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寿县。
在洛阳休了一天假的蒙颖,就被嬴长生带回前线。
之所以如此匆匆赶回来,原因是臧衍传来情报,说诸侯近期准备再次约架。
原来的县衙,此刻被换成了军机处,众将再次汇聚一堂。
只不过,这次的将领中,多了一个新面孔。
司马欣,现在被嬴长生提拔成为章邯的副将,统领水陆两军。
今日是范增前来出使的日子,他们在此准备迎接战书。
这时的太子还没到,他此刻正在和陈平,慢悠悠地向县衙走去。
路上,嬴长生忽然对陈平问道:“据臧衍来报,诸侯之间,表面同仇敌忾、合力伐秦,但实际上貌合神离。孤想利用他们这次出使,给各路诸侯的心里,埋下反戈一击的火苗,你可有良策?”
陈平略微思索片刻,接着眼睛一亮。
“有了,殿下。咱们可以这样…”
嬴长生完陈平的阴招,禁不住噗呲一笑:“论戏弄人,你陈平简直是鬼才。”
接着唤来杨甝,在他耳边吩咐几乎。
不多久,太子就来到县衙大堂,刚坐下没多久,门外就传来禀报。
“使臣已到。”
嬴长生和章邯对视一眼,然后章邯便示意谒者,传使者进来。
范增一帮人得到传唤,就被秦军摘下眼罩。
校尉对他们命令道:“兵器不可携带入内。”
说完,指了指旁边的武器架。
使臣只好乖乖遵从,把佩剑交出来。
范增是个文人,除了手上的拐杖,身上基本无任何兵器,也就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校尉看他是个老人,也不搭理他。
正当其他使者,准备跨进县衙大门时,却又被校尉拦住。
“瞒着,你们身上藏的利器,也要搜查一遍。”
话音刚落,一群秦兵围了上来,不由分说,就像对待犯人一样,把使者身上搜了个遍。
果然还搜出了两把匕首。
校尉见状,又以“莫须有”的口吻说道:“哼!既是来出使,还身怀利刃,莫非是来寻机刺杀的不成,给我扒了他们的衣服,好好搜查一遍。”
魏使怒喝道:“出门在外,谁不会带两把兵刃防身,兵器都交出来了,还想怎么样?不要欺人太甚。”
校尉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不肯接受搜查,那你们就请回吧。”
范增乍一听,要是这么被打发走了,见不到秦军的主将,可起不到激将出战的作用。
老头便对其他使者劝道:“老朽劝诸位忍耐这一时,又不伤及性命。”
使团听罢,为了避免惹上亵职名声,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顺从。
可下一秒,秦兵搜身的行为相当粗暴。
几个眨眼功夫,就把使团把得一干二净,初冬的凉风刮来,瞬间冻得使团抱紧双臂。
唯独范增,却被校尉客客气气请到一旁,还给了他一张小板凳坐下。
还不忘来一句:“老人家,站累了吧,他们没那么快,您先在此歇会。”
这时候,就有其他诸侯国的使者看不下去了。
魏使愤愤不平地叫嚷着:“为何他不用交纳兵器?“
说完,指着范增的拐杖。
面对这种不公平待遇,齐使也跳出来抗议:“他又为何不用解衣搜身?”
校尉怒斥道:“连我一介敌将,都懂得尊老爱幼,诸位难得不知吗?”
这话说得范增老头子眼眶湿润,有些湿润。
可在使团心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一段安检小插曲过后,使团在范增的带领下,终于来到县衙大堂。
“外臣范增,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
无一例外,嬴长生对这个为项羽呕心沥血、最后却惨遭猜忌的老头,颇感兴趣十足。
目光直勾勾地打量着范增,久久不言。
范增也目光不善地回瞪过去,心说当初陈胜真是没用,没把你这个毛头小子抓过来,让你在此得瑟。扶苏还真是昏庸,竟然派这么一个小子来监军?
见嬴长生和章邯都不发话,范增把腰杆挺得跟二十岁的小伙一样。
很硬气地说道:“今日老朽前来,正是前来下战书。还望诸位将军,当得起虎狼之名,出关与我军一决雌雄。”
嬴长生和章邯对视一眼,心说想骗我们出关刷经验,没门。
据臧衍情报所述,项羽为了对付秦军,专门传授其他诸侯国一套冲锋阵法。
虽然嬴长生坚信秦军打对垒站决定能赢,但有了项羽这个疯子参战之后,他实在有些保不准。
毕竟连英布的苍头军都能击败,而且原历史中,项羽还击败了王离统领的边关军,战力可谓是相当可怕。
嬴长生也研究过项羽的打仗方式,他就是凭借超高武力的光环,让楚军跟他一起奋勇杀敌。
他项羽本人,更是担任了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角色,一旦敌军主将被他斩落马下,就能让大大地挫败敌军士气。
嬴长生老气横秋地说道:“战书咱们接下来了,诸位前来出使,也幸苦了,眼下都快过年了,稍后诸位记得带一份年礼回去。”
范增有些摸不着头脑,追问道:“还请殿下给个具体时日,何时出战?”
刚想起身走的嬴长生,听后一怔,心说这老头不好糊弄啊!
“过完年再说吧!”
范增威胁道:“倘若你们不出战,我四路大军,将全面进攻。”
嬴长生当然清楚范增口中的三路大军什么意思?
无非是进攻南阳、虎牢、洛阳南北两部,这样一来,让秦军疲于奔命。
可能出现的情况,或许是让秦军摸不清联军主力到底要进攻那个方向?以此来让秦军疲于奔命。
嬴长生从座位起身,走到范增面前,说道:“请老先生回去告诉诸侯,眼下我军将士,准备好好过个年,一时不想兴起兵戈。待来年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