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邓波澜那叫一个悲催。
邓波澜跟着林士弘,林俊,林杰还有他们林家的几十个亲兵来的林杰所说的地道口,心都凉了。
起初邓波澜以为地道口是建在一个院子的密室里的,这样才高大上啊。
可是现实中的地道口直接就在垃圾堆旁边,连个门都没有,只是象征性的堆了几根破树枝在洞口引人耳目。
在邓波澜的想象中,地道是可以直立行走的那种。可是眼前的这都是什么玩意啊?跟特么的狗洞似的。连弯腰也过不去,只能像狗一样的爬着。
为了防止邓波澜出幺蛾子,林士弘让邓波澜爬在最前面。面对凶神恶煞的林家父子,邓波澜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
邓波澜刚爬进去没一会,就感觉手上黏糊糊的,还有一股恶臭味。狭小的地道里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到。
邓波澜从小出生在富裕家庭,自然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这个啊。
邓波澜越爬越恶心,越恶心就越不想爬,最后在快要吐了的时候,直接退了出来。
退出来的邓波澜一看自己的双手,卧槽,竟然是大便,还是新鲜的那种,就差冒热气了。
原来是附近有流浪汉把地道当成茅房了。
这可是邓波澜给恶心的啊,大户人家出身的邓波澜哪里受过这个啊,当场就直接吐了。
看到邓波澜这熊样,林士弘直接给了邓波澜一脚。
“邓大人,赶紧的吧?不就是大便吗,这有啥的,谁还不拉屎啊。没事的,赶紧逃命要紧。”
“将军,你们走吧。我是不走了,我要回家洗澡。”
邓波澜说完就转身离开。
邓波澜刚转头,就被林俊给拦住了。
“邓大人,你是不是想去南国公那通风报信啊?”
邓波澜也是聪明人,听到林俊这话,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不管自己怎么保证不会去告密,人家都不可能相信的。换作是自己,也不可能相信啊。
想让人家相信自己,除非自己抹脖子了,毕竟死人的嘴巴最可靠。
哎,真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啊。
看到凶神恶煞的林家父子,邓波澜只能忍着恶心继续爬。
一路上邓波澜是一边爬,一边吐。一边吐,一边爬。
好不容易爬到地道尽头了,邓波澜都吐的差点脱水了。
地道出口处是一条河,邓波澜也不管天气冷不冷,直接跳进了河里,拼命的洗着身上的恶臭味。
林士弘他们看到邓波澜跳进河里洗澡,也都一个接一个的跳进去。毕竟他们身上也都不干净。
片刻之后又,邓波澜才心满意足的从河里爬上来。
“将军,你的营地在哪?这天气太凉,得先去换件干净的衣服,要是染了风寒就麻烦了。”
听到邓波澜这话,林士弘懵逼了。
“营地?!什么营地?”
“将军,别闹了,就是营地啊。二十万大军的营地啊?没有营地,你的军队驻扎在哪啊?”
听到邓波澜这话,林士弘总算是明白了。合着这个傻逼还认为自己有二十万军队呢?事到如今,林士弘也不想继续隐瞒下去了。
“邓大人,实不相瞒,我根本就没有二十万军队。我手下的人手,满打满算也就是眼前的这几十人。”
听到林士弘这话,邓波澜都傻眼了,那是欲哭无泪。
自己为什么要跟他逃出广州城啊?还不是想着他有二十万军队,肯定能杀个回马枪拿下南国公的吗。
要是早知道林士弘这王八蛋只是光杆司令,自己为什么要跟着逃出来啊。
自己就待在广州城里,南国公还能杀了自己吗?最多就是把自己撸下来送回长安城等候陛下发落呗。
凭借自己家里的权势,为自己重新谋出路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现在好了,头脑发热的跟着林士弘跑出来了,现在想回去也没机会了。
看到邓波澜心灰意冷的样子,林士弘心里别提多爽了。
这人呐,就是这样。只要自己倒霉了,就巴不得所有人都跟着自己一样倒霉,甚至比自己还倒霉。
“邓大人,别这么消沉啊。好死不如赖活着,不就是一无所有了吗?这有啥的?我们一出生就是一无所有的,后面不也是啥都不缺吗?只要我们齐心,早晚可以再打入广州城的。你读书多,说说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本来邓波澜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听到林士弘这么问,邓波澜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对啊,虽然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自己还活着啊。只要自己还有命在那还担心什么啊?林士弘这龟孙本来就是土匪,不也干到广州土皇帝的地步了吗?现在又开始当土匪了,再加上自己的辅佐,早晚有一天可以东山再起的。就算不能当土皇帝,但是诏安总还是手到擒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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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一沉思,邓波澜就有主意了。
“将军,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要赶紧把军队给拉起来。要裹挟其他人围着我们转圈。只要我们后面有人,人口够多,我们就可以和南国公谈条件了。他南国公肯定不想看到岭南乱起来吧?毕竟现在整个岭南可都是南国公做主的。要是岭南乱起来了,南国公也无法向朝廷交代啊。”
听到邓波澜这话,林士弘不住的点头。
到底是读书人啊,看问题就是准。
此时的林杰说话了:
“爹,大哥,前面山上有一茅草屋,是我和同窗们一起爬山吟诗作对聚会的地方,我们暂时就先到哪去落脚,然后再从长计议。”
听到林杰这话,众人就跟着林杰往前面的山上赶过去。
此时的张小瑜正在组织人手全城的搜捕林士弘。虽然拿下了广州城,可是没有抓住的林士弘,张小瑜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虽然御林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