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头?”
“听刘攽先生说,王介甫要评估战果,以及评估火炮的杀伤力,然后给宋皇上奏折,把这里的事情全盘相告。
许东升认为此事不妥。”
铁心源呵呵笑道:“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只有让那些坐井观天的人看到哈密国的强大,他们才会认真的对待留在东京的太后,王后她们,算算日子,再有二十天就是王后生产的日子,希望这个胜利的消息能让她放心生产。
开春之后,你就走一遭东京城,接太后和王后世子们回来,如果在那个时候,大宋还没有做出决定,世子成为大宋皇储之事就此作罢。”
尉迟文嘿嘿笑道:“咱们还缺少世子呢,送到那边做什么,有大王为世子开疆拓土,世子到那里都可以登基为皇。”
铁心源哈哈笑道:“仅仅是一场仗,就让你膨胀到了这个地步?”
“刘攽先生说,火炮为战争之神此话丝毫不谬,炮口所向之敌吗,在炮口下都会成为齑粉。
大王,能将卑职开春去东京接太后她们回来的消息告知刘攽先生吗?”
铁心源离开座位,舒展一下手臂道:“也好,让他们帮助那些人早点下决心也好。”
散步回来的铁心源开始在重新变暖和的帐篷里处理国事,不知不觉已经日上三竿。
直到一股浓郁的焦臭味道传进鼻孔,他才抬起头,瞅着面色难看至极的王安石笑道:“先生回来了?”
“大石城中被大火烘烤出来的人油覆盖了地面,安石也算是一个有些胆量的人,进入城中却战战兢兢,不敢睁大眼睛四处观瞧,唯恐看到更多的人间惨事。”
铁心源皱皱眉头道:“所以我不会进城去看的,也就看不到你说的人间惨事,能够继续保持现在的心境,这样方便我下一次继续如法施为。”
王安石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一声道:“大王说的极为正确,死掉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老夫方才有些失态,大王莫往心里去。”
铁心源起身给王安石倒了一杯热茶道:“听说您在大雷音寺与仁宝上师谈论长生之道,颇有心得?”
王安石喝了一口热车稳定一下纷乱的心神道:“红颜白骨道尽是虚妄,仁宝上师口宣佛号,胸中不知为何却满是戾气,即便是善事做尽,恐怕也与西天宝境无缘。”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他死去的师兄萨迦活佛,如果你见过撒迦,就会觉得仁宝上师确实是一代高僧,仁慈的如同真正的佛陀。
在这个世界上,好人,善人,都是相对的,没有对比,就没有善恶。“
王安石转头瞅着帐篷外无尽的荒原喃喃自语道:“这片广袤的大地到底经受了多少伤害,才能孕育出你们这样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