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各方的商谈中,方琴完全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她丝毫不顾及娱乐圈长久以来形成的规则,也全然不理会合作方的感受。
只要是她觉得对姜星月有利的,便会毫不留情地以势压人。
她强硬地提出各种近乎苛刻的要求,比如不合理的高额片酬、顶级的宣传资源、绝对的主角地位等等。
在她的概念里,似乎只要自己态度足够强硬,别人就必须服从。
一时间,圈内对姜星月的评价变得复杂而微妙起来。
有些人为了讨好姜家,不想得罪这尊大佛,不得不选择与方琴合作。
他们表面上笑脸相迎,心里却充满了无奈和抵触。
而另一些坚守原则、注重行业规范和长远发展的人,则对这种霸道的方式感到极度反感。
他们认为这样的合作缺乏平等和尊重,对与姜星月的合作持观望或拒绝的态度。
姜星月就这样被夹在了中间,左右为难。
一方面,她感激母亲为自己的付出,知道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她的爱和期望。
另一方面,她又清楚地意识到,母亲这样强硬且不讲理的方式很可能会给自己的演艺事业带来难以预估的负面影响。
她害怕因此失去一些有价值的合作机会,也担心在圈内的口碑会因此一落千丈。
可面对强势的母亲,姜星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劝阻。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不过姜星月也很庆幸有方琴的插手。
方琴的插手,肉眼可见的资源得到了提升。
好多资源都是她之前想争取的。
她有求助过姜星阳和经纪人,无一都在告诉她能力不够,委婉拒绝了她的要求。
姜星月冷笑,能力不够?
讲资本的时代,能力不算什么。
作为姜家大小姐,就算能力不行,他们又能对她说什么?
能力这东西,次数多了自然不就起来了。
……
刚开完会,秘书告诉姜星阳,有客来访。
姜星阳走进会客厅,抬眸望去,全是影视圈、综艺圈的制作人和导演。
他们一个个面色愁苦,眉头紧蹙,一看到姜星阳进门,个个激动不已。
一位年过半百,头发稀疏的导演,气愤道:“姜总,姜夫人简直欺人太甚!仗着姜家的势,对我们的拍摄指手画脚,完全不顾艺术规律!”
姜星阳表情严肃,认真倾听,“先别激动,您慢慢说,具体是怎么个情况?”
“姜夫人还威胁我们,如果不按照她的意思来,就要撤资,这不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吗?”
姜星阳皱眉,这是母亲能做出来的事情。
“姜总,就拿上次选角来说,姜夫人非要塞一个毫无演技的关系户,还指定加戏,让整个剧本乱七八糟!”
姜星阳忍住不住了,拳头紧握,“这简直胡闹!”
“还有,姜夫人经常临时要求修改剧本,完全不考虑我们的创作初衷和进度。”
姜星阳沉思片刻,“我明白了,大家先别慌,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不会让大家的努力白费。”
“那就全靠姜总您了!”
姜星阳点点头,“放心,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果。”
……
姜星阳深呼一口气,才走进容升传媒的大楼。
他有大半个月不曾踏进过这里。
灿烂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慷慨地洒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姜星阳顺着地毯往前走,以前简约大气的大厅里,现在被各类名贵的桌椅和艺术品,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处处透露出了豪华、庄重,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姜星阳一脸肃穆,眼神中不仅带着坚定不移的决心,还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他迈着犹如灌了铅般沉重的步伐缓缓有进他曾经的办公室。
此刻,方琴正优雅慵懒的坐在高级手工定制的沙发上,妆容精致的无可挑剔。
姜星阳开门见山,语气急切地说道:
“妈!您不能再这样肆意插手项目的事了,这会惹出很多麻烦的!”
他深知母亲的执拗脾气,可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和母亲讲明白。
方琴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姜星阳,冰冷冷地回道:
“哼!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星月,为了公司的利益!我这是牢牢把控全局,记保公司利益最大化。”
姜星阳眉头紧锁,焦急万分地说道:“妈,您这样仗势压人,已经让众多导演制片人叫苦连天了。
他们纷纷向我倒苦水,说您完全不顾艺术创作的内在规律,这对公司的长远发展,有害而无一利!
艺术需要自由的空间和创作的灵性,您这样过度地横加干涉,只会让作品丧失原本应有的灵魂。”
姜星阳内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地团团转,她迫切的希望母亲能够理解自己的苦心,能够看清这样做的危害。
方琴丝毫不为所动,猛地提高了音量,怒不可遏地吼道:
“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我的决策绝不会有错,我可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我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如你明白事理?”
她那尖锐的声音在办公室里来回激荡,震得那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都微微颤抖。
姜星阳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缓缓走到落地窗边,俯瞰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深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
“妈,艺术创作有独特的规律和节奏,和您以往的商场上有本质很大的差别,您这般毫无顾忌地横加干涉,只会把整个项目的质量破坏得体无完肤。
唯有品质上乘的作品,才能为公司带来经久不衰的声誉和源源不断的利益,咱们可不能只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啊!”
姜星月心里既无奈又愤懑,他明白母亲经验丰富,可在这件事上母亲为何如此冥顽不灵。
然而,方琴根本就听不进去,她霍然站起身,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