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春猎,每个人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尤其是此行还有西凉的使团,两国之前的关系不必多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即便现在议和,谁也不想在西凉人面前落了下风。
沈鹤坐在帐篷中,看完手上的密信,脸色有些凝重。
姜娇儿才将几个孩子安顿好,进来便看见神色沉重的模样,心里一紧,“是京城那边出事了吗?”
“嗯。”
沈鹤应了一声,朝姜娇儿招招手,将手中的密信递给她,“京城中又死人了。”
这是从京城传来的消息,看清楚上面的东西,姜娇儿的心头也是微微一沉,又是惨死,症状和那日在酒楼的人一模一样。
“那咱们的酒楼……”
姜娇儿有些担心,如此一来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说明,他们酒楼的饭菜并没有问题?
沈鹤摇头,“这件事我也不清楚,不过京兆尹的朱大人是个秉公之人,这个案子交给他来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不必过于担心,虽然皇上离京,但是京城还是有重兵把守的。”
沈鹤轻轻一笑,一把将姜娇儿拉到自己身边,伸手便要开始掀她身上的衣服。
“你这是干什么?”
姜娇儿瞪大眼睛,立马捂着自己的衣服,瞪了一眼沈鹤,刚才两个人明明还是在好好说话的,怎么一下子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沈鹤唇角浮现几分笑意,“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可都好了。”
这伤口还没有几日,哪能好的那么快。
“你!”
姜娇儿瞪他一眼,这人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沈鹤这一身蛮力,不等姜娇儿反应,沈鹤的手就已经碰上了她的衣裳。
房间内的气氛逐渐暧昧起来,沈鹤的手轻轻抚上她后背上的红痕,眼中满是心疼,“还疼吗?”
“不疼。”
姜娇儿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沈鹤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处,姜娇儿浑身都不自在。
沈鹤的眸光渐渐暗下来,掌心一点点地顺着往下轻移,轻轻咬着她的耳尖,“娇儿,今日可以么?”
他的话直白又露骨,这样的氛围下,姜娇儿脸色红的不行,想到平日里沈鹤总是占据上风,姜娇儿也是脑子一抽,微微抬起身子,直接吻上了沈鹤的唇。
沈鹤也被她的主动惊了一下,很快便化被动为主动,沈鹤一边小心翼翼地撑着姜娇儿的后背,尽量不碰到她的伤口,一边亲吻着她的脸。
这个男人,这种时候还能顾得这么周全。
姜娇儿被亲的七荤八素,很快便没了胡思乱想的精力,整个人像是在海上漂浮一般,像是抓住浮木一般,紧紧抓着沈鹤的衣袖。
直到最后,姜娇儿根本就没什么力气,直接沉沉睡了过去。
倒是沈鹤十分体贴地给她擦了身子之后,才抱着她睡去。
第二日一早,春猎便正式拉开了序幕。
皇家猎场素来便有专人照料,这一次春猎更是从好几日之前便开始准备,沈鹤换了一身黑色的便装,抱着沈小甜等在院子里。
为了方便他们几个人撒欢,姜娇儿早早地就让人准备了骑射服,袖口和裤脚都被束住,看起来简便又利落。
姜娇儿也换上了一身深色的骑射服,头发高高挽起,整个人也十分的英姿飒爽。
“娘亲!”
看见姜娇儿出来,沈小甜便挣扎着从沈鹤的身上跳了下来,直接扑到了姜娇儿的身上。
被沈小甜扯了一把衣服,姜娇儿颇有几分不自在地又将衣服往上提了提。
沈小甜眼尖,一眼看见姜娇儿的动作,疑惑道,“娘亲,你是不舒服吗?还是受伤了啊?”
姜娇儿知道小孩子童言无忌,却还是忍不住瞪了一眼沈鹤的方向,都怪沈鹤,不看不知道,今早醒来的时候姜娇儿就被自己身上的痕迹吓了一跳。
只能穿件高衣领的衣服稍微遮挡一下。
沈鹤眼神歉意地看她,脸上的笑却无丝毫愧疚之意,凑到姜娇儿的耳边低语几句,“谁让娘子你的皮肤这么嫩。”
被他的话闹了个脸红,姜娇儿又瞪了沈鹤一眼,又伸手拉了一把衣服,这才牵着沈小甜往前走,“走,咱们去那边看看。”
不远处不少人已经跃跃欲试,骑着马儿似乎是在练习。
姜娇儿牵着沈小甜往前走,侧方一匹雪白的马儿快速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这速度简直是要控制不住。
姜娇儿下意识地将几个孩子都搂住,只见那白马却抬起了马蹄,堪堪停在了几人面前。
马上的女子一脸笑意盈盈,朝着姜娇儿淡淡一笑,“对不住了沈夫人,我这马儿许久没出来跑过,一时间有些兴奋了。”
拓跋玉笑岑岑地看她,眼中却满是挑衅。
这马儿怎么可能这么不偏不倚地刚刚好就跑到他们这里兴奋来了?
只是看破不说破,说多了也无益,毕竟拓跋玉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几个孩子的脸色都吓白了,刚刚那马蹄几乎是擦着他们的脸抬起来的。
“既如此,那娘娘还是要好生看好自己的马儿。”
姜娇儿淡笑一下,把几个孩子往身后又拉了一把。
拓跋玉却十分认真地点点头,朝着姜娇儿道,“你说得对,但是你也要小心啊,这猎场危险得可不止这些马儿,我可听说了,皇上喜欢勇士,追求刺激,这猎场中的猎物,可都是野生的。”
狩猎的习惯在不少朝代都一直存在,但是许多时候不过是图个乐子,连这里头的猎物都是精心饲养的,攻击性很弱。
姜娇儿倒是没想到,这里的皇家猎场,竟然会是野生的猎物。
“这不劳娘娘费心了。”
沈鹤走了过来,牵住姜娇儿的手,颇有几分警惕地看向拓跋玉。
这拓跋玉诡计多端,又满腹的坏心思,还不知道在想什么歪点子。
看见沈鹤过来,拓跋玉脸上的笑又多了几分媚意,“沈将军难道对我没有半分歉意么?”
她的眼神像是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