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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2 / 3)

,但西门吹雪的剑比他快了一步,若是刚才那两剑都刺下去,也许他们都会死,但独孤一鹤一定是先死的那个。

赢了的西门吹雪看上去也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他不置可否,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说:“若是两个月前,我未必能赢。”

他说的是实话,但很中听,独孤一鹤听见就笑了,“输了就是输了,不必找借口。”

于是西门吹雪便也不再多言。

他一向尊重自己的对手,但能安慰一句话就是极限了,指望更多是不可能的。

许多人都不配称作他的对手,有时对方甚至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直接倒在他剑下。君不见,苏少英连让他帮忙收尸的资格都没有?

寥寥数语的交谈之后,似乎也就再无话可说,西门吹雪目光转向了非明,声线是一贯的冰冷,却又好像带入了少许自己的情绪。

他望着一个人的目光总是如此专注,几乎能让人生出一种被深爱的错觉。

当然,前提是要忽略里头的冰渣子。不过他看非明的眼神倒并没有那样冷漠——她是被他所认同的存在。

他第三次问她:“你的名字?”

非明眨了眨眼,神情复杂,说:“叫我非明吧。”她的目光轻飘飘扫过身旁的独孤一鹤,“没有姓氏。”

独孤一鹤神情也跟着复杂起来,翻译出来大概是“这个徒弟病的不轻啊!”

——这么多世界里,只有西门吹雪认认真真问了祂的名字,并且信了。

甚至他还开口叫了:“非明。”

非明垂下眼帘,眉心拢起又散开,还是应了:“嗯。”

西门吹雪不说话,他又看了她很久,目光依旧专注,犀利如剑一般,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剖开,几乎完全忽视了站在一边的独孤一鹤。

谁也不知道这一刻他在想些什么。

作为被忽略的背景板,当事人独孤一鹤心情甚为微妙。

快要下山时,西门吹雪忽然问她:“你学医?”

这本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非明点了点头,说:“是啊。”

一时又觉得他的语气好像有点熟稔,莫名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很快非明的预感就成真了,这句话后,西门吹雪直接开口邀请她:“你要不要来万梅山庄?我教你医术。”

捏着胡子在一边听完全程的独孤一鹤手一抖,差点把这一把胡子给拽下来。

非明这回真切的皱起了眉头,清泠泠的让西门吹雪想起了万梅山庄的梅花。

她回过头,不闪不避地对上了他的眼睛。

这一刻,溯溪的眼神突然闪过她的脑海。

各种情绪纷至沓来,她的眼神不由得晦暗了几分。

气氛几乎凝滞的时候,非明却忽然笑了,她语气变得随意,好像在跟人拉家常一样,“你教我医术,我跟你比剑?”

西门吹雪沉默着,最后也没有反驳。

她摊开手,眼里几分深沉,几分晦涩,玩笑般的警告着,“你可不要后悔。”

他平静道:“我从不后悔。”

然后听见她回答:“好。”

深浓夜色里,漫天星光下,西门吹雪的微笑极美,于刹那间动人心神。

……

既然答应了,那就认真完成。

非明虽然骗人不眨眼,说谎不打草稿,但只要祂当时是真心应下的,之后就不会食言。

虽然很遗憾不能继续住在峨眉被大家宠着了,但想想能出去走走看看新地图也还是挺让人高兴的。

从峨眉到万梅山庄有很长一段距离,非明和西门吹雪一样,都不是会照顾自己的人。对于他们而言,出门在外,但凡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儿,只要有钱,所有事情都会变得十分简单。

显然,西门吹雪就是一个很有钱的人。

来回的一路上,他都是由山庄的马车接送。车子是好车,坚实牢固;驾车的人是好手,甚至身手已达一流境界;两匹马都是千里马,毛色光亮,没有一丝杂色;就连里面的机关陈设也格外舒适宜人。

穷的身上没有半文钱的非明:“……”不知为何突然燃起仇富的心!

万梅山庄很美,可惜非明来的不是时候,山庄前那一片杜鹃花已经谢了大半,而庄内的梅林里早已经看不到半片花瓣。

在孙秀青的记忆里,冬天的万梅山庄,那一大片梅林里有各色梅花交映,白的如雪,红的胜血。而站在梅林雪景里舞剑的西门吹雪,是她一生都难以忘怀的风景。

在这里休息了一晚,次日非明便起来练剑。

这时正是清晨,天色朦朦亮着,似有若无的薄雾笼罩着整片林子。

她提着自己的剑,慢慢从林间穿过,透明的露珠沾过裙摆,抬眼可以清晰看见树干与叶片上的剑痕,然后循着痕迹找到正在练剑的西门吹雪。

林子中间有一大片特意腾出来的空地,这一方小天地里此刻全是纵横的剑气,也难怪侍女只敢带她到梅林外,没有一个敢进来打扰。

非明并不急着练,和平常人几十年的寿命不一样,她的时间实在太多太多,一般还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着急火燎非要赶快做完的。因此这时候也就待在一边,没骨头似的靠在树上,安静地看着西门吹雪。

他练剑的姿态确实是很好看的。

不像是生死决斗时那样肃杀迫人,从旁观者的角度看,甚至可以用流风回雪之类的词来赞美。他的一招一式仍然是千锤百炼的简洁必杀,不像剑舞那样繁复去刻意追求美感,可他凌厉飞扬的姿态,远胜过一般剑舞。

面前突然寒芒一闪,她蓦然睁大的眼睛里逐渐倒映出美妙的剑影,对方的剑以一种来势汹汹一往无前的姿态——吻上了她的剑尖。

就在剑光来临的刹那,她出手如电,挡住了好像要杀人灭口的剑锋。

——可事实上,他们距离太远,从剑招出手到她身前,上面的力道早已耗竭。

她的剑竖起挡在眉心,对方的剑尖则触在剑身上。分明是孤绝的姿态,落在她剑上的力道却极轻,轻的如同羽毛或花瓣飘下,像情人间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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