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默念他上面的名字,“郁盛言。”
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云臻眨了眨大眼睛,重新看向男人的俊脸。
什么叫做鬼斧神工?什么叫做被老天宠幸过的五官?
任何一个词来形容他都是对他的亵渎!
云臻强装镇定,一本正经地介绍自己,“研究生毕业,自己开了家美术培训室,我兼职教孩子绘画,目前租房,一辆十万出头家用车,无不良爱好,身体健康。”
郁盛言眼睛一刻不移地看着云臻,眼里流转着令人心悸的柔光。
他双唇轻启,嗓音低沉,“计算机和金融双博位,郁唯服装公司市场部经理,二手奥迪车,租房,无不良嗜好,身体健康。”
郁唯服装公司?没听过啊?
小公司的部门经理,收入应该不会太离谱。
云臻顿时眼前一亮,身份相当,学历相当,收入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外表相貌配得上。
这王媒婆介绍的人果然靠谱!
云臻笑弯了眉眼,“母亲早亡,父亲再娶,和他们关系不好,婚后有意向共同买婚房,酒席可以延后,不接受aa,孩子最多生两个,不可以重男轻女。”
“双亲健在,有退休金,家有弟妹,婚后不强制妻子放弃事业,生男生女生多少妻子说了算,工资卡上交。”
“需要公证婚前财产吗?”云臻笑着问。
郁盛言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目光更加深邃,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
“财产就这些,没必要公证。”
云臻更加满意地点头,笑容甜甜,向郁盛言伸出手,“你好郁盛言,我叫云臻。”
郁盛言看着面前那只白皙细嫩的小手,手掌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轻轻咬着后槽牙,宽而厚实的手掌覆上。
“你好云臻,我叫郁盛言。”声音低沉而郑重。
两手轻轻一握,然后各自松开,云臻全身放松,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拘谨。
“郁先生,我们俩挺适合的,有兴趣和我结个婚吗?”云臻将户口本放在桌子上。
郁盛言怔了一下,看着云臻半晌,眼底的流光闪烁。
“我让人送户口本来。”郁盛言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遮住他眼里的精芒。
云臻颔首表示随意。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微信,手指快速的文字发送,那急促的动作带着些许的颤抖。
“将我的户口本送到这个地方,速度!”紧接着给对方发送了定位。
“不是,你不是亲自面试助理了吗?拿户口本做什么?”
“领证!”
“身份证,驾驶证,学位证,荣誉证,你郁大少爷还有什么证没领的?”
“结婚证。”
“我去……”
“郁大少爷,你不会将应聘者抓来结个婚,然后再放到助理的位置上吧?你不为你的白月光守身如玉了?”
“你不守着你的白月光了?”
“你舍得放弃她了?”
“别废话,你只有十五分钟!”
“这么迫不及待?到底是哪位圣神居然能代替你心心念念十几年都不敢触碰的白月光?”
郁盛言扫了一眼并没有回复,关掉微信界面。
郁盛言招来服务员,点了两杯咖啡。
他看着云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等会他们就会是最亲密的关系了。
“对了郁先生,你的性需求旺盛吗?谈过几个女朋友?”云臻状是随意问道。
郁盛言顿时懵了,随即脸色爆红,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云臻,咬着后槽牙没有回应。
半天没听到他说话,云臻不解,“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今年二十五,你二十八,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我们又是抱着结婚生娃过一辈子的,这个问题很难启齿吗?”
“身心干净,没有任何感情史。”郁盛言眯着眼睛,“需求看你。”
云臻的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某人的某个地方,现在居然还有二十八岁的处男,莫不是哪里有隐疾?
要是不行的话,这段婚姻她可是得再考虑考虑。
毕竟她是最渴望有一个家,然后生两个孩子的,她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守活寡!
郁盛言动了动身子,双腿叠起,双眸危险地眯起,看到云臻此时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差点没气笑了。
“云小姐,为响应国家号召,我觉得生两个孩子不够。”
云臻霎时瞪圆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郁盛言那张天怒人怨的俊脸。
好半晌她动了,快速伸手想要将桌子上的证件收起来。
撤退啊!
两个还不够?当她是母猪啊!
但是她的动作快郁盛言的动作更快,直接一个抄手将东西收入囊中站起身,拉着云臻的手走出咖啡厅。
迎面,瞿秋白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中的户口本,看到郁盛言的时候,还没张口说什么,看到被郁盛言拉着的女人,眼睛差点没瞪脱框。
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我靠,白月光本光!”
“郁……”
还没说话,手中的户口本就被郁盛言抽走,径直拉着云臻的手朝咖啡厅对面的民政局走去。
是的,民政局就在马路正对面,她特意选的相亲地点。
但是现在她怎么感觉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郁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再考虑一下,现在领证有点草率了!”云臻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无奈地讪笑。
“你的肚子你说了算,不想生我还能替你生不成?”
“那你就不问问我交过几个男朋友?有没有将第一次给献出去?”
“以前的事我管不着,只要你以后身心都属于我一个人便可!”
云臻顿时笑开了眼,这话说得,她好心动了怎么办?
“很幸运,我也身心干净。”
郁盛言回头轻轻扫了一眼不再挣扎的云臻,走进民政局,取号,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