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像个小仓鼠,含含糊糊道:“太多了,吃不完,好想天天都吃。”
贾琏听了哈哈大笑:“吃不完没事,回去的时候兜着走。”
桂香也很喜欢这个小迷糊,端来茶水给她吃,免得噎着。
雪雁吃的开心,嘴上也没停:“二房的表哥一早又去寻小姐玩,被姑奶奶拦下了。小姐知道后,说什么不知羞,不请自来的狗皮膏药,烦人的很。”
黛玉接触过的男性不多,一个林如海,一个贾琏,两人都是那种耀眼的男子。黛玉心目中,男人就该像父亲和琏表哥那样,在外面能做大事,在屋里善待家人和身边的人。对待亲人,有礼有节,不黏黏糊糊。
这一比较之后,宝玉在黛玉的心目中,分数断崖式的跌落,形象惨淡的很。
“老祖宗说了,小姐身边的丫鬟少了,派了紫鹃姐姐过来,二爷知道她么?”
贾琏听了笑道:“紫鹃不错,是个有忠心的。怎么,有人帮忙干活,你还不乐意啊?”
这一路跟着贾琏和桂香北上,早就浑身的雪雁嘴上也没啥保留,摇头道:“荣国府里规矩太多太大,还是二爷和桂香姐姐这里呆着舒服。”
桂香赶紧捂着她的嘴:“小糊涂,心里有数就成,以后不许说这话,给自己遭灾。”
贾琏笑着摆摆手:“没事,荣国府的规矩,管不到雪雁头上。再说了,有我在呢。”
一句话说的小丫鬟眉开眼笑的,这会进门的迎春见状,顿时心生小小的嫉妒。
“哥哥看着是忘了还有个妹妹,我还是走吧。”迎春这一拳,有点朝着黛玉的方向进化啊。贾琏差点都觉得神经错乱了,这怎么个情况?赶紧开口道:“你走了,我带回来的礼物,就只好送给别人了。”
性格变得开朗的迎春,自然不会与贾琏计较,上前来拉着袖子,仰面撒娇道:“好二哥,礼物是我的,都是我的。”
贾琏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小脑袋,迎春眯着眼睛,非常的享受。
跟进来的司琪,一脸羡慕的看着雪雁。不是羡慕她有吃的,而是羡慕她的随意。
别看司琪在这也混熟了,但在贾琏跟前,司琪不敢如此放肆。
头发擦干了,贾琏安抚迎春:“姑母有请,一起过去吧。”
能跟在贾琏身后,迎春自然答应,兄妹二人一道去了荣禧堂,这边贾母和贾敏,挨着坐下说话,边上的妇人们,围着二人陪着说话。
赖大又一次及时的出现,给贾琏见礼的时候,顺便带上了迎春。
对于迎春而言,这是以前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以前都是迎春给赖大见礼现在反过来了。
赖大现在见到贾琏,真就是小心翼翼。昨日贾琏直接给忠顺王府的二管家逼死了,这事情的分量太重了。消息早就传遍了京师勋贵各家,主人们倒是无所谓,死了一个奴才而已。但下人们可谓兔死狐悲,都记住了贾琏不可招惹。
身为贾家的大管家,赖大避无可避。二房的周瑞还躺着,冷子兴更是连个碑都没落下。因为恐惧,赖大只能是使出浑身解数讨好贾琏,免得因为左脚先进门,被贾琏失手打死了。好在大家都知道,贾琏喜欢二小姐,可以曲线救国。
同样变得活泼了许多的黛玉到院子里迎贾琏,身后跟着个紫鹃。
贾母在内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对贾敏笑道:“琏哥儿倒是招玉儿喜欢。”
贾敏闻弦歌而知雅意,不动声色的笑着回应:“以前玉儿多走一回都喘大气,按照琏儿的法子练了两个月,如今能跑了,您说她喜欢不喜欢?”
贾母听了频频点头:“是啊,还是要多读书。哎,只是不能像政儿那样,一辈子只读四书五经,平日没事就知道与一干宾客摆弄一些酸诗。”
贾敏淡淡道:“二哥这辈子便如此吧,琏儿才是贾家的未来。”
贾母道:“希望宝玉也能像琏儿一般,不求中个状元,进士也是好的。”
贾敏笑了笑没说话,心道【三岁看老,宝玉怕是没救了,甚至都不如二哥。再看看贾赦贾珍,加上一个贾敬,这一大票贾家的男丁,算是都没救了。】
院内,宝玉追着黛玉出来,自来熟的伸手要拉道:“表妹,我陪你玩儿吧?”
黛玉往贾琏身后一躲,抓着贾琏的衣服,探头怼道:“我可没有胭脂给你吃!”
被嫌弃的宝玉顿时眼睛一红,好像下一刻要哭出来。
贾琏见了顿时脸色一沉:“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宝玉畏惧的看了贾琏一眼,把眼泪憋回去,却不肯就此离开。
贾琏拿宝玉也没啥办法,话都不能说太重,免得老太太跳脚。
见了贾琏,贾敏便笑道:“来的正好,准备开席吧。”
贾琏笑眯眯的上前见礼,拜见了贾母和贾敏后,等迎春也混了个脸熟,一起入席。
一时间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冲淡了贾府最近一段时间各种不顺带来的晦气。
贾母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很认可贾琏带来的好变化。
饭后用茶时,贾母看似很随意的问一句:“乖孙,销假之后归朝,心里可有想法?”
这话的含义其实很明下,想留在京师呢,还是想外放个好地方,贾府的资源堆过去。
贾琏听了微笑摇头:“回祖母,莪年幼,凡事应以稳妥为上。孙儿以为,明日销假,安心听用便是。应是入翰林院呆足三年,或在六部安排个差事,勘磨三年不可少。”
贾母这才回神,哦,这乖孙才十六岁。那就不着急了!
贾敏见贾琏不骄不躁,心里更是看好。于是笑道:“你姑父这一任做完,回京呢,还是留在地方?”贾琏听了笑道:“此事,还是看朝廷的需要。”
贾敏笑了笑,没再问,主要是场合不对,再者贾琏也暗示了,要看朝局的实际情况。
实际情况就是眼下的京师是个浑水深潭,还是别往里跳,躲在外面要安全的多。
从荣禧堂回来,也许是旅途太辛苦了,总之懒洋洋的不想动,躺着没一会就困了。
这一觉真是好睡,醒来时精气神十足,正在梳洗时,贾蓉蹿了进来。
“琏二叔,怎么还不过去?”此言可见贾蓉的着急,看意思又被贾珍拿捏的难受。
“怎么,你老子又干啥了?”贾琏随口调侃,贾蓉摇摇头:“一早起来我便出门,在外躲到现在。这不,就等着您来撑腰。”
贾琏掏出怀表看一眼上面的罗马字母,下午三点,这日头还早呢,算了,看贾蓉都