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小雪初降,屋外寒意十足。
九皇子府的几个婢女裹着棉衣站在屋檐下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偏殿里传来伴随着一阵阵鼓掌一般的撞击声,随之而来的,是欢愉的呻吟。
“开始了!”
婢女们顿时露出一丝欣喜和鄙夷。
这个九皇子,果真是个十足的蠢货,在大皇子未婚妻的撩拨下,还是把持不住了!
殊不知,女人香是英雄冢,闻到,也就离死不远了!
“快去通知大皇子!”
几个婢女快步离去,一炷香的功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大皇子秦烈面色阴翳,嘴角却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身边是几个手持刀斧的侍卫,身披铁甲,来势汹汹。
嘭——
秦烈一脚踹开房门,厉声喝道:
“秦汉!你这个小畜生!居然敢轻薄本殿下的未婚妻,你……”
话音未落,秦烈后半句瞬间梗在喉咙里。
原本想象中男女媾合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秦汉衣冠楚楚,端坐书桌前,对着一本圣贤书正抄写得津津有味。
而苏脂薇则穿戴整齐,手拿戒尺站在一旁。
这哪里是媾合?
分明就是嫂嫂教育小叔子用功苦读!
秦汉眼底带笑,却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
“大哥,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去谢谢你呢,你知道九弟我胸无点墨,特地让嫂嫂来教我抄书,这等恩情,九弟我感恩不尽啊!”
你抄你妈的什么书呢!
不是说已经干上了吗?这不过才过去一炷香的时间,连衣服都穿好了?
秦烈闻言顿时回头瞪了那几个婢女一眼,顿时将几个婢女吓得瑟瑟发抖。
他迈步走上前,一把从书桌上拿起纸,扫了一眼,冷哼道:
“你当真在抄书?”
“大哥这话问的,在书院不抄书,还能干什么?洞房吗?”
秦汉仍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呵呵地说道。
秦烈心里压着火,转头看着那几个婢女,沉声说道:
“你们说,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那几个婢女慌忙跪倒在地,争先恐后地说道:
“回大皇子,我们亲眼看到九皇子和苏小姐在房间里行那苟且之事!”
“是啊大皇子,我们都是亲眼所见!”
“绝无半句假话!”
秦烈闻言,嘴角笑意一闪而过。
你以为你裤子提得快就没事了?有那么多人证,我看你怎么狡辩!
“来人!把九皇子给我拿下!”
一旁的侍卫闻言,当即就要上前。
却见秦汉猛然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我看谁敢!”
说着,纵身翻越书桌,抬手从一个侍卫的腰间抢过佩刀,一刀一个,飞速将那几个婢女都砍倒在血泊之中。
“几个贱婢,居然敢在背后乱嚼舌根,诬陷本殿下!根本没把我父皇,大秦隆皇放在眼里!罪该万死!”
这一番操作快如雷霆,周围的侍卫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那几个婢女已经断气,鲜血流了一地。
而秦汉仍旧不满足,持刀指着那几个侍卫。
“还有你们!”
“身为皇宫侍卫,听信小人搬弄是非,还敢对本皇子动刀兵?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那些侍卫闻言,顿时愣在原地,讷讷地收回兵器,小心翼翼地看着大皇子。
秦烈惊骇地看着那满地鲜血,双目圆睁。
这个平日里窝窝囊囊,任由自己随意欺辱的九弟,居然敢当众杀人?甚至连侍卫都被他吓住?
这还是他吗?
难不成,真的是老二给他的信,壮了他的底气?
一定是!
看来那封信,一定藏了不少我的秘密!
想到这里,秦烈脸色骤然改变,阴翳的脸上带上一丝笑意,上前揽着秦汉的肩膀,笑道:
“九弟何必恼怒,一些不长眼的奴才罢了!”
说着,在秦汉耳边小声说道:
“九弟,明人不说暗话,老二那封信对大哥我很重要,你要是把它交出来,以后大哥保你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区区一个苏脂薇,哥哥让给你都可以!”
“如若不然,今天这事,就算你把在场的人都杀了,我一样能让你身败名裂,惨死狱中!”
威逼利诱都用上了?
秦汉冷笑了一声,随后不等秦烈反应过来,抬手就是一个膝撞直接顶在他的小兄弟上。
秦烈顿时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鼻子上又挨了一拳,刹那间,鼻血狂涌,连站都站不住了。
随后就听到秦汉暴怒道:
“什么?你居然敢骂父皇是个老王八?”
秦烈被这两下打懵了,口鼻喷血之下,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一边捂着脸,一边痛呼道:
“我什么时候骂他老人家是……”
“什么?你还敢说父皇脑残傻子?”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给我开呀!”
“你居然还敢说父皇拉屎还卡豆芽?大哥,你可真是放!肆!得!很!呐!”
每说一个字,秦汉就砸下一拳,那暴烈的样子,别说大皇子,就连一旁的侍卫都吓到了。
直到大皇子捂着头瑟瑟发抖,连鼻血都忘了擦的时候,秦汉才晃晃悠悠站起身。
“来人!把他抬着,跟我上朝,面见父皇!”
……
“启奏陛下!禹河以北大雪已有月余,雪深六尺,瀑寒千里,死伤无数!”
“启奏陛下!燕北地区连日大雪,炭价居高不下,有一伙流民假借天灾之口,意图造反,在燕京城里打砸烧抢,劫掠衙门已达数日!”
“启奏陛下!朔北八百里急报,将士饱受苦寒侵扰,又无棉衣炭火取暖,冻伤无数,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