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庭统治下的草原,无论是文化,还是经济,还处在结绳记事、以物换物的旧传统之中。
面对大月氏、东胡的日益压迫,匈奴在草原中的地位,最近这些年是最卑微的一方。
加之,前些年进攻大秦边境,被蒙恬打得丢盔卸甲,令匈奴的处境更加艰难。
为了改变匈奴在草原的地位,身为匈奴王儿子的冒顿,此刻他心中已经燃起复兴的烈火。
迫使他做出这个决定的人,正是他的父亲,匈奴王头曼。
这一切的起因,还得从头曼最宠爱的阏氏说起。
阏氏为头曼生了个小儿子,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以后当上匈奴王,便在每晚侍寝时,给头曼吹枕边风,其目的当然是为了干掉冒顿。
起初,头曼并不以为然,可架不住耳听之下、久闻以为真,对冒顿也逐渐产生了厌恶。
后来,大月氏要求和匈奴学中原王朝,用国君的儿子交换人质,以此来达到互相制衡的作用。
于是,阏氏抓住机会,给头曼进谗言让冒顿去充当这个人质。
已经对冒顿极其厌恶的头曼,当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阏氏为了进一步铲除冒顿,又向头曼进言,让匈奴去攻打大月氏。
老眼昏花的头曼也答应了,随后派大将率军出征。
大月氏得知匈奴来犯,痛骂匈奴撕毁盟约的同时,也立马对冒顿下了死手。
谁知冒顿提前得知消息,偷了匹马就逃回匈奴部落。
为此,一心想复兴匈奴的冒顿,他决定不再按部就班等着头曼老死,自己再继位他准备谋划一场政变。
话说赵苏这伙人,通过奸商郭达的操作下,已经跟匈奴王庭成功搭上线,对头曼美其言日,为了促进边商和匈奴的持续合作,特地给匈奴王献上中原美人。
老色批头曼当然不会拒绝,乐呵呵地找来大祭司,商量起婚礼事宜,遂派骑兵前去接应美人。
正当赵苏的车队,经过冒顿的领地时,就听见远处马蹄声响起。
赵苏挑开车帘一看,只见一队骑兵正在快速奔袭,领头之人长得威武雄壮,好不威风。
率领骑兵的冒顿,也看见了赵苏,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随后冒顿翻身下马,将自己心爱的宝马驱到十步之外,然后搭起弓箭,对准了宝马,他身后的部下也跟着搭起弓箭。
在冒顿的一声令下,部下纷纷向宝马射出箭矢,宝马顿时间被扎成马蜂窝,哀鸣一声倒地。
其中有个别部下,不忍对宝马下手,也就没有放箭。
然后就被冒顿扣上不遵从命令的罪名给就地处决了。
见到这一幕,令中原来的车队众人感到非常吃惊,明明那是匹绝世宝马,为什么要杀掉?
纷纷都在嘀咕着,匈奴蛮夷不可以常理度之。
只有赵苏,似乎看懂了冒顿的意图,对窗外的冒顿投去秋波,两人再次四目相对,似乎在这一刻,两人都读懂了彼此的内心。
在冒顿看来,赵苏的眼神充满了对自己的仰慕,就好似在远古社会,部落里的女子永远只喜欢那个权力最大、武力最强的男人一样。
而在赵苏眼中,这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他的眼神就像野林之中的恶狼,他完全有能力挑战狼群的狼王。
并且干掉老狼王取而代之,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将自己扑倒,接着疯狂地啃食自己那如脂如玉般的身体。
如果可以的话,赵苏不愿把自己初夜献给头曼那种即将就木的老头,她宁愿被眼前这个强大的男人征服自己。
……
栎阳。
连日为嬴长生寻找所谓"麻将”材料的杨喜,在寻遍几处无果后,就开始大着胆子,带着两个小太监,前往栎阳深宫去寻找。
殊不知,他们已经被暗处的一伙人给监视了。
“杨家公子,奴才发现那边有好木。”一个小太监忽然叫住了杨喜。
“果真?快带去看看。"
"公子在这边,只是好木隔着高墙,我等如何才能进去。"
"那还不简单,咱们去看看门能不能打开。"
"诺。"
过了片刻,杨喜三人来到一处宫门,先是敲了敲门,发现没人响应,便用力去推门,谁知推不开,明显门被上锁了。
正当两个小太监一筹莫展之际,杨喜吩咐道:“这宫墙并不高,你俩搭成人梯,助我翻墙过去,我再从里面拿掉门栓。"
"小公爷计策甚妥。"
"彩。"
杨喜虽然不是练武之才,但毕竟是杨硕的儿子,即便拳脚功夫不太行,飞檐走壁却是一把好手。
杨喜身体轻盈,踩着人梯、攀过墙角,然后安全落地。
抬头一看周围,院落内的环境几乎一尘不染,他本以为这里是荒废多年的住宅。
"有人吗?我是太子府侍从,奉太子之命,前来征寻木料。”
又喊了两声,发觉没人回应,杨喜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准备先把院子里的那棵紫檀木砍一截回去再说。
随后他跑去拿掉木栓,将两个太监放进来后,三人故技重施,搭起人梯攀上那棵紫檀木。
斧头正要砍向树枝时,杨喜忽然发觉身后冷风刮过自己的后颈,让他背脊一阵发凉。
"好小子,竟敢来此地砍树。”
还没等杨喜回头看清状况,就觉得自己的衣领被一股巨力拎起来,然后双脚悬空,紧接着身体重重摔在地面。
抬起头就看见一个如山一般的光头壮汉,站在自己面前。
"壮士大哥饶命,我方才敲过门,喊过人,没有回应这才先动手取木。”
壮汉打量这三个擅闯民宅的人,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太子府的,你又是什么人?"
还没等壮汉回答,殿门内传来一阵女人的声音。
"丑牛,他们只不过想要些木料,给了便是。"
循声望去,杨喜看见一位模样四十岁左右,面容姣好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