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他们都觉得时彦可能是疯了!居然敢这样对白梵锦说话!
白梵锦脸上的笑容也停顿了一下,转头哈哈大笑起来,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白沐辰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试图抓住轮椅,却被白梵锦轻松避过。
“蠢货,我在给你出头。
他若输,我就把他的手送你。”
白沐辰不敢反抗,哆哆嗦嗦地点头,目光下垂,让人看不出情绪。
时彦像是等得不耐烦了,对白梵锦也没有了刚才的礼貌。
“白大少爷,你还没回答我说的话呢?
如果你输了该怎么办?
我们华夏人人平等,你总不能因为你家有钱,就不下赌注吧!”
白梵锦笑得猖狂,一点没有第一眼的斯文样子。
“赌石,我还从没输给过谁。
一个亿,我赌输了,给你一个亿。”
时彦挑眉轻笑:“这么说,我的这一双手和一只眼,居然值一个亿?”
“好!我跟你赌!
不过我们先录个视频,别回来您舍不得这一个亿!”
“时彦!你疯了!”
曹小飞已经快疯了!他拉着时彦,拼命想把他带走。
难不成他真以为赌输了,白梵锦要他一双手和眼就解决了!
估计他会像驱赶乞丐一样,将时彦轰出魔都,让这里地成为他永远的噩梦。
时彦无所谓地安慰着曹小飞。
“曹哥你怕什么!他没输过,我也从没输过!”
“白大少爷,我们赌什么?赌料还是赌色?
或者直接赌价格,看谁的原石价格给更高?”
白梵锦耸了耸肩,无所谓笑着。
“那就价高者为胜。”
曹小飞还想阻拦,但事情已成定局,只能认命地跟在他们身后。
快走回去的时候,白沐辰突然在门前挡了曹小飞一下。
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别扭地说了一句。
“你要是认识什么厉害的人,抓紧让他来救人。
我大哥可不是好相与的人。”
曹小飞没想到白沐辰会这样说话,但还是赶紧走到一边,迅速发送了一个位置,赶紧又给岳初明打过去电话。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时彦和白梵锦一人选了一块原石。
时彦是一块小敞口白雾皮翁巴列,个头偏大,大约百十斤,被两个燕尾服用推车推着。
白梵锦选了今天的标王,一个足足半吨的半明料,也是两个燕尾服用液压车小心地运送着。
整个洋房里里外外围了一群人,都等着看他们俩如何对赌。
尤其是看向时彦的时候,眼里全是惋惜。
“这人是谁啊!为了钱不要命了吗?没了手和眼,和废人还有什么区别!”
“这你就错了,别小看我们市场的小老板,他的眼光和运气可不一般!谁是谁赢还说不准呢!”
“话说,曹小飞人呢!怎么从进了洋房就没见他的人?”
说话的人四处瞅了瞅,到处都没见到曹小飞的人影,可时彦和白梵锦已经带着原石来到了后院解石,他也就把目光又放在了两个主角身上。
单看两块原石的体积,白梵锦便稳胜无疑。
先不说是不是标王,白梵锦这块已经开了一片小窗,露出的地方有些蓝绿,能看出这块原石绝对种好肉细水头长。
时彦这一块,除了大一点,敞口好一点,几乎没有什么优点。
想要赢白梵锦,估计有些困难了。
两个师傅分别接下他们的原石,同时画好一条线,开始解石。
机器开始转动,所有人的心也跟着刀片一起纠在一起。
大家都想知道他们俩能开出什么样的翡翠,更想知道面对这场闹剧,时彦到底要如何收场。
“白大少爷,您的原石已经切好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白梵锦的半明料终于切好了。
可时彦的那块,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切开。
时彦很少先开窗,因为他很喜欢原石打开的瞬间,虽然知道原石价值几何,但依旧会有一种开奖的感觉,令他心情亢奋。
“哇!湖水蓝啊!
刚才窗口看着还有点绿,没想到切开蓝味更浓!”
时彦也跟着人群的呼声看过去了一眼,湖水蓝是分布均匀,也不偏灰,是实打实的好翡翠。
白梵锦面不改色地看着时彦,波澜不惊的脸一直看着时彦的双手,似乎这双手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时彦装作没看见他的表情,继续等着他的原石。
又被人群注视了十几分钟,时彦的这块白雾皮翁巴列终于切开了。
当原石分开的那一刻,本来都不抱希望的人,目光一下被原石全都吸引了过去。
玻璃种飘蓝花!
也叫玻璃种带翠!
一般的玻璃种越接近透明、杂质越少越值钱,可是玻璃种飘花不同!
不仅要像玻璃一样通透,飘花还要灵动,不能死板如藓。
时彦的这一块完全长在翡翠人的审美上,表面晶莹剔透,无需打灯,一眼就能看到底,飘花如置身山水之间,没有纹裂,胶感和刚性完美结合,清雅至于平添了不少贵气。
白梵锦手指猛然一抓,操控杆轻微动了一下,轮椅也应声移动了一点,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没几秒钟,白沐辰又恢复了冷静。
玻璃种飘花算什么!虽然单价贵,可论整体价格,肯定是他这块半吨的湖水蓝更加值钱。
“你输了。”
白梵锦看着时彦,脸上已经是胜利的表情。
看上去有一种舍不得时彦的感觉,可又难以抑制激动的背内心,想要看见他跪地求饶的模样。
时彦双眉一挑,看不出一点不安。
一板一眼地开始给白梵锦就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