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零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紧张的心情。
他知道,紧张只会拖慢他的动作,影响他的判断。
他需要冷静,需要集中精神,才能在这场比试中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
随着考官的一声令下,张一零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他的短棍如同两条灵蛇,在他的手中灵活地舞动,寻找着进攻的机会。他的步伐轻快而稳定,不断地变换位置,试图从不同的角度发起攻击。
仲长武面对张一零的攻势,显得从容不迫。他的黄金戟虽然沉重,但在他手中却运转自如,每一次挥动都准确无误地拦截住了张一零的短棍。
短棍的优势在于速度和灵活性,张一零试图利用这一点来打破仲长武的防守。
他的短棍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试图找到仲长武的破绽。
然而,仲长武的防守密不透风,他的黄金戟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总能在关键时刻挡住张一零的攻击。
黄金戟势大力沉,张一灵的两把短棍虽然招式变化繁多,出击速度也是上层的水平,奈何他面对的人是仲长武这个实战经验拉满的老前辈。
张一灵短棍的攻击优势在仲长武的面前完全发挥不出来,倒是被仲长武的黄金戟的力量所压制。
每一次迎击,张一灵都必须双手同时举棍抵挡。
短棍与黄金戟碰撞,其上强大的力道也传递到了张一灵的身上,每一次迎击张一灵都被其震动一个踉跄。
面对逐渐陷入劣势的张一灵,直播间的弹幕再次活跃起来:
“张一零的短棍好灵活,仲长武老师能跟上他的速度吗?”
“仲长武老师的黄金戟太稳了,张一零的短棍虽然快,但好像还是打不进去啊。”
“这就是实战经验的差距吗?张一零的短棍虽然灵活,但在仲长武老师面前还是显得不够看。”
“不仅仅如此,他们每一个人的力量都完全不够看,既不能对仲长武老师造成威胁,又不能完全抵挡黄金戟的强力挥击。”
“没错,此消彼长,张一灵手中的短棍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随着交手的次数慢慢增多。
张一灵的表现果然如同弹幕所说,整个人陷入了黄金戟的大力攻击之下无法抽身,张一零也开始感到了压力。
他的速度虽然快,但在仲长武的严密防守下,始终无法找到有效的进攻机会。
而仲长武的每一次反击,都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几番交手之下,仲长武纵身跃起,水中黄金戟向下用力砸击。
张一零闪身躲避,他从周围的风声就能感觉到仲长武的这一击是何等强大的力量。
这一击是他万万不能接下来的,他只能选择闪身来躲避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仲长武的攻击可没有这么简单。
戟身在向下砸击的瞬间,仲长武在手中发力,黄金戟在空中变化方向,向着张一灵闪身的位置径直挥了过去。
这一刻,张一灵想到闪避已经是来不及了,他只能使用手中的短棍正面迎击。
“嘭!”的一声,短棍和黄金戟碰撞在了一起。
张一灵整个人被黄金戟强大的力道震飞了出去,其手中的短棍也应声飞出。
张一灵被振飞倒在了十几米外的场地之中,他的双手被黄金戟的力度振的发麻,两只手在不自觉的颤抖。
“短棍,短棍,短就是险,无险不能战。”
“你小子拿着这么激进的武器,整个人不全力向我攻击,却在不停地使用它来防守。”
“这简直是在作践短棍的优势,既然你这么喜欢防守,不如背着个龟壳来吧!”
仲长武的评语犀利无比,正中张一灵的弱点。
张一灵此刻不仅仅只是肉身受到了黄金戟的震颤,其体内的灵魂也受到了仲长武言语上的暴击。
他的成绩是30分,正是因为他的胆怯,他最终被仲长武给了一个整个小组的最低分。
随着张一零的退场,考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下一个上场的将是李牧,他早已经手持长刀静静地在原地等候。
刚刚三个人的表现完全无法提起仲长武的兴趣。
虽然这些参加考试的人是南高的高三学生,但是比试的目的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考试而已。
整个星域最近几年再度动荡,说不上哪天星域战争又将爆发。
到时候,他们这些人恐怕也早就进阶到了武者的境界,也就是说他们是会受到蓝星的征召去上星域战场的存在。
现在实战上的不足,在战场上将会被无限的放大。
星域战场可不是南高的考场,战场上的敌人也不是考场上的考官。
考场上的考官可以留情做到点到为止,可战场上的敌人无时无刻不想要了你的性命。
真正的战场上那可是以命相搏,任何的缺点和不足将会被完全凸显出来,届时那些敌人势必会要了你的性命。
考场上多出一分汗,多流一滴血,那在真正的星域战场就可能会捡回一条命。
回想星域战场发生的每一幕,仲长武的思绪之中不免多了几分忧伤。
仲长武站在考场中央,黄金戟静静地握在手中,他的目光穿透了眼前的比试,似乎回到了那遥远的星域战场。
每一次挥动黄金戟,都让他的思绪飘回到那些充满硝烟和战火的日子。
战场上的每一次战斗,都是生与死的较量,每一次挥舞武器,都伴随着战友的呐喊和敌人的惨叫。
那些日子,充满了紧张、恐惧、勇气和牺牲。
仲长武的心中,有着对逝去战友的怀念,对那段残酷岁月的忧伤。
作为一名武者,他知道不能沉溺于过去。
他将那些记忆和经验转化为力量,用以教导年轻的武者们。
他希望通过自己的教导,能让这些年轻人在未来的战斗中更加坚韧,更加懂得生命的宝贵。
考场上的学生们或许无法完全理解仲长武心中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