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夏想都没有想,她很快就摁掉了电话。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个人的电话她是不会再接了。
“嘟嘟嘟。”
桌子上的手机又响起了。
许初夏都熟视无睹,同事都听到了,“初夏,你手机响了不接吗?”
“不认识的人而已。”
她说着,迅速地把手机关机了。
——
顾家的夜晚寂静无声。
两个小家伙为了给爹地妈咪有时间相处,专门把许初夏推出了房间。
她被孩子们推出去了,可是却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这偌大的顾家,她好像去哪里都不自在,尤其是主卧她一点都不想过去。
客厅内的沙发上。
她抱着抱枕看着电视,玄关处响起了脚步声。
他从公司加班回来了。
许初夏的神经绷紧了,她关掉了电视,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客厅。
她低着头朝着一楼的客房走去,蹑手蹑脚地像是小猫咪似的。
男人换好鞋子,目光已然注意到了她。
纤弱的她穿着拖鞋,小心翼翼地沿着墙壁走路,生怕被人看到。
可是,他回到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见她。
而她却想办法躲着他。
此时,许初夏正往着前方走去的时候,忽然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她扶着额头抬起头看去,男人高大地站在她面前,她撞到了他的胸膛。
“还要避着我多久?”
“……”
她不知道,也不想回答。
“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了?”
他又问道。
“……”
他们都结婚了,自然是不可能一直不理他的。
顾延爵拧着眉头。
她的脾气大了,比起以前更不愿意低头了。
然而再这么冷战下去,他可不想独守空房。
“我以后不提那件事,好不好?”
他的手轻轻地捏住了她的手腕。
许初夏这才说话了,“你做的到吗?”
“为了你,可以。”
他温柔地回答,疲惫的他对她依旧是爱意。
今天她孕吐的时候,他都想要冲到设计部找她,可是他的尊严又将他拉了回去,现在在家里他就忍不住了。
“唔。”
她微微嘟嚷了一声。
顾延爵低头了,她就没必要非让他道歉。
虽然他们没有再说起那件事,可是谁都知道这件事不会轻易过去。
就像是一根刺似地埋在他们的心底,只是他们都爱着彼此,可以为了彼此不再谈起。
主卧内,他温柔地帮她整理着垫子。
许初夏看到卧室里放了不少母婴用品,桌子上还放着不少酸甜的梅子和一些补品。
他是怕她孕吐不舒服吧,她都不知道他竟然让人准备了这些。
“其实不用准备这些,我之前怀宝贝们的时候就没吃这些,不是也好好的。”
“我知道怀孩子很累,这些你必须要吃,以前我是不知道,现在你都在我身边了,我会照顾好你的。”
顾延爵决定了,想把之前他没有照顾到她的弥补回来。
“谢谢。”
她心中一暖。
“今天你孕吐了,现在还难受吗?”
他关心地注视着她。
许初夏摇摇头,“不难受了,我先去洗澡。”
“嗯。”
他在主卧内等着她。
床边,许初夏的手机响起来了。
顾延爵敏感地抬起眼,顺势起身拿了手机。
来电显示的人竟然是余景辰。
他心中一颤,他们居然还在联系?
顾延爵接起了电话,他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好说的。
“喂,初夏。”
“喂。”
电话那头的余景辰显然愣住了,“怎么是你?初夏她人呢?”
他的唇角泛起一股冷意。
这个余景辰竟然还敢理直气壮,“你找初夏有什么事?”
“我找她当然有事了,但是好像和你没关系吧。”
余景辰对他闭口不谈。
“是吗?好像那个没资格的人是你吧?”
顾延爵压低着声线,已经有怒意了。
就像是情敌般地叫嚣,再怎么样余景辰都是不够格的。
可是他却偏偏理直气壮,就因为他和许初夏那一晚,就像是一根刺般地扎痛着顾延爵。
“你……”
余景辰想着联系许初夏,为的是想要关心下她的身体,现在却让顾延爵接了电话,这关心的意味就不一样了。
“看来,公司的事还不够让你心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景辰下意识地反问。
最近公司的事确实让他头疼,可是顾延爵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做的?”
余景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原本顺畅的合作都是被顾延爵阻拦了。
“是又怎么样?”
顾延爵冷冷地应道。
他既然做了,就不怕被余景辰知道。
电话那头的余景辰犹如是被人玩弄了,不管他怎么苦心经营,只要顾延爵一个吩咐,他就可以派人整他,而他像是一只蚂蚁似地被按在地上摩擦。
“你要是为了初夏整我可以,但是你凭什么整我的公司?”
“因为看不惯你。”
顾延爵简单直接。
“……”
余景辰仿佛受到了侮辱。
他听着电话那头安静的声音,知道余景辰是不敢再联系初夏了,如果他还敢联系的话,他自然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顾延爵,你想知道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