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醒啦!”陶知世裹了两泡眼泪,委屈地望着他哥。
陶知酌将醒未醒的时候觉得胸口闷得慌,耳边聒噪得很,睁开眼,果然不是陶知世还能是谁。
陶知世从他哥身上爬起来,看了看谭轻梦,又看了看他哥,顿时觉得自己很多余。
“那个,哥,我去告诉爷爷你醒了,不打扰你们了。”
“等一下!”陶知酌沙哑着嗓音叫住他,“晚点再告诉爷爷。”
“知道啦!”
房间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陶知酌看着谭轻梦,二人同时说了句:“你没事吧。”
两人顿了一下,谭轻梦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可是你”
“我也没事,”陶知酌说完眉头皱了一下,缓了一口气,“我们都没事。”
谭轻梦知道他刚刚疼了,她心疼了一下,没有戳破他,喂他喝了些水。
陶知酌头枕在谭轻梦的手臂上,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黑眸却直勾勾看着她。
“你昨晚一夜没睡?”陶知酌注意到她双眼通红,还有点黑眼圈。
“是不是很难看啊”她下意识偏了下脸,不让陶知酌看。
“别遮,很美。”
陶知酌说完之后,谭轻梦的脸“砰”地一下红了,这是二人那晚激情时刻,陶知酌在她耳边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话。
陶知酌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眼角,沙哑的声音轻声道:“是不是又哭了?”
“下次不要再这样吓我了。”谭轻梦一想到昨天陶知酌半身都是血被抬出来的样子,就后怕得不行。
“不会有下次了,”陶知酌眼睛凝视着她,“我不会再让你遇到这样的危险了。”
二人的手交握着,陶知酌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嘴角悄悄弯了弯。
孟桥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不禁感叹了一句"早这样多好。"
然后再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陶知酌,话一出口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老大你醒了真好呜呜呜”
谭轻梦噗嗤一声笑了。
陶知酌眉头皱了皱,“好了,你跟陶知世有完没完了。”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孟桥抬手擦了擦眼睛,又把陶知酌扶起来,让他靠着,才要张口又咽回去了,看了看谭轻梦。
谭轻梦:“没事,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梦姐?”孟桥有点惊讶。
谭轻梦苦笑了一下,“知言送我的车是他自己试过的,总不会是残次品,何况出事的这么突然,我也不是傻子啊。”
“好吧,”孟桥从西装里拿出了检测报告,“这是保险公司和交警联合出具的情况调查,车子的刹车油管道是被人为破坏的,并不是质量问题。”
孟桥将报告递给谭轻梦,“并且并且我们发现公司地库的停车位上又漏掉的刹车油,然后掉了监控,发现是一个个子不高,戴着帽子的男人做的,影响我们封存作为证据提交了。”
“人查到是谁了吗?”陶知酌问道。
孟桥:“还在查,这个人出现在监控里的样子全部都是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不过我们已经报警了,会一直排查沿路监控,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孟桥看向谭轻梦:“梦姐,你也想一想,到底谁有这个动机想要害你呢?”
“林妍。”陶知酌说出了一个名字。
孟桥心领神会,“好的,我立刻去查。”
谭轻梦深深看着陶知酌,“我以为你喜欢她。”
陶知酌看着谭轻梦,突然他捂住自己的头,呻吟道:“啊,好疼。”
谭轻梦静静地看他表演了一会儿,终于大发慈悲,“那你休息一会儿吧,我也回家收拾一下。”
等谭轻梦走了,陶知酌才叹了口气,深深感觉自己陷入亲手挖的坑里。
谭轻梦刚走到医院,迎面就碰见了林墨生。
昨晚,林墨生听到股东会决议的消息之后,给谭轻梦打过电话,那时候谭轻梦正等在手术室外,只来得及给林墨生发了消息。
林墨生一早就匆匆赶往了医院,“梦梦你没事吧!陶知酌到底怎么回事!”
“表哥,我没事,你看我好好的。”谭轻梦让林墨生左看右看了一会儿,才又说,“是知言救了我。”
“救他个头!”林墨生气到口不择言,“事情还不都是因他而起的!”
谭轻梦只能拽了拽他,示意这里是医院,她俩还是先出去吧。
林墨生一路送谭轻梦到了萧婷的家,路上谭轻梦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墨生,包括陶知酌怀疑是林妍干的。
林墨生习惯从律师的角度分析问题:“如果是她,一定要有足够的利益才行,你出事了,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谁就是凶手。”
而这样分析的结果就是,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陶知酌。
谭轻梦不赞同道:“表哥”
林墨生让她稍安勿躁,“他之后通常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就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林妍。”
“你身后代表着谭家的资产和股份,你出事了,她和陶知酌狼狈为奸,谭家的资产可都是他们的了!”
谭轻梦不赞同道:“可这样知言为什么冒险救我。”
林墨生撇了撇嘴,“说不定良心发现,供出林妍,断尾求生呗。”
谭轻梦自动忽略了后面的话,“如果这样说,林妍为了那有可能争得的部分遗产也会冒险动手的。”
“但她没有必要自己动手啊,这样实在太冒险了。”谭轻梦自言自语道。
“所以重点还是那个戴帽子的男人。”林墨生接着道。
两个说到这里安静了一瞬。
林墨生看了一眼谭轻梦,还是想要问她,“梦梦,股东会决议出来了,你真的打算用谭家老宅抵押吗?”
谭轻梦沉吟了一下,才说:“我不想,可是我哪来的钱垫付赔偿款呢。”
陶家虎视眈眈,已经看准了谭家老宅,故意提出了一个她不可能还得起的条件,等着她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