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自己走走。
你们先回去吧!”
岳初明这会心情本就不好,听见时彦那么一说,情绪直接拉满。
对着时彦就开始咆哮。
“你特么以为这是什么时候!还一个人走走!
你离开我们半步,都不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岳初明一直对他嬉皮笑脸,就连他说这话之前,还能勉强保持微笑。
可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时彦只能低头钻进警车里,一路沉默。
夜晚,中甸酒店周围,一群警察全副武装,四处巡视。
蓝沁与岳初明对坐在沙发上,岳初明愤恨地捏着水杯,眼中闪着怒火。
“许家还真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吗!
居然敢打我们的主意!
还好你没受伤,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舅舅解释!
还有那个时彦,我还以为他有点骨气,没想到是个怂包!”
岳初明想起时彦不知好歹的样子,手上青筋突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蓝沁夺走他手中的玻璃杯,安慰道。
“他就是个普通人,谁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不害怕。
那个时候能冲上来帮我已经不错了,要不然我还找不到机会还击。”
“艹!”
岳初明一拳砸在桌子上,疼痛让他的火气稍微平复了一点。
蓝沁捏着眉间,有些烦恼。
“谁也没想到许家会对我们发难,那个许润泽一直想和蓝家交好,为什么会忽然动手?”
许家最擅长的四处联姻,不管是养子还是养女,都要给他找一个能帮衬上自己的亲家。
许润泽和蓝沁年龄相仿,业务上一直有所往来,即使不能联姻成功,也绝对不会激起两家矛盾,这很不正常。
“有什么没想到!
得不到就毁掉!许润泽那个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你对他爱搭不理,他肯定怀恨在心!”
岳初明想都没想就开口,说完话又转念一想,疑虑道。
“该不会……他想对付的人是时彦,不小心误伤了我们?”
但很快又被他否认。
“不可能!那群雇佣兵可是许司一的势力,除非……除非……”
岳初明像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马上惊恐地闭上嘴巴。
蓝沁无奈地摆着手,心情烦躁。
“别想了,许家的事不是我们能问得了的了。
倒是你,给姑姑和姑父打电话报平安了吗?好好说话,别吓着他们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
岳初明说着话,拿起手机回了次卧。
留下蓝沁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盯着天花板发呆。
后面几天,时彦和岳初明一直呆在酒店,只有蓝沁在保镖和警察的保护下用最短的事件谈完生意。
接到举报的北缅政府,也第一时间调来了一支小队,紧盯着许家的一举一动。
许家在北缅虽然做翡翠生意。
但这些年的不断联姻,扩大了他在北缅的势力。
这几年更是借着翡翠运输,发展了其他灰色产业,让北缅政府很是头疼。
可他身后还有好几个势力支持,生意做得如日中天,政府也实在不好动他。
有了这一次机会,他们正好可以敲打许家一下。
这几天许家也平静如湖水,虽然黑车上的雇佣兵没有抓到,但是许润泽一夜之间从中甸消失。
连竞标当天,他们都没有露头。
蓝沁如愿竞标到两块几个亿的原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到了魔都。
飞机刚落地,时彦找了个借口,一个人匆匆逃离。
这几天,时彦在中甸一直吃不好,睡不着。
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被瞧不起是因为穷。
可经历了追杀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要残酷。
他不是穷,是软弱,是怂!
想到自己如此弱鸡,时彦也越发消沉。
一周后,时彦正在家里的小超市帮忙搬货。
曹小飞一个电话把他喊到了翡翠市场。
原本时彦都想着再也不接触翡翠生意了,可曹小飞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还是把他忽悠了过去。
一进曹小飞店门,岳初明就坐在曹小飞天天躺着的躺椅上,一脸和煦,和几天前拿着枪的样子判若两人。
“时彦,我这几天给你发微信你怎么都没回啊?”
岳初明依旧是那种吊儿郎当的声调,可这话让时彦怎么回答,他想了半天,随口搪塞。
“我家里有些事……”
“我们去我店里说话吧!
楼上煮好了茶水,曹老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曹小飞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一样,脸上堆满笑容劝道。
“是啊时彦,你和岳少爷上楼聊天呗!
朋友间有点误会很正常,快上去吧!”
曹小飞笑得很勉强,眼里全是“快走”的表情。
时彦不想给他添麻烦,勉强笑了下,垂着头跟在岳初明身后来到了五楼的翠玉阁。
翠玉阁和时彦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没什么过于华丽的装饰,反而古色古香,冷冷清清。
偌大的店里,只有门口站在两个营业员,从时彦看见他们开始,一直都面无表情的站着,全程没有目光和语言的交流。
岳初明扫了一眼外面站的营业员,搂着他往里走。
“去茶室吧,我有话想对你说。”
时彦不语,木讷地跟在岳初明身后来到茶室。
茶室是翠玉阁的一个隔间。
十几平方米的空间内,摆放着两张软椅和一张小圆桌。
桌上放着一套紫砂茶具,小电炉上正烹煮着茶水,茶香袅袅,弥漫在整个空间中。
岳初将时彦按在柔椅上,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