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儿蹲下身子,看了一眼四周,“你这儿,只有他一个?”
看来那个人的武力值不一般,能让他单独只留下这么一个人保护。
“你想要干什么?”
那人警惕地看向姜娇儿,“我警告你,这周围可都是我的人。”
“废话真多。”
姜娇儿有些不耐烦地掏掏耳朵,那黑乎乎的东西直接抵住了对方的额头,“赈灾银在哪里?”
“什么赈灾银?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丝毫没有害怕之色,姜娇儿眨眨眼,忽然想起来,这些人不认得这些东西,自然没有什么畏惧之心。
这个想法一落实,姜娇儿毫不犹豫地在男人的腿上开了一枪。
又是一声闷响。
男人疼得立马嗷嗷叫了起来,姜娇儿随手塞了一根香蕉在他嘴里,堵住那些哀嚎声。
这什么东西,如此古怪,却还这么疼。
“知道它的威力了吧?”
姜娇儿笑嘻嘻地看着他,又将这东西重新顶在他的额头之上,“那就说说吧,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想从我这里得到情报,门都没有。”
男人疼得咬牙切齿,姜娇儿却捏着他的下巴,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他的额头,“别出声,不然你可以试试,它快还是你快。”
“你想要干什么?”
男人咬牙,腿上的疼让他有些难以忍耐,忍不住低声呵斥,“我不知道你说的赈灾银是什么。”
“不用你说。”
姜娇儿环顾一眼周围,问了一句不着边的话,“你们一直都住在这儿吗?”
“是。”
对方虽然有些狐疑,却还是点了点头,又警惕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萧衡。”
姜娇儿朝一旁的萧衡招招手,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拿稳点,这东西最容易擦枪走火了。”
萧衡捂着肚子,忍下腹部的疼痛,接过姜娇儿手中的东西,瞄准了对方,“听见了吗?你最好老实点。”
得了空闲,姜娇儿便开始四处搜寻起来,屋子里的东西摆放还算整齐,她一连打开几个箱子,都没能找到些可疑的东西。
看出她的意图,那西凉首领不由得冷笑出声,“我早说了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就是过来做生意的。”
“正经生意,你带这么多杀手?”
萧衡忍不住白他一眼,做什么样的生意需要带这么多高手,莫非是杀人的生意?
“这是为了安全。”
姜娇儿却一言不发,在房间里细细观察起来,若是这一行人目的不纯,她一定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东西到底在哪里呢?
香炉里的香又掉了一截,姜娇儿却还是找不到任何线索。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萧衡早已把人绑了起来,顺道还堵住了对方的嘴。
“大人,要不要添点酒水啊?”
门外是老鸨的声音。
“不用了嬷嬷。”
萨娜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又娇又媚,“大人现在正玩得开心呢,你可千万别进来。”
说着,还适时发出一声娇吟。
姜娇儿赞赏地看一眼萨娜的方向,她倒是随机应变。
一旁的萧衡耳根微红,忍不住暗暗咬牙,如此孟浪,简直成何体统!
“好好好。”
那老鸨听着这暧昧的声响,随即会意一笑,“好好好,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人不要打扰。”
房间中重新恢复安静,姜娇儿继续手上的动作,目光落在了屋子中间的香炉之上。
有点怪。
姜娇儿低头,伸手轻轻敲了敲,声音敦实。
她又四下环顾一眼,拔下头上的发簪,朝着香炉下方的一个小孔轻轻拧了两下。
下一秒,这香炉竟然弹了出来一小部分。
姜娇儿嘴角勾出一抹淡笑,将东西取了出来。
竟然是一块赈灾银。
花白的银子,下方还刻着官府的章印。
“这就是赈灾银!”
萨娜没忍住惊呼出声,“你还不承认,你说你不知道,那这赈灾银哪里来的?”
姜娇儿没有说话,反倒是又发现了这香炉里头还有一封书信。
书信上只几个字∶速来关岭县。
但是下面的印章却有些不一般了。
竟然是鹰印。
在西凉,鹰印就代表皇室,这代表着,赈灾银一事与西凉皇族脱不了干系。
这件事问题可就大了。
姜娇儿走到男人面前蹲了下来,扯下他嘴里的布条。
“你说说吧,这些东西是哪来的?我劝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这里?”
男人却没有多害怕,反而是挑衅地看一眼姜娇儿,“这附近都是我的人,我若是出事,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谁说要你出事了?”
姜娇儿冷笑,眼中闪过几分不耐,毫不犹豫地又朝他的另一条腿来了一下。
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姜娇儿有些嫌恶地后退一步,适时将布条又重新塞进他嘴里,将他的尖叫声也跟着塞了回去。
她最不喜欢这种不识相的人。
“真以为这关岭县是你们的地盘了?”
姜娇儿把玩着那块银子,忽然笑了出来,“让我来猜猜,是有人给了你信,让你来这里与人接头,对吧?”
这一块官银,应该就是信物,或是定金。
对方疼得冷汗直冒,却没有说话。
“没想到你们西凉,竟然手脚如此不老实。”
萧衡对西凉更是深恶痛绝,朝廷要议和他没有办法,可是这些奸诈狡猾的西凉人假借议和之名,竟然私下里偷偷进行这种事?
男人唔唔唔叫着挣扎,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说。
姜娇儿扯下他嘴角的布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