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
谭轻梦沐浴完,再也睡不着,她走到客厅打开灯,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屋子,华丽的大理石台面,她伸手,台面凉得她一激灵。
她和陶知言结婚以来,陶知言回来住的次数屈指可数,这里甚至没有他的衣柜,他从不在这里过夜,只会隔三四天来看她一眼。
陶知言的说的“照顾”,就仅仅是照顾罢了。
她第一次如此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她和陶知言的婚房,这是他为她打造的牢狱,以她的爱为锁,以他的冷漠为刑的牢狱。
谭轻梦本来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只要能呆在他身边就好,却在今晚再也忍不住情绪的翻涌。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谭轻梦吓了一跳,终于从回忆中回过神,她拿起一看,凌晨四点二十,是姑妈的来电。
“喂,姑妈,这么晚了,怎么……”她刚想问就被姑妈匆匆打断。
姑妈的哭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小梦!你爸爸的车在高速上出事了!”
谭轻梦慌乱中下意识地给陶知言打电话,响了好久终于被接起,“知言!你在哪,爸爸好像好像出车祸了,怎么办?”
“啊,你找知言吗?稍等他现在有点忙。”电话那头响起了陌生的女生。
谭轻梦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哭声梗在了喉咙,她直接挂掉了电话,边穿衣服边抹眼泪,现在她只想早点见到爸爸,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谭轻梦一路恍惚地来到医院,她只记得自己抓起车钥匙跑出门,等再有意外,就是看到医生把白布慢慢盖上,宣布了死亡时间。
谭轻梦哭着求工作人员不要把爸爸带走,她瘫倒在地,泪眼模糊地看殡仪馆的车载着爸爸的车越走越远,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中。
太阳出来了,今天是她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