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直对山谷里的事情的不了解,在铁心源制定哈密发展计划的时候,孟元直为了躲避李巧和卓玛自己去了草头鞑靼那里。
回来之后,又因为家里的事情,让他有点焦头烂额,匆匆的开始征伐四方的时候,他自然第一个想到的目标就是自己最熟悉的草头鞑靼。
如果说孟元直这一次做错了,这个错误也有铁心源的份,沟通不够是最大的问题。
当山谷中充满了铁家的人,孟元直身为外人,自然而然的就把自己革除在核心之外,铁心源不说的,他下意识的会认为那是自己不该知道的。
铁心源把手里的茶杯倒满茶水递给孟元直道:“冬季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连续开了两次会议,你为什么不参加?”
孟元直皱眉道:“我能参加吗?”
“有谁禁止你参加吗?我以为你还在为卓玛的事情难堪,想要避开李巧。”
“我避开李巧做什么?我认识卓玛还在李巧之前,是李巧不厚道的抢走了我的女人,不是我抢他的。
真正论起来,应该是李巧对我心怀愧疚才对。”
“听说你和李巧经常一起喝酒?那家伙就没谈我们对山谷正在进行的改造?
不会是两个人在一起光谈论卓玛的妙处了吧?”
孟元直瞅着铁心源一字一句的道:“你才是咱们山谷中最恶心的一个人。”
铁心源耸耸肩膀道:“一会我走了,你去尉迟灼灼那里拿会议纪要看。
另外,你今年的玛瑙分红减少两成,作为你不参与会议的惩罚。”
孟元直很显然不是很在乎两成的玛瑙分红,瞪大了眼睛对铁心源道:“为什么你还不走?”
铁心源哼了一声,将茶壶丢在孟元直的木床榻上,然后就背着手走了出去。
紧接着,孟元直也跟着出门,越过铁心源直奔尉迟灼灼的房间,他对山谷经后的计划非常的关心。
孟元直带回来的战马很多,足足有三千多匹。
铁心源以前对于三千多匹战马是没有一个很清醒的认知的,如今,那些战马都被关进马厩里面,他才发现,三千多匹战马对后勤的要求是多么的恐怖了。
草头鞑靼人很会养马,他们甚至能够分辨出每一种牧草对马匹有什么好处,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在哪里放牧,什么时候战马应该吃哪种草。
养马,这是一个非常具有专性的工作。
唯有专业养马的草头鞑靼人,才知道怎么样用最少的代价来养出最好的战马。
清香谷里的宋人养耕作用的骡马没有问题,西域的野人们以前都是穷鬼,根本就没资格拥有一匹马,更不知道该如何养出一群最好的战马来。
至于铁心源自己,他只知道马是用来骑的。
好在阿大,阿二对战马还有一些认知,他从三千匹战马中间跳出一百六十匹最上等的战马单独饲养。
不过,当铁心源看到阿大在给母马喂炒好的小麻籽的时候,心里还是一阵阵的揪疼,这东西是用来榨油的,麻籽油炸油饼最好了,炸出来的油饼发绿,最是好吃不过。
现在这些珍贵的麻籽被炒熟之后压扁,全部喂给了那些带着马驹子的母马,香喷喷的味道让铁心源自己都想扑上上去吃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