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舟也不强求,既然祝云请都亲自拒绝了他也不好再劝说,“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我们走。”
裴元舟让人把东西放下就要离开却被夏挽再次喊住。
“麻烦仙长把东西带回去,宗主想必也知道祝氏的规矩不会怪罪你们的。”夏挽温和地说着,可话里话外都说得再清楚不过了。
裴元舟就算再没眼力见,这下也只好把东西带回去。
回到玄灵宗后,谢炎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也并未说什么,他一直知道祝氏的规矩,不过再怎么说这次的事情他们确实帮了忙,就算人家不收那也是要送的。
“这几日辛苦你了,元舟。”谢炎看着裴元舟,他一直对这个未来女婿都很满意。
“宗主客气了,云姝有难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她这次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灵力受损了?”裴元舟始终没明白云姝是如何受伤的,按理来说她这段日子一直在宗内待着何人敢欺负她。
“这孩子一直对比试输了耿耿于怀,回来之后就一直勤奋修炼,不过心性不稳差点走火入魔,好在及时发现,不过还是灵力受损。”
谢炎对于裴元舟的问题倒是好好解释一番。
“最近这段日子你若是没有要事,你就多陪陪她,或者一同下山历练也好。”
“好。”
裴元舟退出大殿,前去谢云姝的小院看望她,在路上恰好遇上了正要离开玄灵宗的木寻。
“元舟,我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木寻大步流星地走上前。
裴元舟和木寻也相识多年,他也不客套,感激道:“这次也多亏有你,我知道他们是看在你的面子,否则我哪能破例进拍卖行。”
木寻听了这些话有些不自在,“你这样我就觉得有点肉麻了,你我之间何须客气,再说我一直把云姝当做妹妹。”
木寻说着话时眼神是一闪而过的暗沉,随后立刻恢复了平日里的亲和。
两人告别后,木寻很快就出了玄灵宗,直奔宋揽月所在的位置。
木寻不知道宋揽月会住哪里,只能前往玄天拍卖行打听消息,可却得到的消息是,宋揽月等人已经离开了。
“不知道可否知道他们的去向?”木寻不肯死心,继续打听道。
门口的侍卫笑了笑,“仙长说笑了,我哪里会知道小公子他们的行程。”
早在一个时辰前,宋揽月几人在裴元舟离开后便临时觉得今夜就带着许晚回去,所以他们和木寻刚好错过。
……
宋揽月几人到的时候天色渐晚,许晚和夏挽走在最前面带路,许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想走在最前面。
也许她终于能摆脱从前的自己,她年少时便父母双亡一直被养在舅舅家,年少时和林书两情相悦,就在她以为她自己不用再过那样的日子的时候。
他科举失败后性子愈发暴躁,后来更是染上了赌博,对她动不动便是大骂。
这下她许晚再也不用为他人而活,而是为自己而活。
众人走得越来越近,祝云请第一个察觉了不对劲,他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随后第二个发现的是宋揽月。
两人对视一眼,宋揽月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一脚踹开了门。
众人赶到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李婶和林书两人同时倒在血泊之中,许晚是第一个冲上前的。
“求求各位仙长救救她,许晚来生愿当牛做马报答几位。”许晚一个劲地对着几人磕头,夏挽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样,上前想去扶她起来。
宋揽月是第一个到的,她第一时间就察看了两人的伤势,约莫已经死了几个时辰了。
她微微叹息一声,最后缓缓吐出几个字来,“节哀顺变。”
许晚听到这话,几乎是崩溃大哭。
在这个村子里就李婶对她最好,其他人也都知道她被林书打,可却只有李婶愿意帮她,给她上药,悄悄做好吃的给她补身子。
“夏挽姐姐,你去陪陪她吧。”所有人都知道许晚跟夏挽的关系最好,所以宋揽月只好看向了她。
夏挽当即就明白过来宋揽月另一层意思,和许晚一起把李婶的尸体挪到屋内去,替她梳洗以后再让她好好安息。
宋揽月支开许晚就是为了不让她听到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知道的越少才能活得越久。
“看来是七尺楼背后的人动的手,凡是跟七尺楼有关系的他们都要找到,都是我连累了李婶。”宋揽月红着眼眶,说道。
之前是她找到李婶让她帮忙看着林书,如果没有这回事的话,李婶也不会被连累。
宋揽月想到这其中的关联,很是自责。
叶锦瑟摸了摸宋揽月的头,“小师妹,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我们一定要找到背后的人才能为那些无辜的性命报仇。”
“既然要找到背后的人,自然是要引蛇出洞。”谢长辞提出建议。
原本丧气的宋揽月在听到这话,突然眼神亮了亮,“大师兄你的意思是我继续易容成在七尺楼的模样?”
谢长辞点了点头,“对,只有你一个人的易容他们是看不出来端倪的,所以你的画像肯定已经被幕后之人追杀,所以只要你一现身必定能引出背后的人。”
叶锦瑟皱着眉头,“这是否太凶险了一些,这次背后的人不简单,可不像之前那些喽啰。”
“确实很危险,我们在明敌在暗,不过这件事也只能让我来做是最合适不过的。”宋揽月点头应着大师姐的话,可他们几人之中只有她的易容不会被发现。
所以这件事,非她不可。
“不着急,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谢长辞云淡风轻道,他作为大师兄还是有那个自信能保护好小师妹的。
就在几人谈论的时候,许晚和夏挽替李婶重新梳洗后,几人一起将她下葬又立了碑,至于林书那个渣男就被她们一把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是许晚亲自点的火,从此以后她告别过去,只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