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山洞里的环境比较干燥,也没有蝙蝠和其他动物待过。
两人在山洞里歇息了片刻,发觉杨甝还没有带队前来。
这时嬴长生心里暗感不妙。
“杨甝一时间可能找不到咱们,为防你伤口受感染,孤先替你疗伤。”
武昧由于失血,此时脸色有些苍白,身躯也在微微颤抖,无力地说道:“遵行殿下之言。”
嬴长生把手放在武昧的大腿上,然后把伤口上的布料撕开更大的口子。
武昧这时说道:“还请殿下替我截去下半截衣裤。”
嬴长生明白她的意思,听从照做。
此时她的整条裤腿都是血淋淋的,这样贴在身上也很不舒服。
当嬴长生把她的靴子脱下来之后,里面还能倒出一些鲜血出来,难怪武昧的脸色那么煞白。
接下来,嬴长生用剑把武昧半边裤管裁掉,露出一条血淋淋的大长腿。
大腿上的伤口还在冒血,眼下四处都是荒山野岭,没有止血的医疗用品,嬴长生另想办法。
“你先在此等着,孤去外面找找看有无止血野草。”
说完,嬴长生就匆匆跑出了山洞。
武昧见他离去,心底升起一丝不安。
“他会不会丢下我,自己逃命了?”
“我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他贵为太子,会为了我如此奔波么?”
正当武昧正在自我怀疑的时候。
嬴长生怀里抱着一堆各式各样的草药回来了。
看见嬴长生气喘吁吁,还有因为采摘草药时被划破的伤口,武昧这时心里升起一丝感动。
嬴长生把止血的艾叶草和消炎的野菊花一起放到一块石板上捣碎,然后敷在武昧的大腿上。
接下来,武昧一脸错愕地看着嬴长生宽衣。
只见他把自己的外袍脱掉,然后把贴身的丝绸单衣脱下来撕成布条。
再把布条当成绷带,缠在武昧的大腿上。
看着嬴长生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在专心为自己治疗。
武昧心里又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种来自异性的贴心照料,自己从未体验过。
就在武昧愣神的时候,就听见嬴长生说道:“忍着点,要裹紧了。”
武昧向他点点头,已经做好再一次忍受疼痛的准备。
谁知,嬴长生包扎的动作很轻柔,丝毫没有让自己感受到疼痛。
处理完腿部的伤口,嬴长生有些腼腆地说道:“你后背上的伤…要那个…”
武昧明白他的意思,就不是要宽衣才能包扎治疗吗?
这一刻,她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泛起一丝红晕,两边的耳垂也跟着滚烫起来。
她开始把手放在腹中的腰带上,慢吞吞地解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嬴长生忽然转过身去,不去看她宽衣。
武昧见状,心里又想起一丝异样,心里感慨道:他真是一个真君子啊!
褪去上半身的所有衣物之后,武昧把双手抱在胸前,羞涩地转过去,面朝山壁。
“殿下,好了。”
嬴长生闻言回过头,就看见武昧白皙透亮的后背,只不过上边有一道血淋淋伤口,让人觉得太煞风景。
“向前弯一下腰,以便敷药。”
武昧听从照做,尽量让后背保持在一个平行状态。
一股清凉的草药敷在后背上,令武姬感觉疼痛减轻了不少。
紧跟着,一只温热的手掌,紧贴在自己的后背上,让武昧瞬间忘了疼痛,心里也同时在自说自话:
“为何他触碰我时,让我没有一丝厌恶,反而让人感动很愉悦?难道…我中意他?”
“不行!我不能对他起邪念,他是我将来要杀死的人。绝不能对他动情!”
斩断胡思乱想之后,武昧的眼神开始变得冷酷起来。
就在这时,听见嬴长生说道:“你把手抬起来,不然待会包扎会连你的手臂一起裹住。”
刚刚很绝起来的武昧,又变成一副羞答答的模样。
确实如嬴长生所说,后背伤口的位置,正好跟胸膛的位置处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不抬手人家还真不好包扎。
于是,武昧双手放开胸膛,乖乖抬起来。
山洞外的光线照射在山壁上,把两人的影子映在上面。
正准备给武昧包扎的嬴长生,看到山壁上的影子时,顿时间让他愣住了。
尤其那高高凸起的曲线,令他又产生一种压制欲望的想法。
把布条贴在武昧的后背,然后拽着布条伸到她的前面,再绕一圈回来。
而且嬴长生手掌的距离,跟两座山峰近在咫尺,每一次环绕包扎,就好像微风拂过。
这种像蚂蚁浑身爬的感觉,让武昧的心里一阵小鹿乱撞,又让她很期待嬴长生能手误一次。
哪怕是那么一下下,也行。
正当武昧又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见嬴长生说道:“你可以把手放下来了。”
武昧有些失望又庆幸地把手放下来,回头瞅了一眼嬴长生,见他又转身去。
估摸着武昧已经穿好衣服了,嬴长生这才转过身对她说道:“眼下看来杨甝一时间找不到咱们,孤要点燃篝火传信号。”
武昧听后花容失色,连忙劝道:“殿下不可,刺客尚未走远,此举必会引他们再次前来。”
嬴长生假装说道:“所言在理,倒是孤欠考虑了。”
说完转过身去,朝山壁翻了一下白眼,心说自己为了测试武昧的忠诚度,才搞出了这么一出戏。
看来玩过头了,以致让杨甝到现在还找不到自己。
如果让黑龙卫来,分分钟可以找到自己。
可刚才的三名刺客,就是黑龙卫假扮的,要是让他们出现在自己面前,恐怕会被武昧识破。
若不是黑龙卫故意放水,武昧一个都打不过。
现在,也只能等杨甝找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