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怎么味道不同?”
沈鹤疑惑,助兴催情的药还分那么多种,日后他该如何防范?
“因为这不是市面流传的普通药,这种药是驱寒催情,尽兴之药,大多用于贵族或用于寒冷之地驱寒所用。”
“譬如雪州那块地界,雪州天寒地冻,早年战乱时为了保证战士们热血奋勇,王室贵族会在将士们的汤药里给这种药,一来是为了驱寒,二来是为了让他们更加兴奋!”
沈鹤闻言,脸色的确称不上好看。
如果按照刘南星的分析,那这药来自雪州,也就意味着王小七或者是她身边人,有一个会与雪州有联系?
沈鹤沉默许久,雪、良、寒三州皆是苦寒之地,会有这种地方特色药,虽然不好听,但又是实打实好用的。
不过……雪州将手伸进琼州,是在盘算什么?
沈鹤沉思片刻,回头道:“今日之事,不可对外提及。”
“明白。”刘南星颔首,目送他离开。
回到正屋时,已经过了子时。
屋子里红烛摇曳,姜娇儿坐在书桌前翻阅着账簿。
她着了件白色内衫,披着外套,对面的窗户开着,风呼呼往里面灌,却并不觉得多冷。
沈鹤掩上窗户,走到她身后。
她看得很认真,眉头紧锁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沈鹤低下头,将下颌搁在她的肩头上,姜娇儿侧眸睨了他一眼,“别闹,我这会儿有正事儿。”
她身上传来花香的气息,淡淡幽香萦绕在他身侧,沈鹤喉结微微滚动。
他从后面抱住她,双手环绕过她纤细的腰肢,隐隐往上游走。
姜娇儿拍打他的手臂,将他推开,沈鹤眸色暗了几分。
她并未察觉到他的异常,低头想事儿。
商会送来的账簿她大致浏览了一番,因为张榜文会告示的缘故,其他州县的文人学士陆续来了琼州。
在她的引领之下,琼州的生意的确有了起色,尤其是酒楼,盈利翻了数倍。
不论是她的店铺还是其他人的店铺,都有着非常明显的增益。
“文会在即,你说,若是我们能趁机搜寻一些趣事,一些关于文人学士的故事在当地找人讲述,或者是造势,会不会让酒楼的生意更好一些?”
“说书人?”
姜娇儿的询问,让沈鹤找到机会又黏上来,他将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姜娇儿有些不适应,扭了扭身子想要下来,却被沈鹤禁锢住。
“类似于说书人,但也可以不是,我们甚至可以换种方式。”
“比如表演?唱戏?都可以,总之将这地方好玩有趣的东西宣扬出去。”
“还有一种。”
姜娇儿拍了下手,略有些兴奋地说道:“我们可以将其中一个地方打造出来进行宣传,最好是能聚集所有的文人都去,不,是要通过他们宣传。”
“然后让所有来过琼州和没有来过琼州地方的人,都知道这地界上有这么一个地方。”
“听起来很不错,只是夫人,现在能不能不说这些?”
姜娇儿回头,看见沈鹤眸色里布满了欲念,脸色有些微微泛红。
她瞬间反应过来,“你这是怎么了?”
沈鹤凑上来亲吻她:“夫人太美,我情不自禁……”
姜娇儿惊呼一声,正欲说什么,沈鹤将人打横抱起,有些粗暴的将人压在了身下。
今晚的沈鹤猴急得像个毛头小子,姜娇儿也有些招架不住。
最后还是她反攻为主占据了主导权后,才让沈鹤冷静下来。
……
整整半宿。
姜娇儿被折腾了半宿才睡下。
第二天,随风在门口询问她是否要起身,姜娇儿困得头晕脑胀。
身旁的人却动了动,姜娇儿猛地反应过来,一脚将人踹下去!
沈鹤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上,懵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神色委屈地看向姜娇儿:“夫人,你就不能温柔点?”
“每次都用踹的,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瘫在你手里!”
姜娇儿一点也不被他迷惑,坐起身子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
沈鹤又想爬上床,姜娇儿横出一条腿挡住他,“王小七!”
沈鹤忽然一愣,姜娇儿道:“你别忘了,昨晚你应该和王小七在一个榻上,做戏总要做全套,趁着她还没醒来,你赶紧过去。”
沈鹤一拍脑门,起身唤了随风进来伺候。
洗漱之后又换回了昨夜的衣衫,沈鹤才又绕道回倚翠阁的后窗。
他安排的人还留在那里,靠在墙角打着盹儿。
沈鹤脸色一变,一脚踹上去,小厮猛然惊醒:“王爷!”
沈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里面有动静吗?”
小厮挠了挠头,“小的是寅时才睡着的,在此之前没有其他动静。”
沈鹤看了他一眼,“待会儿再处置你。”
他说完翻窗进了屋,刚掀开床帘,沈鹤脸色猛地一变。
床上除了王小七之外,还有另一个男人!
沈鹤心道不妙,一个反手将男人拎起来。
男人还在昏睡之中,被猛地揪起,下意识地就扬拳。
沈鹤却先他一步攥住他的手腕,反手将人给捆了。
他神色冷然:“你是谁?”
男人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一看便是酒色过度之徒,眼光里更是流露出一股淫邪之色。
他脸上荡起笑容:“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风流川是也!”
风流川。
沈鹤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这个名字,他近日来如雷贯耳。
府衙内提到此人,更是头疼不已。
这个风流川,乃是近日极其嚣张的采花贼,琼州境内已经有许多少女妇人惨遭他的毒手。
只可惜此人擅长易容变装,府衙屡次派人捉拿都让他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