么庇护,什么爱,都是蒙蔽她双眼的障法。
甚至连爸妈的死,都有可能来自他的设计。
怪不得,顾承远舍得让她喝酒喝到胃出血,舍得让叶萱命打手殴打她,怪不得,他一颗心始终飘泊不定从不曾放在自己身上。
林清晚还以为,顾承远只是花心了些,还没玩够,可她愿意等他。
可现在,她只为自己过去那颗痴心觉得可笑可悲。
林清晚身上婚纱散乱,高跟鞋脱落,浑身狼狈不堪。
她放声痛哭。
“顾承远,你骗我骗得好苦,不爱我,为什么还要收留我?!”
即便她知道答案,可还是不甘心,满心愤懑只化作委屈愤怒,却又无处发泄。
顾承远冷笑,“爱?你配吗?我只问你,你认不认罪?”
“什、什么?”林清晚喉头又紧又涩,痛得她不停抽噎。
叶萱嗓门尖锐:“小贱人,你们害死承远哥哥的母亲,你却还好好活着,有点廉耻心就该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吧!”
林清晚哭得狠,说话断断续续,“我母亲不是那样的人,顾、顾承远,你……”
她情绪波动过大,话没说完,竟是一头栽倒昏厥在地。
世界变黑的前一秒,她只瞥到顾承远那双眸子里的阴寒狠戾一闪而过。
再次醒来,林清晚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她躺在一张灰色调铺就的大床上,四周一切陈设都透着低调的奢华。
身上依旧是昏迷之前穿的婚纱。
她略微一动,只觉得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
“嘶。”
原本试图双手撑坐的她一下重新跌了回去。
林清晚倒吸一口冷气,试图屈起腿查看伤势,却在侧头时蓦地看到伫立在阳台的冷漠背影。
顾承远听到动静,转身缓缓来到床边,双眸冷淡打量林清晚,“醒了?”
不知为何,林清晚总觉得他视线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心悸感。
她被看得浑身发毛,不顾崴脚的疼痛要下床,“我要回去!”
但她之前摔得狠,脚上的伤让她猝不及防再次跌倒。
林清晚疼得秀眉直皱,唇色苍白,咬出了深痕。
一双有力的手放在她肩头,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拦腰抱回床上躺下。
林清晚脸颊几乎和他相贴,两人呼吸交缠。
她抖着唇,声音染上哭腔,“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顾承远带给她的残忍真相,击溃了她心理防线,心痛得呼吸都不顺畅。
“小晚,我不可能放你走。”
顾承远的声音比以往都极尽温柔,也更平静。
但却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莫名恐惧。
他双手似铁钳,生生把林清晚双肩摁住,“这里是我的私人地产,四周都是保镖,你逃不走的。”
林清晚眼睫一颤。
“你想做什么?顾承远……”
顾承远低笑出声,指尖捻起遮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接着缓缓划过她如玉莹白的肌肤。
林清晚身体战栗,拼着力气扭过头,嗓音嘶哑道:“你恨我。”
“而且,我也已经结婚。”
“顾承远,别再碰我。”
顾承远冷笑,手中动作却不停,指尖游走在她脸颊上,顺着优美的轮廓和脖颈往下划,最后停在清晰的锁骨处。
“小晚,这里是我的地方,一切,都由我说了算。你私自和别人结婚,我现在……要惩罚你。”
林清晚还要说什么,但只听得嘶啦一声响起。
她身上的婚纱已经被顾承远撕扯出一道口子,露出胜雪的大片肌肤。
林清晚惊惶失措,要挪动身体往后退,但身体被顾承远死死钳住,动不得分毫。
顾承远已然欺身上来,压在她柔软的躯体上,一手攥着她下巴。
另一只手,顺着她腰腹裸露的肌肤慢慢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