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酒店一别后,孙涛的态度就来了个180度大转变。
他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王芳,王芳打电话给他,他也从不接听。
王芳忍无可忍,有几次她专挑晚上时间打给他,那是他在家陪伴老婆孩子的时间,没想到他直接挂断关机了。
孙涛,做人不能太绝了!难道你就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吗?王芳恶狠狠地咒骂道。
孙涛就是吃准了王芳也是有家庭的人,她不敢把事情闹大,否则她也得家庭破裂,名声扫地。
所以他就采取“拖”的策略,拖到她自己都没了心气儿,这事兴许也就不了了之了。
王芳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拿他没办法,的确她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到最后关头,她也不想撕破脸,更不想伤害到吴家母子俩。
何况自己没背景没后台,真跟孙涛硬抖硬弄僵了关系,没人给她撑腰,她不一定能讨到便宜,最差弄个两败俱伤,但那并不是她喜闻乐见的。
所以王芳最近也很苦恼,一方面孙涛躲着她,铁了心要跟她分手;另一方面,她虽心有不甘,但一时半会儿也拿他没辙。
直到她发现自己怀孕,去医院看完医生后,她大喜。心道:真乃天助我也!
原来王芳初知自己怀孕时,很是不快,当她冷静下来后,没有声张,一个人悄咪咪地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经过检查,医生推断出胎儿的大小是8周,也就是两个月大了。
算算日子,这个孩子最大可能是跟孙涛最后一次在酒店搞出来的,而不是她家那个老吴的种。
王芳窃喜。如若果真是孙涛的种,那可真是老天开眼了呀。
在她走投无路之际,一份天大的礼物毫无征兆地砸在了她头上,令她喜不自胜。
我就说嘛,每次跟老吴完事以后,我都会第一时间服用避孕药,怎么可能怀上他的孩子?
孙涛的种更加来之不易!
因为每一次在一起时,孙涛都会采取相当严谨的避孕措施,避免她怀孕。
孙涛是个谨慎的人,从一开始他就在这方面做足了功夫,有着他的一套严格措施。
比如:办事时他一定会戴好安全套,避免把女人肚子搞大,给他招惹一屁股麻烦;
安全套每次都是他自己携带,女人带的他用起来不放心;
完事后,一定马上去冲凉。
王芳曾问过他为何每次都要去冲凉?哪怕他累得快睡着了,也要强迫自己爬起来去洗手间。
他随口答她:“习惯了而已。”
后来王芳自己推断,可能他是担心外面的女人不干净,增加带给他某些疾病的风险?
由此,足以见得他的心思是多么的缜密,态度是多么的严谨。
那么,为何在如此严格的措施下,王芳还会认为自己怀的孩子很大可能是孙涛的呢?那就要从两个月前,他俩在酒店的最后一次亲密说起。
那天,孙涛和王芳一前一后进了酒店房间,孙涛随手把门反锁上,然后抱起王芳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床。
找到床后,他把王芳往床上一撂,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扔在床头旁边的柜子上。然后就火急火燎地去解裤腰带脱裤子。
就在此时,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孙涛纠结着接还是不接?可那铃声契而不舍地响,极为刺耳。
无奈,他只好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情立马变得凝重起来。
他快速按下接听键,一边听电话,一边朝外面会客室走去。
这通电话孙涛打了挺长时间,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难缠的人?或者难以搞定的事?
已除掉衣裤的王芳,躲在被窝里,等得有些无聊,也有些不耐。
她四处瞧瞧,欣赏着这间房间。
突然,她目光触到一个小小的东西,就是刚才被孙涛扔在床头柜子上的那个小东西。
它有着金色铝箔外皮包装,在顶部射灯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晃眼。这就是避孕套。
眼睛瞅着这个金光闪闪的小东西,突然,她产生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能怀上他的孩子,那在这场婚外情的多角关系中,自己岂不是能占据更多的主动?
有了这个想法,她心里先是一惊,然后大脑中迅速搜索方法。
她的眼睛始终未离开过那个金色的小东西,她知道唯有在它身上做手脚才有可能得偿所愿。
她不喜欢男人做那事的时候戴着这玩意,感觉非常不美妙。
可孙涛执意要戴,为的就是杜绝她怀孕,以至于不让他自己陷入被动局面。
王芳直勾勾地盯着躺着床头柜上的那个金灿灿的小套套,她心中已有了主意。
外面讲电话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难道电话快打完了?
王芳,不能再犹豫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她迅速从被窝里冲出来,衣服都顾不上遮一遮,便跑去翻找出针线包,取出一根细针,一下一下用力戳在那个小套套的外皮包装上。
好似听到了脚步声,她的心抽动了一下,即刻停止手上动作,还不忘最后瞥了一眼那个安静躺在床头柜上的小套套。
这时,孙涛正好走进来,见她赤身裸体地站在床边,神情还有些恍惚。
“你干嘛呢?”孙涛纳闷地问。
她定了定神儿,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声音的平稳。
好在她机灵,反应迅捷,她即时回答他:“我口渴了,等了你那么久,我下来找口水喝。”
“怎么也不穿上衣服?这成何体统?”孙涛略带埋怨的口吻。
“我哪知道你就突然闯进来了,被你撞个正着,我以为你还得讲会儿电话呢。”
孙涛听出来她怨责的口气,脸上立马漾起笑容,赔罪似的哄着她说:“公司的事,比较棘手,我又不在,只能电话里沟通解决。”
王芳见他找了台阶下,自己也当即就坡下驴。
她笑盈盈地说:“事情解决了?”
“我一出马,哪还有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