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您是蓝斯先生吗?”
蓝斯点了一下头,“这里除了我之外,应该没有第二个‘蓝斯先生’。”
“请帮帮我!”,当蓝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后,这个中年男人直接跪在了地上,“我女儿不见了!”
说着他就哭了起来,“她和她的妈妈住在其他地方,昨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不见了……”
蓝斯让强尼把他搀扶了起来,“报警了吗?”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警察来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警察们根本不太在乎这种事情。
一个难民少女不见了,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情况,如果把大量的警力用在这些难民失踪少女的身上,整个金港城都找不到有空闲的警察。
其实别说是难民少女不见了,就算是本地人家的女孩不见了,警察很大概率也只是接案,但不会去一直寻找,因为找不到。
没有摄像头,没有多少目击证人,这种绑架案——
如果是绑架案的话,很大概率使用了交通工具,也就是汽车。
所以根本不会有多少目击者,从一个快要两百万人口的城市中去找一个被藏在不知道某个房间地下室里的失踪少女?
这他妈又不是神探,怎么可能查找得到?
这种案子最后如果被侦破了,可能也是在这些绑架犯或者变态杀人犯被捕的时候,从某个他们专门藏尸的地方挖出来的众多尸骨中,有一具能对得上曾经的某个失踪案。
如果这些绑匪,变态杀手运气足够好,以及他们足够小心,很大概率这些案子这辈子都不会被侦破。
就像天使湖下面的那些油桶,每一个油桶的背后都是一件可怕的案子,甚至可能不只是一件,但又有谁见到它们被侦破了?
蓝斯看着这个嚎啕大哭的中年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有你女儿的相片吗?”
“有,有的,蓝斯先生!”,他连忙把自己的一枚怀表拿了出来,黄铜的,很老旧。
打开了怀表后,表壳里有一张稍微有点模糊的相片,应该是前两年拍摄的,女孩很漂亮,竖着一个单马尾,那股子青春的气息几乎能透过相片发散出来。
“相片我暂时拿走,我会让人注意一下的,你和你的妻子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我并不是在恐吓你,只是告诉你这样的一个事实,她很大概率是找不回来的。”
中年人只能点着头,“我会的,我会的,只是我……抱歉……”
蓝斯拍了拍他的胳膊,“如果有消息我会让人来找你。”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这样的事情多在那边多吗?”
他点了一下头,“已经失踪了好几个了,这还只是我知道的,其他的地方肯定还有。”
蓝斯抿了抿嘴,“你们还有其他孩子吗?”
中年人点了一下头,“还有一个小儿子。”
“好好照顾他!”,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二十块钱,塞进了中年男人的口袋里,“别把这个也弄丢了,去帝国区或者这附近租个房子。”
“新港那边太糟了!”
新港区其实就是港区最西边的那部分,现在它从城市行政区域划分上还是属于港区,没有真正的分割开。
但是在日常正式的工作上,它又被当作是一个不成功的新区。
那里没有警察局,警察们巡逻也不会过去,毕竟之前那边什么都没有,还很荒凉。
所以那边会有很多的问题。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复杂的情况,蓝斯也解决不了。
本地人不欢迎难民,这一点其实可以理解。
大家生活得好好的,突然一群难民闯入了进来,要分享你的生活空间,甚至是分享你的公共资源和工作机会,谁又能喜欢这群人出现在这?
所以难民现在基本上都挤在了新港区那边,没有警察,没有治安,没有各种措施,犯罪率奇高。
此时蓝斯也没有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想法了,他让人去看看,还有没有需要帮助的难民。
从他们开始为自己工作开始,他们从某种意义上,就不再是普通的难民,他们是蓝斯的员工,是蓝斯的人!
坐在车上的时候,负责蓝斯安全的马多尔轻声问道,“是不是湾区的那些人做的?”
马多尔也有一个女儿,但年纪很小,他能明白那个男人的痛苦!
如果是他的女儿被人绑架走了,他肯定会发疯,并且杀死所有人可能这么做的人!
蓝斯有点沉闷的点了一下头,“很大概率是这样。”
“红高跟虽然被关闭了,但是湾区的需求不会因此就没有,他们可能又自己弄了一个更隐秘的红高跟,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这些难民少女成为了他们最优质的捕猎对象,不用担心会闹得收拾不了,大不了他们花点钱把女孩的家人都解决了,也就没有人继续找他们麻烦了。”
马多尔用力锤了一下车座椅上的扶手,“这些人渣!”
他说着看向了蓝斯,“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蓝斯看了一眼手中的相片,只有鸡蛋的横切面大小,里面的女孩笑得那么的淳朴又灿烂,他又合上了手掌,“总得做点什么。”
车子很快回到公司,蓝斯把艾伦找了过来,“去把这个相片想办法再弄一些出来,问问我们的人,还有一些路人,有没有人见到过她。”
艾伦看了一眼相片,他也觉得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她怎么了?”
“可能被绑架了。”
艾伦其实对红高跟的情况不太清楚,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蓝斯的绝对心腹,但艾伦依旧感觉到惋惜和紧张。
“这么漂亮的姑娘,如果被伤害就太可怜了,我这就去做!”
很快,帝国区和港口区的人们就能看到,有人在询问是否知道这个姑娘的下落。
但一天下来,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其实这件事蓝斯可以完全不管,但他胸口压抑着一股气,如果他不管,他会瞧不起自己!
晚上埃尔文回来后问起了这件事,“这个女孩很重要吗?”
蓝斯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她,也不认识她的父亲,只知道她的父亲为我们工作。”
“那你这……”,他有点不理解,今天调动了很多人去做这件事,还耽误了一些其他的工作。
蓝斯靠在椅子上,摇晃着杯子中的酒,“首先我一个人,然后才是我,我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我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