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吃痛,即使她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折断了,却没有推开他,回抱着他的身子不断安抚,“不会,我不会离开你,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放松,放松好不好?”
郁盛言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抱得更紧。
“夫人,救护车马上就到了,我们现在就下去!”白乔挂了电话说道。
云臻点点头,努力拖着郁盛言的身体艰难地向卫生间外走去,“老公,老公,你听我说,我们回家,回家好不好?”
“回家,对,回家。”郁盛言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即使如此也要紧紧抱着她,顺着她的步伐朝外走去。
祁进想要帮忙,可一碰到郁盛言的手,他立刻激动起来,吓得他不敢再动一下。
在云臻连哄带骗的诱惑下,郁盛言终于松开她的身子,转而半抱半撑着她,跌跌撞撞地走出套房。
完全将姚印雪这个女人给忘记了。
下了楼就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祁进赶紧跑出去过去,配合着医护人员将推车推了进来。
“创后应激反应,又中了强烈的催情药,镇静剂!”白乔低声提醒了一下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伸手想要结果郁盛言,却被他狠狠推开,还让他更加激动起来。
无奈,只能给他打了一针让他安静下来,这才将他送进救护车里,云臻坐了上去,白乔和祁进也快速去开车,紧紧跟在救护车后。
顾晨曦正好走到阳台,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低头往下看,只看见救护车和一辆黑色的轿车呼啸而去。
心中有些疑惑,那辆车不是云臻的奥迪吗?
她刚想拿出手机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早被抢走,这附近又没有地方买手机。
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今天真的是不宜出门,倒霉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找上门来。
没有手机,可真难受!想联系个人都找不到!
还有该死的抢劫!
“怎么了?”听到顾晨曦的声音,温如诩撑着伤腿走了出来。
“诶,小心点,你的脚还伤着呢!”顾晨曦连忙扶着他坐到床上,“都到午饭时间了,我去叫客房服务。”
温如诩点头,顾晨曦按下房间的内线电话叫了客房服务。
……
“哒哒哒!”
病房外传来一阵慌忙的脚步声,随即房门被推开。
“臻臻!”
“嫂子!”
云臻赶紧回过头,对进来的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顾晨曦和瞿秋白赶紧闭嘴,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医生将医嘱和注意事项和云臻说完,合上手中的病历本,那边护士也给郁盛言调好点滴的速度,推着推车和医生出去。
病床上,郁盛言双目紧闭睡着,就算这样眉头还会时不时地皱起来,看样子睡得不是很安稳。
顾晨曦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的郁盛言,担忧地拉着云臻,“出什么事了?严不严重?怎么跑这边来了?”
一来就是三连问。
原本郁盛言进的是温泉酒店附近的县人民医院,但是那边医疗设备不足,做了急救之后又转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
废了不少功夫,才将郁盛言的病情稳定下来。
云臻看着床上的爱人,心疼了一下,和顾晨曦做了简单的解释。
“姚印雪?又是那个贱人?饥渴难耐就不会找鸭子吗?非盯着有妇之夫可劲霍霍!脑子是不是有病!”顾晨曦气不打一出来。
上次都已经被这么羞辱了还不死心,上层社会的富豪圈玩得都这么脏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云臻一边给郁盛言整理被子一边问。
“我借酒店的电话让我人给我送新手机来了,打你们电话都不接,最后还是打通瞿秋白的电话才知道你老公进医院了!”
她转身狠狠瞪着旁边同样忧心的瞿秋白,“这小子居然还在房间里面呼呼大睡,你兄弟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还能睡得下去?!”
瞿秋白的手臂被顾晨曦狠狠拧了一下,痛得他呲牙咧嘴,但他不敢多嘴一个字,他还无辜呢。
晚上那么晚睡,早上那么早起来,没事还不让他睡回笼觉了?
谁知道姚印雪那个疯女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在帝都的时候,还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女孩,怎么一听到郁盛言结婚,人就直接疯了?
“祁进他们说他有创伤应激反应,他以前发生类似的事吗?”云臻最担心的是这一点。
情况好一点平常不会有任何症状,一旦刺激到他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次算幸运的,她即使赶到,医生说如果再迟一些患者就会出现自残甚至是自杀的倾向。
瞿秋白闹得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该不该说,怎么说。
云臻见状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很难启齿吗?”
瞿秋白故作轻松地摆摆手,“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哥他小时候被绑架过,受了非人的折磨,听闻还被注射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不过现在他已经完全好了!放心,身体是绝对没有任何后遗症的!”只不过心理上就下了一些创伤。
肯定是姚印雪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受了刺激,才会导致病情又复发了。
剩下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听到瞿秋白的话,云臻的心又疼了一下。
绑架啊,落到那种穷凶极恶的绑匪手中,他还能好过?
“好了好了,放心,事情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顾晨曦安慰。
云臻点头,现在郁盛言还在睡,估计还有好几个小时才能醒来,于是让他们先回去,温泉酒店那边还有两个病号呢!
顾晨曦在走出病房前突然返回,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小声开口,“臻臻,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看到谁了?我在医院门口看到秦霄贤那个老色坯还有你的那个渣妹。”
云臻眉头微拧,最后又松开,她记得之前云锦铭和她说过,云浩泽也在这里住院。
他们应该来看云浩泽的吧。
不过云家让他在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