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室大厅中央起舞的六个美人,正是嬴长生最近命太监从关中各地搜罗而来的秀女。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武姬在里头。
在嬴长生看来,她们现在虽然穿得很凉快,但是该遮的地方,还是有较厚的布料遮住。
这种穿扮,要比后世的比基尼美女保守多了。因此,他觉得没什么好稀奇的。
而且六个秀女的舞姿相当不协调,个别人的动作还敷衍得很,让嬴长生没把注意力放在她们身上。
倒是利苍,看着六个薄纱美人在面前翩翩起舞,令他失态了好一阵。
据杨硕介绍,利苍虽然是不遵世俗的方外之人,不结婚生子。
但他照样也好色,每云游到一个地方,凭借着自己俊美长相,到处沾花惹草、寻欢作乐。
从辛追墓里出土的两件素纱单衣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还挺懂情趣的。
见利苍正在全神贯注看美女,嬴长生想打断,又怕让对方尴尬。
于是,他就借故问道:“先生可是识得此纱衣?”
利苍回过神来,吞咽一下口水,才说道:“启禀殿下,距离太远,在下看不清,还请让美人到近前来。”
嬴长生闻言对此人相当佩服,心道:好家伙!这个占便宜的理由找得真绝。
见嬴长生轻轻点头,吕欢就命令乐停止起舞奏乐,然后从秀女之中挑选两个相貌最出众的,让她们过去给利苍瞧瞧。
“该死的阉人,为何选上我?”
见利苍一副色眯眯的模样,武姬心里万般不愿,让她当场就想杀了嬴长生。
“来,美人且先坐下,让在下好好瞧瞧这衣裳。”
武姬和另外一名女子,一左一右,跪坐在利苍身边。
刚坐下来没多久,利苍的咸猪手就抓在武姬的胳膊上,他看似在辨认纱衣,实则在打量透明薄纱下的藕臂。
利苍这种行为,让武姬觉得相当猥琐,心里对他产生一丝厌恶。
所以,身体上也就不那么配合对方。
她把手臂缩了缩,再把身躯微微向后靠。
利苍感受到武姬抗拒的信号,心说自己太心急了吓到人,也就不再搭理她,转而去祸害右边的那个秀女。
这个秀女不像武姬那般抗拒,再说利苍长相也不差,也就任由对方的咸猪手,在肌肤上游走。
利苍玩得开心畅快,趁众人的视线被遮挡,还在秀女的臀部上掐了一把。
弄得秀女脸色绯红,眼神迷离。
接着利苍向嬴长生作揖道:“此乃素纱单衣,在下先母也掌握此技艺,不料在殿下宫中还能得以重见,甚庆甚幸。”
嬴长生闻言,这就好办了,省得自己再去费一番功夫。
“噢!敢问先妣从何处习得此技?”
利苍心想,这种事情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于是他就把母亲当年的事迹娓娓道来。
利母正是当年楚国宫廷里的织女,后来许配给了利苍的父亲。
向扶苏说谎的后顾之忧解决了,嬴长生心情大好,当即笑道:“先生向来独来独往,如今在关中安定下来,自然要有所愉慰。
这两位女子都是完璧之身,先生若不嫌弃,还请慷慨纳之。”
嬴长生不知道的是,他这随口一说,可是相当于决定了武姬的生死。
此刻武姬的心里非常难堪,要是嬴长生把自己送出去了,那以后还怎么杀掉他?
令她更加想不到的是,嬴长生搜罗来的秀女,原来是准备拿来送人。
呵呵!堂堂太子爷,也会叔孙通老贼的伎俩。
利苍看了武姬一眼,见她神色凝重,十分抗拒。
再看看另一个美人,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恨不得立刻跟自己你侬我侬。
于是,他便向嬴长生抱拳道:“多谢殿下赏赐,只是两个女子在府,难以做到雨露均沾之下,必定互生嫉妒。倒不如独爱孤芳,还能令人省心。”
嬴长生心说这么懂女人心,不愧是老司机啊!
“那好,便依先生之愿。”
武姬松了口气,向利苍投去感激的眼神。
心说这个男人虽然好色了点,但脾性也没那么差劲,最起码懂得些许礼仪。
……
夜里。
正在“宫女住宅区”泡温泉的武姬,心里一直惦记着白天在乐室发生的事,到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再这样下去不妥,幸得今日遇到的是个君子,才没被太子长生赏赐出去。假若他日,遇到的是无耻之辈,我的使命不但完不成,妹妹的性命也将堪忧。”
“该如何是好?”
这时,她把光滑白皙的长腿抬出水面,脸上泛起一丝自恋。
“太子长生,为了留在你身边,我只能如此了,以我的姿色,哪怕你是小儿郎,我就不信你不会心动。”
东宫的另一边。
利苍被嬴长生留在东宫过夜。
一张写满药材名的配方,递到了利苍的面前。
只听见嬴长生阴森森地说道:“还请先生,立刻替孤炼制一种毒药。”
利苍接过药方,皱着眉头打量起来。
“配方如此复杂,在下不敢保证一次就能成功?”
嬴长生颇为大气地说道:“无妨,孤有大量草药储备,供先生大肆消耗。”
“哈哈哈,殿下财大气粗,在下便可放开手脚大胆尝试。”
接着嬴长生又递给了利苍一张房契,还叫吕欢把几箱金子抬到他面前。
“还请事成之后,还请先生再为孤做一件事。”
先是送罗经盘、送美人,现在又送房子和钱财,利苍当然要死心塌地为太子做事。
“请殿下吩咐。”
“先生通晓观测地脉、精通风水之学,劳驾先生往后,能替孤在关中寻得铁矿。”
利苍看了一眼案几上的罗经盘,经过他今日到外边测试,得知此盘的原理就是探测地脉的磁动现象,想来也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