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渐渐的勒紧。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一切不发生?”
听筒中没有什么声音,很显然,他的离开似乎已经成为定局。
他又骂了几声,突然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随后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了。
他脸上全都是怒气,不是因为有人撞开了办公室的门,是因为有人贪恋他的位置和权力。
现在他需要发泄的途径。
他瞪了那人一眼,然后对着电话说,“我稍后再打给你。”
然后就挂了电话,紧接着恶狠狠的看着撞门进来的特工,“你都这么大了,你妈妈还没有教会你怎么敲门吗?”
这实际上是一个非常难听的表达方式,这就相当于在问候一个人的母亲。
不过好在这个人此时根本在意不到这些,他大口的喘着气,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出大事了,戴尔局长!”
戴尔局长看着他的脸有那么两三秒的时间,表情也逐渐的严肃了起来,“你最好能说出让我觉得的确是大事的事情!”
“韦伯高级特工死了……”
“一共死了十一个人,还有十几个重伤,很多人轻伤,我不知道……”
戴尔局长的脑壳现在仿佛也被炸弹炸了一样,在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一个声音。
嘤嘤嘤的“嘤”,以很高的频率保持着恒定的响着,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他双手紧紧扶住桌边,强迫不让自己倒下。
过了大概十几秒,他才回过神来,僵硬的眼珠子动了动,眼神也变得稍微灵动了一些。
“发生了什么?”
手下的人把整件事都说了出来,包括了他们到了农场后没有发现任何人,但是发现了价值四五十万的威士忌。
然后他们搜查了整个农场,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一些账本和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
韦伯高级团员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那个铁盒子,谁能想到里面是一捆炸弹。
而炸弹的拉索就粘着铁盒子的顶部。
他当场就被炸死了!
到现在还缺了好几块。
他身边和铁盒子周围的人都被炸死了,铁盒子里除了炸弹外,还有一种三角形的铁料,任何骨头在它面前都会被洞穿,被击碎。
戴尔局长重重的靠在了椅子上,他脸上都是疲惫的表情,“打电话把下班的特工都招回来,让他们参与到救援工作中,然后……”
他犹豫了一下,大概几秒钟的时间,“报警吧。”
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报警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举措,也从这里看得出戴尔局长在政治上的确不是什么庸才。
利用第三方的执法机构来进行取证调查,能最大限度的避免他在这件事上可能存在的嫌疑和责任,但同样这也会让危险品管理局再次成为舆论的焦点,并且还是一个负面的焦点!
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出国会的那些老爷们在看到这个新闻之后,会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
那个被他们放弃的戴尔又他妈搞出了一个大新闻?
他现在有点绝望,甚至觉得自己连安全的退休都做不到了!
消息在金港城内扩散得很快,毕竟大量的警车和救护车哇啦哇啦的出城很少见。
不管是医院还是警察局,都和筛子一样大洞小眼,很快一通通电话就把这些消息带到了上层社会人士的耳朵里。
危险品管理局查案的时候遭遇了陷阱/埋伏,死了几十个人。
查理也从侧面证实了这个情况,亨特也去了现场亲自处理这个案件,这是查理要求的。
他虽然只是底层的工具,政客,但这些年里和湾区的接触让他隐约的明白了戴尔局长的意思,他要独立出去,那么这就是一个拉拢双方的机会。
别管戴尔局长这次事件之后是否能坐稳危险品管理局的位置,就算他坐不稳,他也不是一点价值都没有的。
他的人脉关系,他知道的那些电话号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的上用场。
现场此时已经非常的热闹了,到处都是拉出来的大灯把农场的建筑群照亮得和白天一样。
警察们还组建了“搜查队”,在荒草中搜寻是否有人隐藏,时不时一颗飞上天的照明弹让荒野中短暂的犹如白昼。
亨特拿着一个起子从墙壁上撬下来一枚三角的破片,只是轻轻的拿在手里,它的尖尖触碰到皮肤的时候就感觉到轻微的刺痛感,很锋利!
墙壁上有不少这种破片,不管是木头的,水泥的,还是其他什么机构的,都会被它刺穿,嵌进去。
“这个炸弹的制作思路很专业。”,亨特把那枚破片放在了一个火柴盒里,然后装进了口袋中。
这样专业的破片绝对不是随便打造的,他需要去调查一下,看看是谁制造的,或者有没有人知道它的一些信息。
现场的惨状让他有一种冷汗淋漓的感觉,特别是当他听说,这个废弃的农场可能和蓝斯家族有关系的时候,他更是感觉到了浓浓的不安。
现场有很多痕迹和间接的证据,但是直接的证据一个都没有。
对付蓝斯只有间接的证据是绝对不够的,必须要有重磅的,强有力的证据,才能把他送进监狱里。
至于弄死他?
亨特考虑过,但放弃了,因为不现实。
如果他无法调动大量执法人员或者枪手,他就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如果要他来解决蓝斯,他只能走法律途径。
同时他,包括了戴尔局长以及查理都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危险品管理局里有蓝斯的卧底。
而且这个卧底有资格知道这件事,甚至有可能这就是围绕着韦伯布置的一个陷阱,一个局!
晚上所有参加了行动的危险品管理局特工都没有回家,他们都去了警察局,包括庞达。
他到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惊恐,不断的吸着烟,不过这也很好的符合了他该有的心理状态。
“……还有什么要补充吗?”,一名警官停下了手中的笔,他看着庞达,庞达的脚下有十几根烟头。
他不一定每一根烟的每一口都会吸,有时候只吸了第一口和最后一口,有时候会多吸几口。
香烟的存在已经变成了一种他心理上的依赖,遭遇重创的人的确有这样的需求。
庞达摇了摇头,“没有了。”
他刚刚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得很详细,他没有隐瞒任何内容,因为他相信,其他人也会说得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